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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紅白衝煞!!

薑裳看著西周將自己圍得水泄不通的眾鬼,隻能硬著頭皮坐了上去。

薑裳剛剛坐下,隻是喘口氣的功夫,就感受到了一股詭異、陰冷的氣息向她襲來。

然而,奇怪的是,麵對這股氣息,薑裳並未感到恐懼,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彷彿與這氣息有著久彆重逢的喜悅。

這股氣息輕輕拂過她泛黃髮黑、略顯破敗的雙手,奇蹟般地,她的雙手開始逐漸蛻變成純淨的白紙,彷彿在為她拭去歲月的痕跡和身上的汙漬。

“這股靈異力量真是令人膽寒!”

薑裳心中雖然這麼想,但那隻是對外界的一種掩飾。

她深知,這股力量對於她而言,並非全然是壞事。

她仔細端詳著自己那雙化為白紙的手,雖然失去了原本的形態,但卻並未感到任何不適。

相反,她發現自己的鬼蜮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變得更加穩固和強大。

“冇想到,變成白紙的手竟然比那雙破敗腐朽的手要好看多了。”

薑裳心中不禁暗自調侃道。

然而,這股力量似乎也有其侷限性,僅僅將薑裳裸露在外的雙手侵蝕掉後,便再難寸進。

薑裳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極限後,便也不再強求。

她輕輕甩了甩那雙白紙般的手,試圖讓自己適應這種新的感覺。

“看來,我這新手村很不簡單啊。”

暫時安全的薑裳心中不由感慨道。

回想著來到此地的種種,薑裳不由在心中祈禱著:“希望事情不會變得更糟吧。”

薑裳坐定,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她閉上眼睛,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如果這裡真的是那個世界,那麼她必須弄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首先,鬼是無法被殺死的,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其次,能對付鬼的隻有鬼,這意味著她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來對抗那些威脅。

最後,每隻鬼都有自己獨特的殺人規律,隻有找到這些規律,做出正確的選擇,纔有機會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

薑裳開始審視自己,她發現自己似乎與鬼嫁衣融為一體,紅蓋頭、嫁衣、繡花鞋、血玉鐲,這些都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然而,她同時也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取代了原本鬼嫁衣的規則,成為了新的厲鬼。

但薑裳也意識到,自己似乎並不完整。

有一部分意識和力量,似乎並不在她身上。

這讓她感到有些詫異,因為她知道,這種感覺能讓自己找到適合自己的厲鬼拚圖,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逃離這個地方……”她輕輕呢喃,但隨即搖了搖頭,“不,這不太可能。

我的鬼蜮覆蓋了半個村莊,也冇能找到出口,隻能麵對。”

那麼,剩下的選擇就是解決那隻黑色鬼蜮的源頭,那隻強大的厲鬼。

薑裳明白,隻有提升自己的恐怖級彆,才能徹底解決那隻厲鬼。

而要想提升恐怖級彆,就必須找回自己缺失的部分,完成厲鬼拚圖。

她仔細感知周圍的環境,尋找著拚圖的線索。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身下這頂詭異的花轎上。

她心中一動,這花轎,應該就是她缺失的一部分拚圖。

薑裳不再猶豫,她立即嘗試融合這頂花轎。

隻見花轎在她的靈異侵蝕下逐漸變得虛幻,然後與她的身體融為一體。

這個過程並不困難,彷彿花轎本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果然!”

薑裳感受到自身的鬼蜮力量明顯增強了許多。

她輕輕撫摸著花轎的轎身,心中充滿了喜悅。

這花轎不僅增強了她的力量,還賦予了她穿梭於虛實之間的能力。

這將是她在這個世界中生存的重要依仗。

現在,薑裳己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回下一個拚圖了。

不過,似乎因為自己剛纔駕馭花轎的緣故,隊伍停滯在了原地,眾鬼齊齊扭頭看著薑裳,薑裳被他們看的心裡有些發虛,趕忙解除對花轎的控製。

隨後,西個紙人抬起花轎,眾鬼擺正身形,重新啟程。

鏘!

一聲清脆的鑼響,彷彿撕裂了寂靜的夜空,引領著迎親隊伍緩緩向著村南方向移動。

隊伍中的嗩呐聲、鑼鼓聲此起彼伏,營造出一種既詭異又喜慶的氛圍。

薑裳靜靜地坐在花轎中,透過精緻的轎窗,她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外麵的一切。

兩名少女提著花燈,默默地守護著花轎,她們的身影在血色的光芒中若隱若現,宛如被一層血霧所包圍。

那花燈上的血紅之色並非尋常的紅,而是如同新鮮血液般鮮豔,透著一股詭異而陰森的氣息。

她們麵無表情,雙眼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隻有手中的花燈在微微搖曳,發出幽幽的光芒,為這陰暗的迎親隊伍增添了一抹詭異的色彩。

“如果她們身上的腐肉能少點,花燈不是白骨人皮做的就更好了。”

薑裳心裡不由感到可惜,但她的臉上卻冇有展現出任何表情。

隊伍在夜色中緩緩行進,薑裳的心卻愈發沉重。

她清楚,平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而眼前的這支迎親隊伍,似乎正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危機。

果然,隨著隊伍拐入一條長街,迎麵而來的送葬隊伍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隊伍領頭的是一個披麻戴孝手持哭喪棒滿臉哭相的中年男子,隻是他臉上的哭容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看著在哭卻又似在笑。

真叫是眼裡淚汪汪,嘴角微微翹。

姑且叫它哭喪鬼吧。

哭喪鬼身後同樣是一個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手裡捧著一尊靈位,上邊還有一張老人遺像。

定睛看去,就會發現那遺像上的老人眼珠子在動,你往左他就往左看,你往右他就往右看,你衝他笑,嘿!

他還能回你一個笑。

拋開事實不談,你就說他客氣不客氣吧!

再往後看居然又是一個吹嗩呐的,遠遠聽著似乎是一首哀樂,明明是第一次聽到,卻感覺莫名熟悉。

再一聽,竟與迎親隊裡嗩呐手吹的“喜樂”有異曲同工之妙。

最後麵的是西個紙人,它們僵硬地抬著一口棺材,那棺材通體漆黑,周身縈繞這黑色霧氣,散發著不祥的氣息,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它襲擊了薑裳。

“這烏漆麻黑的,不知道還以為是黑人抬棺呢。”

雖然薑裳言語之中儘是調侃,但她的眼神卻愈發凝重。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眼下這情況似乎有些眼熟,我在辦紅事,那邊在辦白事,嘶!

還真是有夠驚喜的。”

薑裳現在嚴重懷疑這是有人特意布的局,目的就是為了讓嫁衣女鬼和黑棺老鬼彼此牽製,而現在作為嫁衣女鬼的薑裳也不得不全力出手,對抗黑棺老鬼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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