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之前那長達四年的漫長熊市,整個市場都跌麻了,股神來了都得撲街。
以陳行舟的老爸陳衛兵為例,煞費苦心地全職炒股,依然虧得一塌糊塗。
有時候虧得實在太慘,晚上睡覺都要蓋上三層厚被子,免得半夜哭出聲來,傳到兒子的臥室,那可太TM窩囊了。
“差點忘了,今天是週六。”
蘇瑾瑜本來是打算加倉的,發現操作不了,轉頭看了眼日曆,赫然發現今天是週六,賭場歇業。
事實上,蘇瑾瑜的這份工作也是鐵打的朝九晚五週末雙休,礙於現在是開學季,加上院團委書記張春生閒著冇事總喜歡開會,偶爾占用老師們的下班時間也還說得過去,氣人的是連週末都不放過,動不動開個小會。
隻不過,蘇瑾瑜從不參會。
你開你的會,我上我的班,不想著晉升的話,隻需要做好分內工作就行,不用看任何人臉色。
股票加不了倉,蘇瑾瑜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從市場裡精挑細選了三隻ST股,認真比較後,把其中兩個加入“自選”。
“好了,下週一再看。”
蘇瑾瑜關掉軟件,轉頭看向陳行舟,心情很不錯地說:“我們去食堂吃飯吧。”
陳行舟剛要起身,這時,有個身穿白色襯衫,搭配黑色長裙,燙著時尚大波浪,長相很一般,身材也頗為臃腫的中年婦女走進辦公室,一來就衝蘇瑾瑜擠眉弄眼,笑容燦爛:“聽說你把張書記的號碼拉黑了?”
蘇瑾瑜挑起眉梢,淺淺一笑地反問:“他在例會上點名批鬥我了?”
中年婦女聞言先點頭,再撇嘴,然後湊近了壓低聲音跟蘇瑾瑜說:“他那人,心眼比雞兒還小,開會提起你的時候,臉拉得比驢還長。”
談及此事,忍不住掩唇而笑,學著張書記酸溜溜的口吻,說:“某位新人啊,上班隻做兩件事,喝茶,炒股,下班之後,簡訊不回,電話不接,心裡冇有領導就算了,眼裡也冇有領導!”
“咳咳!”
中年婦女話音剛落,一位身穿行政夾克,年紀大概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帥哥推門進來,咳嗽兩聲後,麵無表情地說:
“黃老師,你出來一下。”
……
“什麼?剛纔那位黃老師,是我的輔導員?”
中午在菊苑食堂吃飯,陳行舟跟蘇瑾瑜聊天時意外得知,剛纔在院團辦被領導叫出去的中年婦女,正是他的大學輔導員。
“確切的說,黃嘉怡老師,是院團委青年誌願者協會的活動指導老師,兼05級金融二班的輔導員。”
蘇瑾瑜麵帶微笑,邊往陳行舟的餐盤裡夾菜邊認真糾正。
“那你呢?” 陳行舟問。
蘇瑾瑜夾起一塊白切雞,輕輕點了幾下蘸料:“我啊,打醬油的~”
說完,她動作很自然地把沾好醬料的白切雞,送到陳行舟嘴邊。
陳行舟知道蘇瑾瑜不喜歡吃雞。
而他恰恰相反。
陳行舟是個很喜歡小動物的人,特彆是雞,條件允許的話,頓頓都不離。
“你今天對我格外關照,肯定是有事需要我幫忙吧?”
飯吃得差不多了,陳行舟瞅瞅低頭喝湯的蘇瑾瑜,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之前那長達兩年半的私教,不管是教學方麵還是情感上,都比較深入,所以有時候她不用明說,陳行舟心裡也能猜到一點。
蘇瑾瑜放下湯勺,從身旁的小坤包裡取出紙巾,從中間撕開,一半給陳行舟,一半自用,把嘴角遺留的汁水擦乾淨才說:“下午我要去趟公司,你開車送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