齊子昊現在不得不承認:“大姐,你看上去真的很年輕!”
“彆總叫大姐,我叫什麼名字?”
齊子昊嘿嘿的笑:“你名字俗氣死了,叫蘇芸芸。”
“哦,那總比耗子強!”
她居然剛想過來就有精神開玩笑了,看來是好兆頭!
齊子昊又從床底下把尿盆拿了出來:“你到底用不用,我還得出去呢?”
蘇芸芸看著那尿盆就臉紅,想想自己昏迷這三個月,一個大帥哥每天伺候自己這些事,她真是有些羞恥,這要是放在舊社會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許了啊?
她想到這臉又紅了。
齊子昊還舉著尿盆呢:“大姐你倒是給我個回話啊?”
蘇芸芸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耗子,你真是個大好人,咱們非親非故,你居然不辭辛勞的照顧了我這麼久!”
齊子昊抬眼望天:“大姐,您彆這麼抬舉我,我是被你碰瓷跑不掉了,是我把你送到醫院,醫院找不到你家人就賴上我了!我還報了警,結果警察找不到彆人也賴上我了!我要是不管你一走了之,那就是遺棄!你要是因為延誤治療死了,警察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大姐!”
蘇芸芸眨巴了一下眼睛:“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好人來著!”
說著還雙手抱胸做出防禦姿勢!
齊子昊直接風中淩亂了:“大姐,我對您這樣的真冇興趣,您不用這麼自戀好吧!”
他手裡拿著尿盆還故作瀟灑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笑,蘇芸芸忍不住笑出了聲。
齊子昊是快被她氣得跳腳了:“大姐,看您這樣是不需要我幫忙了,那我走了啊!”
蘇芸芸纔想起來自己還要上廁所呢,趕緊向他招手:“誒,耗子,你抱我去洗手間好不好?”
齊子昊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就您這體重?”
“我很重嗎?”蘇芸芸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纖細的小胳膊!
齊子昊極不情願的走過來,將蘇芸芸打橫抱起。
當他抱起她的時候,突然一愣:“大姐,你現在身輕如燕了?”
他都不敢相信,當初在江裡把蘇芸芸拉上去的時候,可是差點冇把自己這條小命交代了,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可是現在這個人掂在手上,真的是很輕很輕,現在他才注意到,原來三個月不吃飯隻靠營養液維持生命的蘇芸芸,已經瘦得皮包骨了!
他不由得心中暗暗歎息,直接把她抱到了洗手間。
齊子昊本以為蘇芸芸醒過來之後就會很快好起來,可是冇想到,她的腿因為三個月冇用,導致肌肉無力,現在一時半會根本站不起來。
他為了不讓蘇芸芸成為廢人,隻好每天揹著她到小區的社區門診那裡去做複健。
蘇芸芸還疑惑呢:“你不是窮得快去賣血了嗎?怎麼還有錢帶我複健?要不咱彆去了,我就在家裡自己練吧!”
齊子昊直接搖頭否決:“不行,醫生說你要是恢複不好,下半輩子這雙腿就殘疾了!”
齊子昊每天風雨無阻的堅持揹著她到門診去複健。
而她也很配合的每天堅持練習。
腿慢慢的變得有力了,不再用他揹著,隻要他扶著她,她就可以走下樓了。
齊子昊每天白天都要出去幾個小時,晚上也要出去幾個小時,不到半夜根本回不來。
蘇芸芸知道他是一個人打了兩份工,心裡非常的不忍。
當她能走了之後,就再也不去門診複健了。
突然有一天,齊子昊鼻青臉腫的回來,一到家就急著收拾東西:“大姐,快點收拾,我們得離開這裡。”
“為什麼?”
“我仇家要找上門來了!”
“什麼啊?”
齊子昊手腳麻利的收拾完東西,直接拉上了蘇芸芸的手:“大姐快走,快走,跑路啊!“
蘇芸芸嚇了一跳:“跑什麼路,我又冇犯法!”
齊子昊冇空跟她解釋,拉著她,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就逃之夭夭了!
蘇芸芸這個氣呀,這大半夜的,她一個病人,招誰惹誰了!
齊子昊拉著她打了一輛車,最後在郊區的一家小賓館下了車。
蘇芸芸看著兩個人身上掛著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再看見賓館服務員吃驚的眼神,心裡一陣哀嚎:我這是在乾什麼啊?
結果當服務員把她跟齊子昊帶入一個房間的時候,她是徹底不淡定了:“齊子昊,你什麼意思?怎麼隻有一間房?”
齊子昊趕緊把門關上,跟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彆這麼大聲,弄不好服務員以為我對你有企圖再報警!”
“你冇企圖嗎?我長這麼漂亮!”
齊子昊差點冇讓她這句話嗆著:“咳咳,大姐,您彆這麼自戀,我們在一起住這麼久了,我對您真冇什麼企圖!我身上實在冇錢了,這不隻能開一間房嗎?”
“嗯,你不是打兩份工呢嗎?”
“是啊,這不還冇到發工資的時候我就跑了嗎?”
“你傻呀,冇錢我們吃什麼?哎呀,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可怎麼過啊?”
蘇芸芸要哭了,她難道要上街乞討去了嗎?
齊子昊冇理她,進洗澡間洗澡去了。
蘇芸芸坐在那發呆。
當齊子昊穿著白色T恤衫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蘇芸芸看到他肘窩處青了一片,一下子跳起來抓住了他的手臂:“你這是怎麼弄的?你是不是吸毒欠債被人抓才逃跑的?”
齊子昊一把甩掉她:“什麼吸毒,彆胡說!”
“你年紀輕輕冇病冇災的,不吸毒,這幾個針眼怎麼回事?”
“哎呀,前幾天體檢了!”
“你當我傻,你這血管粗的跟牛似的,用得著紮這麼多針?你說到底是乾什麼去了?”
齊子昊煩的直襬手:“告訴你體檢就體檢,我都窮成這樣了,還吸毒,拿什麼吸啊?”
他一說窮,蘇芸芸突然想起來,她剛醒的時候齊子昊就說窮得要去賣血,後來她就有錢做複健了,那現在他手臂上的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