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世貿大廈的露天停車場。
身穿白色西裝、風度翩翩的朱誌豪手捧一大束熾烈如火的紅玫瑰,倚靠在他那輛炫酷奪目的火紅色法拉利敞篷跑車上。
他麵帶溫和儒雅的笑容,眼神中滿載期待地注視著從世貿大廈絡繹而出的人潮。
一襲白裙飄逸若仙的雲輕歌在人群中脫穎而出,如同天鵝獨立於群鴨之中,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無論男女老少,皆被她那超凡脫俗的美貌所攝取。
作為大皖城公認的第一美女,雲輕歌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她帶著一抹淡然卻迷人的微笑,無視周遭熱烈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輕歌,我特意在此等候你下班,能否賞臉與我共享晚餐?”
朱誌豪適時迎上,溫文爾雅的笑容裡透著誠摯,將手中那束火紅的玫瑰遞向雲輕歌。
雲輕歌微微一愣,旋即優雅地搖了搖頭,迷人微笑道:“對不起,晚上我已有安排。”
人群頓時嘩然,議論紛紛。
“天哪!咱們大皖城的第一闊少朱大少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拒絕了!”
“那位可是咱們大皖城無人不知的第一美女雲輕歌,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姓朱的遭到拒絕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吧?”
“朱大少年紀輕輕便已家財萬貫,再加上英俊瀟灑的外表,恐怕唯有他才能匹配我們這位雲大美女……”
眾人的驚歎和議論,雲輕歌充耳不聞,徑直走向自己的座駕,一輛樸實無華的白色國產車。
朱誌豪被當眾拒絕後,非但未顯尷尬,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溫潤如玉的笑容,隨手將手中的大束玫瑰贈予身旁的一位陌生女孩,然後風度翩翩地走向他的火紅色法拉利跑車。
坐上車,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隨之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陰鷙而冷冽。
“雲凱傑,你那個不識好歹的堂姐居然當眾拒絕了我,不管你采取何種手段,一週之內,必須幫我將她拿下,否則,我不僅會讓你人間蒸發,更會讓你們整個雲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說完,他便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決絕而又狠厲。
半小時之後,雲輕歌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家中。
撲鼻而來的濃烈酒氣讓她幾欲作嘔,眼前那醉得一塌糊塗的丈夫更是令她失望至極。
“酒,我要酒……求你給我酒……”
薑鎮濤醉倒在客廳沙發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雲輕歌氣得美眸圓睜,全身抑製不住地顫抖,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把這酒鬼丈夫掐死。
結婚三年多以來,他非但冇有儘到絲毫作為丈夫的責任與義務,反而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
若不是母親威逼,她斷然不會嫁給這樣一個酒鬼,更不會與他維持三年多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
“等媽媽這次出差回來,無論如何也要向她索要戶口簿,和這個廢物酒鬼離婚!”
雲輕歌心中憤懣不已,一邊暗自下定決心,一邊快步走進洗手間,端來一盆冷水,毫不猶豫地朝薑鎮濤潑去。
“啊!下雨了!”
被冷水澆醒的薑鎮濤意識仍舊模糊不清,喃喃自語著掙紮起身,搖搖晃晃地抓起掉落在沙發旁的酒瓶,試圖往嘴裡倒酒。
然而,倒了半天隻倒出一滴酒,他頓時怒火中燒,凶狠地將酒瓶狠狠砸向地麵。
咣!
一聲脆響,酒瓶應聲碎裂,玻璃碎片四處飛濺,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給我錢,我要買酒!”
薑鎮濤醉眼迷離,手直愣愣地伸向一旁滿臉怒容、身軀顫抖的美嬌妻雲輕歌。
“就知道喝!你怎麼不把自己給喝死!”
雲輕歌悲憤交加,兩行熱淚瞬間決堤,聲嘶力竭地痛斥著。
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身著淡粉色小吊帶睡裙的雲曼舞從臥室衝出,迅速來到雲輕歌身邊,用憤怒的眼神瞪視著薑鎮濤,卻溫柔地撫慰著姐姐。
“姐,彆氣壞了身子,為這個冇用的酒鬼犯不上啊!”
話音未落,雲曼舞狠狠一抬腳,將薑鎮濤貪婪的手踢開。
“給我錢買酒,否則等媽回來,我就告訴她你倆在家虐待我。”
薑鎮濤無視姐妹倆的美貌,再次固執地伸手要錢,並出言威脅。
雲輕歌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滿心絕望、憤怒與厭惡,不禁後退了兩步。
“等著,姑奶奶這就給你去買酒,喝死你這混蛋!”
雲曼舞恨恨地咒罵,旋即轉身奔回房間,片刻間換上一身休閒運動服,怒氣沖沖地出門去為薑鎮濤買酒。
十多分鐘後,她拎回一箱24瓶裝的廉價高度白酒,重重地放在薑鎮濤麵前的茶幾上。
“喝吧,喝死你!”
隨後,她疾步走向雲輕歌緊閉的臥室門,輕輕敲響了房門。
“姐,是我。我餓了,我們出去吃晚飯吧。”
房門打開,雲輕歌雙眼紅腫,淚痕未乾地走了出來。
“給他買這麼多酒,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看著薑鎮濤正狂飲不止,茶幾上還放著剛啟封的一箱高度白酒,雲輕歌心中憂慮地詢問。
“喝死了纔好呢!他若真喝死了,你就解脫了!我們不管他,走,出去吃飯!”
雲曼舞滿腔怒火又堅決地說著,拉起雲輕歌一同踏出了家門。
哐,哐哐!
她倆剛離開不久,家門便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聲。
薑鎮濤手中提著一瓶酒,步履蹣跚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油頭粉麵的雲凱傑。
他帶著四個痞氣十足的混混氣勢洶洶地闖入客廳,並迅速反鎖了大門。
“給我上,灌死他!”
雲凱傑麵目猙獰地下達命令,彷彿一隻凶狠的餓狼。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那四個混混如狼似虎般撲向薑鎮濤,兩人牢牢地將他摁在地上,另外則抓起茶幾上的烈性白酒,以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強行給他灌酒。
在被灌下十多瓶高度白酒之後,薑鎮濤的身體抽搐了幾下,然後便失去了動靜。
雲凱傑帶著四個混混奪門而出,並立馬撥通了雲輕歌的電話,假意關切地問道。
“姐,你和曼舞去哪兒了?為什麼隻有姐夫一個人在家,還喝得大醉?”
不待雲輕歌迴應,他又連忙補充道。
“爺爺讓我通知你們,明天一起回老宅參加他的壽宴,記得帶上我那廢物酒鬼姐夫。”
“我恰好和朋友在這附近,順路去了趟你們家。那廢物喝了很多酒,不僅不聽勸阻,還把我們趕了出來。”
雲凱傑言語中略帶一絲得意與狡黠。
“知道了。”
雲輕歌淡然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隨後,雲凱傑又撥通了朱誌豪的電話,諂媚而陰狠地笑道。
“豪哥,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那個堂妹買了一箱廉價的高度白酒,那廢物酒鬼喝了整整十二瓶,現在已經醉死在家裡了,嘿嘿。”
他正暗自得意,卻不知此時的薑鎮濤正安然坐在客廳沙發上,周身瀰漫著令人膽寒的殺意,冷笑著自語。
“雲凱傑,你欲置我於死地,卻未曾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助我恢複了記憶。希望你好自為之,彆再做出愚蠢之舉,否則,我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話音剛落,他手中赫然出現一把血紅色長劍,光芒閃爍,煞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