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一頭紮進深山裡麵,雖然樹木都基本枯死了,但密密麻麻的樹乾也能夠遮擋住大部分人的視線。
而且,此刻在深夜,根本就無人知道任飛來過。
就算到了明日,誰又能夠餓著肚子跑到這鳥不拉屎的深山裡來呢。
於是任飛到了林中之後,揮手間就將三具屍體放了出來。
緊接著趁著夜色,朝著北方走去。
就算明日有人發現了屍體,也不會想到是自己了吧。
而且,如此大難之際,死幾個人,又有誰來管這個事情呢。
由於任飛吃得飽,所以體力也比一般人好,腳下的步伐自然也比彆人快上了許多。
連夜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後,見己經看不到身後那些紮營難民的微弱燈火。
任飛這才找了一處窩風的地方。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任飛在自己睡覺的地方用細線圍了起來,再綁上一個在房車裡麵薅出來的狗鈴鐺。
這才沉沉睡去。
而任飛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後不久,一隻眼睛鮮紅的母狗挺著一個大肚子,對著地上的三具屍體就咬了下去。
第二天,烈日氣勢洶洶的射向這片大地。
任飛也是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悠悠醒來。
見西下無人,他閃身就進入到了空間裡麵,緊接著就開始翻找了起來。
這個世界如此凶險,他必須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在記憶裡,很多人都會將一些甩棍之類的東西放在車裡,以便防身之用。
扳手好是好,但是太重,如今自己身體孱弱,不是太適合。
經過一番翻找,讓他興奮的發現,在副駕駛的座位下麵,擺放著一把開山刀。
“臥槽,這年輕人,膽兒也太大了。”
看著眼前鋒利的鋼刀,讓任飛不由得懷疑這房車的車主是乾啥的,怎麼什麼違禁品都敢往車裡放。
但此刻顧不得糾結這種小事,自己看見了,就是自己的。
然後他又朝著房車的彆的地方翻找著,半個小時後,任飛再一次進入到了空間裡麵。
隻見他將所有目前能夠用的東西都擺在了車廂裡麵。
方便麪五箱,掛麪十來斤,牛肉乾十包,新鮮豬肉大約三斤左右,大米一袋五十斤,青菜等等等等若乾。
礦泉水五箱,牛奶兩箱,其餘的鍋碗瓢盆以及各種調料若乾,這些是吃食。
各種生活用品包括打火機,水果刀菜刀,被窩衣裳、移動電源,戶外太陽能燈手電筒、充電寶、煤氣罐等等等等。
在後箱的一個儲物格裡麵,任飛還驚喜的發現了一把小十字弩和幾十支箭矢以及一條電棍,這可真刑呐。
副駕駛的手套箱裡麵,擺放著一台備用手機,以及還有一串金項鍊。
還有一點讓他感到欣喜的是,房車裡麵控製麵板顯示,車頂的太陽能板一首處於工作狀態,看來空間裡麵,一首有著太陽光的存在。
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任飛可以確定,此車一定是哪個社會大哥用來外出遊玩偷獵的車。
就連小雨傘這類的東西,都被他翻找了出來。
可想而知,有錢人的生活,是多麼的樸實而無華。
緊接著他出了空間,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鋼刀,然後收進空間裡麵。
此時,隻要他需要,就可以第一時間拿出這些武器。
給自己嚼了一大塊牛肉乾,乾了一瓶牛奶之後,任飛就慢慢的朝著官道上麵走去。
此時逃荒的大部隊也大多休息完畢,開始一天的征途。
任飛在隊伍中穿插行走著,一言不發,但眼睛卻是時刻的關注著身邊的一切。
半日後,任飛發現,但凡有馬車經過,難民隊伍都會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路。
原因就是馬車後麵那些揹著刀的護衛。
而牛車卻是慢悠悠的走在人群的中間,速度並不比大夥兒快上多少。
還有一些人,或倆三人的隊伍,或拖家帶口的隊伍,但凡隻要身後揹著刀的人,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讓開道路。
“看來,這個混亂的世道,還是實力為尊。”
於是一個計劃出現在心頭,當太陽在頭頂首射這片大地的時候,任飛走到無人處,拿出了那把開山刀,套上原有的皮套背在身上。
果然,繼續趕路的時候,見到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讓開。
這讓任飛的腳步又快上了不少,揹著刀的他,感覺身邊窺探的眼神,都少了許多。
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後,任飛來到了一塊超大的空地之上,見前麵圍滿了人,就如同一個集市一樣,於是揹著刀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走進去一看,這可開了眼了,這還真是一個“集市”。
但都是以物換物,或許是許多人糧食耗光,都紛紛拿出自己的隨身物品出來兌換食物。
任飛一想到食物,就想起了自己空間裡麵的那兩條死狗。
雖然是狗肉不假,但畢竟是吃人的玩意兒,所以任飛一首對那兩隻狗肉非常膈應。
留在房車裡,也是想著有一天實在餓得受不了,再拿出來吃。
突然,一聲微弱的叫賣吸引了他的注意:“五升小米換姑娘,各位大爺行行好,救救我兒子吧!”
順著叫賣聲看去,隻見一個老爺子帶著一家子,在路邊叫賣。
地上坐著一個瘦小的姑娘,他的身後,是兩個半大的男孩。
任飛一看就明白過來,這應該是活不下去了,賣兒賣女吧。
“這麼瘦小的姑娘也拿出來賣,你當大家都傻子嗎?”
“對啊,不能乾活不能生娃,還多一張嘴,傻子纔買呢!”
“那可不,一看這老頭就是想將姑娘賣給哪個冤大頭,好養活身後的兩兒子呢。”
聽著旁邊的議論紛紛,任飛也皺起了眉頭。
賣女兒救兒子,什麼思想覺悟。
但隨即他又想明白了過來,這是古代,古代重男輕女,這倒也是正常。
緊接著,他抬眼朝著姑娘看去,隻見她臉上臟兮兮,瘦小的身材看上去非常的虛弱,似乎己經是餓了許多天。
一雙乾枯的手與她的長相非常的不匹配,身上破爛的衣裳在這初春的微風中,讓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但仔細瞧瞧她的臉蛋,讓風流一輩子的任飛,瞬間眼睛一亮。
彆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隻要給她吃好喝好養上一段時間,必須是妥妥的大美人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