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球好厲害!”
大木呆呆的喃喃道。
他情不自禁的盯著那個女孩,從她那鏗鏘有力揮舞球拍的雙手逐漸轉移到她的側臉,豆大汗珠從她臉頰留下。
他覺得她美極了,是下意識的、冇有汙濁的。
他那樣癡癡地看著,好像周圍的東西隨著她舞動的風消散了般。
他就那樣盯著她,絲毫冇有在意時間一點點流逝。
他眼角的淚水早己經乾涸如同枯木般,形成幾道淚痕。
“你非常喜歡打乒乓球嗎?”
一道活潑的聲音打破了突然屬於他的寧靜。
於是兩眼相對一視。
榆大木呆若木頭,大腦突然宕機,看著映入他眼簾的女孩,他顯然不知所措。
女孩擦去臉上的汗,用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他。
她那雙漆黑髮亮的眼睛,有神的眨動著。
“你是木頭嗎?”
女孩俏皮的笑著。
大木突然回了一句:“非常的喜歡!”
那你喜歡乒乓的什麼呢?
我喜歡乒乓的很多,冇有三天是說不完的!
大木突然站起來,卻發現他比女孩矮一大截,於是又坐下去了。
可是那個女孩卻突然放下球拍朝他走來,欠著腰身盯著他的臉,突然問他。
喜歡?
會膩嗎?
大木卻認真看著她的眼睛說。
喜歡是不會膩的。
女孩的表情從原來的俏皮逐漸都露出一絲溫柔,她把手搭在大木的肩上。
來陪我練幾招。
可是我冇有……冇拍啊。
我借你!
大木走到女孩球桌對麵手裡握著乒乓球拍,他看著乒乓球拍上麵有兩個刻的字。
“鏗鏘”女孩打的是防守拍,總是能穩穩接住大木打出的扣殺,你一來我二去,打的有來有回。
大木不禁感到眼前發亮,這個女孩都打一下午了,怎麼還有這麼多體力?
他感到疑惑,這種事情他是第一次遇到啊。
“怎麼了打幾下就不行了?”
女孩又恢複了她俏皮的嘴臉,“再來,我還冇打過癮呢!”。
泛黃的夕陽下,一張球桌上,是兩個人。
“我累了,休息一會吧!”
女孩說道於是他們兩個人擱著一張椅子坐著,女孩看著大木疲憊的臉立馬就繃不住了纔打了一會乒乓就不行了,你呀,還得練!
大木靦腆的說:“你是真的厲害,遇到過這麼多人當中,算你……算你厲害。”
女孩說她的名字叫番曉雨,大木趕緊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訴了她。
“哈哈哈,彆叫榆大木了,叫你木頭得了。”
番曉雨打趣道,她突然話鋒一轉,“你既然說你喜歡乒乓,那你討厭什麼?”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榆大木很快說出了那個答案。
這樣嗎?
我也討厭,因為我的爸爸揹著我媽媽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看到突然多了一位“知心”朋友,榆大木立刻把今天的遭遇說了一遍。
番曉雨聽完大木的話當即表示理解,然後把她那刻有“鏗鏘”兩字的乒乓球拍遞給了榆大木。
送你了哦,要好好珍惜!
啊,這不太好吧,那我要怎麼感謝你?
可以啊,你想聽嗎?
番曉雨突然吐了舌頭笑著跟他說,“以後讓我叫你木頭就好了,嘿嘿。”
真是無聊,他默默的打量著她送的球拍。
“或者,如果你以後要是厲害了,你給自己取名的代號叫“鏗鏘”吧!”
番曉雨盯著球拍刻的那兩個字說。
大木無奈的看著她說:“你好中二唉!”
……“這可一點也不中二!”
番曉雨突然認真的說,“對於這兩個字,其中的含義,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得吃人嘴短“那下次再見吧?
明天見。”
番曉雨開著她的自行車,輕快的騎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榆大木臉上的淚痕早己經被浸潤。
不對,是心裡某些形如枯木的東西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浸潤了呢。
大木看著手中的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我倆是不是哪裡見過麵?
怎麼突然開始下雨了!
唉,還是趕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