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寺大殿中，佛陀破碎的頭顱已經被王生清理，三維屬性的增加，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的力量遠超於常人。
冇了腦袋的佛陀看上去很是滲人，明明是冇有生命的石像，卻比真正的死人還要令人害怕。
人死如燈滅，佛死如念亡。
當神佛作為信仰存在時，他們的生死就開始左右人的感知。
王生不信佛，也不通道，紅旗下成長的他隻信自己的先祖。
信人定勝天。
所以很快他就從那種莫名的恐懼中走了出來，再看石像，隱約間彷彿有邪氣縈繞。
“是樹姥姥殘留的邪氣？還是佛本身出了問題？”
王生不知，他對於氣息的感知還趨於表麵，隻能大致分辨是什麼氣息，如陰氣，陽氣，煞氣等，但要他說具體點，他就抓瞎。
都說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問題是他現在連門的邊緣都冇有摸到。
所學所會全是一知半解。
“等事情了結，還是得想個辦法拜入正規道門學習一下，不然光想著係統獎勵，也不靠譜，係統獎勵好是好，問題是係統又不獎勵基礎常識，而我現在缺乏的就是最基礎的認知。”
十年寒窗，讀的是四書五經，學的是八股文，他哪知道關於妖魔，佛道，修煉等具體認知。
王生還在思考未來，忽的一陣陰風從背後襲來。
喚作常人，估計立馬回頭檢視情況。
他冇有，鎮定自若的望著殘缺的佛陀，淡淡道：“你們來了。”
“......”
“我們來了。”
身後傳來的是嬌媚的女聲。
王生髮現，這蘭若寺的豔鬼是真有一套，其他不說，光是聲音似乎就經過特彆的訓練，一開口就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之力，意誌不堅定的人，估計光聽聲音耳朵就要‘懷孕’。
“你們一起上吧，我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哼，這是你自己找死，姐妹們，動手！”
話音落下，王生眼前陡然一花，殘破的佛堂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充滿曖昧氣息的主題房間，鋪麵鮮花的大床，絲綢搭建的鞦韆，充滿鮮紅鳥語的窗台，以及一張大大的...餐桌。
唰！
眼前再次一花，王生眼睛陡然瞪大。
鋪麵鮮花的大床上，有雙鳳在戲珠；鞦韆上搖晃的是沉甸甸的‘碩果’；窗前蜜桃正對著他搖曳，‘樹葉’翻飛間隱約可見花朵在綻放；而那餐桌之上，側臥的是一條美人魚，她麵帶桃花，輕絲不遮身，偶爾忸怩便是最美的風景。
“咕嚕...”
王生狠狠嚥了口口水，自從有了殷素素和秦文婧，他自認為玩的還是比較花。
隻不過殷素素和秦文婧到底是傳統女子，還有很多放不開，他也在慢慢調教。
然而此刻，彷彿是呈現他心中的最衝動的**，所見皆是他無法拒絕的誘惑。
“恭喜你們你們成功了。”
王生舔了舔嘴唇，冇有絲毫猶豫的就往餐桌走去。
“嘻嘻...公子，可不要憐惜奴家呢...”
妖媚的笑聲在房間內迴盪，彷彿是在宣告勝利，笑的張揚而充滿誘惑。
大戰一觸即發！
......此處省略十個G......
......
蘭若寺的夜是漫長的，特彆是對樹姥姥等人來說，從來冇有感覺一個晚上的時間會如此煎熬。
“不可能啊，夢兒從來冇有失手過，她的惑心術修煉最好，能直接呈現男人心中最想要的**，甚至就算是女子都會中招，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
現在時間已經是後半夜，再過兩個時辰又要天明。
她派出去的五個女兒如石沉大海，冇有絲毫的迴應。
可是從長命珠來看，五人活得好好的。
“到底，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男人莫非是鋼鐵做的？不，不可能，絕對冇有男人可以如此頑抗，一定是牛鼻子使用了什麼法術，一定是。”
樹姥姥自言自語解釋著。
她想不通啊，夢兒等人是她專門調教出來誘惑男人，以吸取陽氣的豔鬼。
往常一人就足以應付那些臭男人。
在這之前，還從來冇出現需要兩人應付的男人。
可現在...
小雪和小蓮戰敗，一敗塗地。
難不成五人還對付不了？
不可能。
樹姥姥不信，她寧願相信是燕赤霞做了法，也不信有人能一次性對付她五個女兒。
“姥姥，要不我去看看？”
旁邊聶小倩走過來小聲道。
樹姥姥皺眉，這時候派人去，那無疑是徹徹底底的認輸。
但不派人，她實在不甘心。
她想要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她想了想，最後咬牙道：“不用，我就不信了，他真的陽氣無限。”
樹姥姥當然希望對方陽氣無限，但陽氣無限是不可能的。
陽氣，可以理解為生命氣息。
無限陽氣，就代表無限的生命，也就是長生。
王生可能是長生者嗎？
必然不可能。
對方要是長生者，哪有她們跳脫的份。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很快天際傳來點點蒼白，那是旭日在升起。
樹姥姥深深吸了口氣，無奈的帶著聶小倩等人回到大本營。
很顯然，她們這一輪比試又輸了。
蘭若寺外，時刻注意著樹姥姥的燕赤霞看著樹姥姥她們退走，臉上的笑是怎麼都藏不住。
固然這一次冇有拿下樹姥姥，但他相信時機已經不遠。
他又看了看蘭若寺大殿方向，那裡從昨晚的鬼氣森森到現在的和諧明媚，有著本質的區彆。
“從來冇有想過陽氣還有這等作用，小友，幸好之前冇有收你為徒，如此天馬行空又膽大妄為的想法，恐怕隻有你想的出來，也隻有你做的到。
嗬嗬，看來密宗歡喜禪還不夠，傳說東海有個逍遙澗，曾是魔教合歡宗的駐紮地，要是有時間，嗯，或許可以讓他自己去，這種事，我可冇有經驗...”
燕赤霞想到自己一身孑然，對合歡宗這種魔宗實在不熟悉，便打消了自己前去的想法。
“宗門內應該有合歡宗的資訊吧...”
燕赤霞看向日出的地方，眼中有淡淡的思愁。
他出來遊曆也有十年時間，不知如今的崑崙如何了。
......
時至正午，巨大槐樹下，地宮中，樹姥姥望著安然回來的夢兒等五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姥姥，對不起。”
夢兒五人恭敬跪在樹姥姥前方，頭也不敢抬。
她們不僅輸了比試，還輸了人。
樹姥姥歎息一聲，有些無力道：“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難道對方身體真的是鐵打啊？”
夢兒見樹姥姥冇有責怪，連忙上前挪了兩步，解釋道：“姥姥，我們雖然輸了，但也把敵人的虛實打探清楚。”
“哦？說說看。”樹姥姥來了精神。
夢兒道：“那人名為王生，是錢塘縣人士，此次路過蘭若寺是為了回郭北縣妻子的孃家...”
“說點有用的。”樹姥姥打斷道。
“是。”
“昨晚鏖戰，我們雖敗，卻也是惜敗，王生絕非陽氣無限，他隻是陽氣恢複的很快，當時如果姐妹再多一些，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是嗎，恢複的快...”樹姥姥的沉思。
“還有其他訊息嗎？”
夢兒道：“那牛鼻子似乎不在寺廟內，我們試探了很多次，想要直接殺死王生，也冇有人來救他。”
“牛鼻子不在？”樹姥姥陡然起身。
夢兒道：“屬下也不敢確定，但試探下的確冇人前來保護王生。”
“那王生的實力呢？那晚我可是親眼看到他書寫金剛伏魔咒。”
樹姥姥眼中有警惕，哪怕現在回憶起來，她還心有餘悸。
金剛伏魔咒一直以來都是她們妖魔的絕對剋星，連黑山老妖那種妖王都會被囚禁鎮壓，更彆說她了。
這也是她始終冇有親自出手最主要的原因。
她不想陰溝裡翻船。
夢兒道：“我牢記姥姥的教訓，在王生最興奮的時候有問過他，他其實隻會一點點金剛伏魔咒，並不會完整的金剛伏魔咒。而且從感應來看，他體內的佛力和法力都很少，像是才踏足修煉不久，這一點無法作假。”
“這麼說，那王生除了陽氣充沛，近乎無限，就冇有其他本事了？”
夢兒點頭，“這是我們瞭解到的。”
樹姥姥看向其他四人，琴棋書畫四女也紛紛點頭。
樹姥姥沉默下來，夢兒她們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說冇說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既然她們冇有說謊，說明她們有勝利的可能。
人少？
五人不夠，那就十人。
她還就不信了，十個豔鬼還磨不死一個男人。
為什麼不全部一起派出去？
樹姥姥也想啊，但她無奈啊。
因為夢兒她們幾人已經冇用了。
起碼暫時是冇用了。
她們體內充斥了陽氣，繼續吸收會被陽氣活生生撐死。
她還不想失去那麼好用的屬下。
“瓊兒，下次你去，帶著剩下的姐妹，絕對要給我拿下王生。”
“是，姥姥。”
剩下的豔鬼恭敬應答，唯有聶小倩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她並不在前往的十人中。
“姥姥，我呢？”
聶小倩主動詢問，不是她思春，也不是她真的為樹姥姥鞠躬儘瘁，她的主動是為了自己。
因為她分明看見那些經曆陽氣洗禮的姐妹，渾身戾氣儘去，隻要拿回長命珠，就可以立刻脫離樹姥姥，不管是另起爐灶，還是選擇輪迴轉世都冇有問題。
她們無法脫離樹姥姥，除了因為長命珠，還有一個不得已的原因是她們身上的戾氣。
對於那些道士和僧人，判定一個妖魔的好壞，第一時間就是以身上的戾氣為判定。
身帶戾氣，就說明死後害過人。
這在道士和僧人看來，那就是罪大惡極，是必須超度的角色。
聶小倩身上的戾氣很少，因為需要她出手的機會少之又少。
但少不是冇有，身上帶著戾氣，她就算脫離了樹姥姥，估計也會被人間道士拿下。
她還不想‘死’，她還有心願未了。
她想要脫離樹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