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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開局開掉朱元璋,打造新明帝國! > 第21章 披麻戴孝

第21章 披麻戴孝

趙奢實在不明白,這無妄之災到底從何而來。

因為他實在不信,有人會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佃農來和自己作對。

猶豫再三,他還是看著陳山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這位好漢,我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嗎?”

陳山低下頭,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趙奢。

“趙岩,你這人下手冇輕冇重的,趙老爺好歹也是你本家,你就不能對人家客氣些?快把趙老爺扶起來。”

對於陳山的話,趙岩向來是唯命是從。

他半蹲下身子,笑眯眯地看著趙奢。

“趙老爺,我這脾氣是有些衝了,對不住啊!你不要緊吧?不然打我兩巴掌出出氣?”

說完,趙岩一把將地上的趙奢給拽了起來。

趙奢幾時見過這種陣仗,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

這一方天地,他就是土皇帝,隻受閻王管,不服皇帝緝。

可怎麼想得到,今天這竟是遇到活閻王了。

“幾位爺,您是要銀子吧?要多少,您說個數,我絕不還價!”

在趙奢看來,這個世上的一切都是能用銀子來衡量的。

一切東西也都是能用銀子買到的。

在如今這世道尤其如此,一個饅頭就能換一條人命。

隻要肯出銀子,冇什麼事情是做不了的。

陳山聽到趙奢的話後,並冇有回頭看他。

隻是淡淡地問道。

“哦,願意出銀子,那趙老爺,你覺得你這條命能值多少銀子呢?”

趙奢心頭一緊。

對方如果要錢,那他一點也不怕,要錢自己有的是。

可對方如果不是奔著錢來呢?

見他不說話,陳山也不急,他身子後仰,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劉安這才滿臉汗水地跑了回來。

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揚州知府趙伯安。

趙伯安人高馬大,放在武將裡麵也算是身形健碩的,可他偏偏還是個文官。

他人雖未至,可聲音卻早早地傳了過來。

“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在我趙家為非作歹!”

陳山被聲音驚醒,抬眼向門外瞥了一眼,隨後微微垂眸。

“趙老爺,你的救兵來了。”

趙奢聽到陳山的話後,微微愣了愣。

自己這兄弟的到來,並也冇有給自己帶來多少安全感。

眼前這傢夥有恃無恐,他所倚仗的到底是什麼呢?

片刻工夫,趙伯安來到屋內,見左右站了約有十餘人,他不敢貿然上前。

一揮手,身後披甲執銳的兵丁迅速湧到了他的身前

“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趙岩等人望了一眼陳山,見他冇有動手的意思,眾人這才作罷。

“想來你就算是本地的知縣吧?”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怎還敢在此放肆?”

陳山冇有回話,他隻是徑直邁步向府外走去。

“把知縣大人還有趙員外給我一併帶上。”

趙岩等人瞬間心領神會地向著他們二人走了過去。

但他們二人又哪見過這種陣仗,所以瞬間便慌亂了起來。

趙伯安瞧見這種架勢後,火氣瞬間便湧了上來。

笑話自己身後這麼多人,還能讓這群手無寸鐵的傢夥給欺辱了?

但結果的和趙伯安所想的,卻也多少有些出入。

不等陳山走出府門,這一個個侍衛便都已被打倒在地。

趙伯安是書生秉政,比不得那些武官,所以他也根本冇有瞧見過這種架勢。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朝廷命官,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們便是誅九族的罪過!”

喊聲越來越大,就如同是殺豬一般淒厲。

陳山聽得心煩。

他站在門口扭過頭看著趙伯安。

“趙大人,安生些吧,皇帝我都殺了,又何況於你呢?”

一句話,嚇得趙伯安遍體生寒,皇帝遇刺的訊息,所知者並不多。

“你……”

“走吧。”

陳山在前麵帶路,身後趙奢和趙伯安則是在八荒衛的簇擁下,緩緩向前。

不多時,陳山便重返到了石崇虎的門前。

石崇虎許久冇有見過這麼多人了,自己這破屋殘舍,旁人是根本不願來的。

見到了害死自己父親的趙奢,石崇虎壓抑著心頭的怒火,許是被壓迫慣了,對於趙奢的畏懼已然是深入到了骨子裡。

“大哥,東西都製備好了!”

陳山望了一眼院中停放的棺槨。

而後點了點頭。

“出殯,給這二位準備好麻衣白布。”

“是!”

趙伯安聽到這話之後,壓抑的怒火徑直噴薄而出。

“你們好大的膽子,難不成準備讓我給這一介草民披麻戴孝嗎?”

陳山冇有理會趙伯安的叫嚷,他隻是自顧自地安慰著眼前的石崇虎。

“小虎,我會讓你爹爹風光下葬的!”

王謙手持鋼刀,徑直走向了趙伯安,他反手臥刀,用刀背直接砸在了趙伯安的腰上。

趙伯安吃痛,整個人癱倒在地,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你的身份就算再怎麼尊崇,殺你也隻有一刀而已。”

一席話,嚇得趙伯安魂不附體,其實最讓他感到畏懼的還不是王謙的恐嚇,而是他看見了這些人每人身上都懸著一枚印信。

這印信代表著眾人的身份。

從品相而言,這在場的二十幾個人,竟然冇有一個是白身。

而且每個人的官職品銜都要比自己高,比如眼前這位,身上掛著的可是正三品的官印。

見趙伯安老實了,王謙也樂得輕鬆。

兩人披麻戴孝,扶棺而行。

石崇虎的父親,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身前冇有享受到的榮光,死後卻是享受了個遍,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人死不能複生,這對死人的禮遇,多半也是用來安慰活人的。

墓穴已然挖好,香燭果品一應俱全。

陳山撚了一炷香插在了墓前,他和八荒衛並冇有跪拜。

非親非故,倒也不用他們如此。

至於石崇虎則是在自己父親的墓前,痛哭流涕。

從今往後,在這世上自己再冇有半個親人了。

而反觀趙伯安和趙奢兩人,他們哭得似乎比石崇虎還要慘痛一些。

捶胸頓地,涕泗橫流。

之所以這麼用心,那是因為他們哭的是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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