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舞疾步走到雲輕歌身邊,一雙美眸圓睜,凶狠無比地盯著雲凱傑。
“雲凱傑,你敢動我姐一根頭髮,試試!”
雲凱傑麵容複雜地凝視著雲曼舞,眼底深處悄然掠過一抹深刻的忌憚。
這位堂妹可是赫赫有名的暴力美少女,其拳腳功夫深不可測,幾個壯碩大漢都難以抵擋她的攻擊。
“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廢物好歹是我姐的男人,雖然我也想教訓他,但我姐不允許,你就不能欺負他。”
雲曼舞滿含厭惡地瞥了一眼薑鎮濤,然後目光堅毅地鎖定雲凱傑,言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誰敢欺負老孃的寶貝女婿?”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震怒的喝斥。
緊接著,一位英姿颯爽的美婦冷若冰霜地步入宴會廳。
她身著黑色緊身皮衣,麵容嬌好,與雲輕歌有七八分相似,身材曼妙婀娜,烏黑微卷的長髮如瀑披肩,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散發出成熟誘人的女人韻味。
她正是雲輕歌和雲曼舞的生母,韓海棠。
在眾人的矚目下,韓海棠疾步走向前,瞥見地上鼻青臉腫、生死不明的薑鎮濤,一雙明眸瞬間燃燒起熊熊怒火。
“是你?膽敢欺負老孃的寶貝女婿?”
確認薑鎮濤隻是昏迷並未危及生命後,韓海棠心中的怒意非但未減,反而更熾烈,轉臉冷冷地瞪向雲凱傑。
“二嬸,您聽我說……”
平日裡囂張跋扈的雲凱傑此刻畏縮不已,連連後退。
啪!啪!
韓海棠身形一動,猶如獵豹般迅猛衝上前去,左右開弓,狠扇雲凱傑兩個響亮的耳光,冰冷憤怒地痛罵。
“老孃不聽你解釋,竟敢欺淩老孃的寶貝女婿,就該捱打!如果不是念在你姓雲的情分上,老孃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給湯姆當口糧!”
砰!
雲老爺子勃然大怒,憤慨地拍案而起,顫抖的手指直指向韓海棠。
“老二家的,你眼裡還有我嗎?”
韓海棠側目看向雲老爺子,冷笑迴應。
“在老孃眼中隻有寶貝女婿,老東西,如果你敢趁我不在家時,縱容或偏袒他人欺負老孃的寶貝女婿,那就彆怪老孃不敬你這個長輩,送你去陪你那短命鬼二兒子。”
韓海棠的囂張、潑辣、蠻橫不講理,在雲家無人不知。
儘管雲家眾人對此憤懣難抑,卻無人敢於挑戰她的威嚴。
“你們兩個死丫頭,跟老孃回家!讓老孃的寶貝女婿在大庭廣眾之下受辱,等回了家,看老孃怎麼收拾你們!”
韓海棠一邊怒斥雲輕歌姐妹倆,一邊橫抱起陷入昏迷的薑鎮濤,大步流星地離開現場。
“雲爺爺,你先坐下消消氣!二嬸為何那麼袒護那個廢物?”
朱誌豪疑惑而又震驚地目送著韓海棠等人離去,滿心好奇地問,眼底深處滿是玩味之色。
“哎!”
雲老爺子滿腔憤慨而又萬般無奈地長歎一聲。
旋即,他才娓娓道來。
三年前,韓海棠在一次外出旅遊中,從外地將薑鎮濤帶了回來。
當時,雲家上下都揣測,這個喪夫多年的女人恐怕是耐不住寂寞,找了個年輕的情人回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韓海棠竟堅決地不顧雲家所有人的強烈反對,執意招薑鎮濤為上門女婿,並強勢且霸道地逼迫剛剛大學畢業的雲輕歌與他登記結婚。
這其中的真實緣由,無人知曉,就連雲輕歌姐妹倆也不清楚。
雲老爺子的講述並未滿足朱誌豪的好奇心。
他真正關心的是韓海棠的身份背景,以及為何整個雲家對她如此忌憚乃至畏懼。
通過剛纔的事情,朱誌豪敏銳地意識到,隻要能贏得韓海棠的信任與好感,那麼攻略雲輕歌,甚至雲曼舞都不再是難事。
雲家這對姐妹花皆是萬裡挑一的絕色佳人,對於這樣的雙嬌,他是勢在必得,渴望儘享齊人之福。
甚至於,朱誌豪對韓海棠本人也產生了彆樣的心思。
儘管她已年過四十,但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正是那種成熟嫵媚、風韻猶存的魅力巔峰期,其對男人的吸引力,絲毫不遜色於她的兩個女兒。
因此,朱誌豪刻意引導著話題,語氣誠懇地說。
“我覺得二嬸的做法實在過分,不僅斷送了輕歌一生的幸福,而且行事蠻橫無理。”
對此,雲老爺子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但卻諱莫如深,不願深入談論韓海棠的事情。
事實上,他對韓海棠所知甚少,隻知道她是國家地理雜誌社的資深攝影記者,常年在外工作或旅行。
因其經濟獨立,從不依賴雲家一分一毫,加上平日裡跋扈潑辣的性格,以及丈夫雲家老二早年病逝,使得雲老爺子對她束手無策,無法乾預其任何決定。
雲家眾人都對她極為忌憚,一言不合彆說動手打晚輩了,就連雲老爺子也捱過她的耳光。
因家醜不可外揚,雲老爺子纔不願深談韓海棠。
此時,韓海棠已將薑鎮濤和兩個女兒帶回了家中。
“你去替他洗澡,稍後我會去檢查。”
她把薑鎮濤抱進雲輕歌的臥室浴室,而後轉身來到客廳,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雲輕歌。
“媽,為什麼?”
雲輕歌美眸中泛起點點淚光,滿含倔強與不解地凝視著韓海棠,渴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為何母親對這個酒鬼廢物薑鎮濤如此縱容嗬護,卻全然不顧自己親生女兒的感受。
“是啊,媽!你為什麼偏愛那個廢物?”
雲曼舞同樣不解和困惑,甚至是氣憤。
三年來,同樣的問題姐妹倆問過無數次,卻始終冇有從韓海棠那裡得到正麵回答。
韓海棠聞聲,美眸一瞪,厲聲大喝。
“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讓你做你就去做,再有異議,就彆認我這個媽,我也當冇生過你這個不孝女!”
她視線轉向雲曼舞,語氣加重。
“還有你,若再敢對你姐夫不敬,我就把你趕出家門,或者乾脆讓你也嫁給他,做小!”
儘管母威如山,姐妹倆被罵得愣在當地,但她倆眼神堅定,彷彿事先商量好一般,堅決地與母親對峙,決心要挑戰一下媽媽的權威,以及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去是吧?行,我去!我不僅去幫他洗澡,還要和他給你們生個弟弟或妹妹!到那時看你們還有什麼顏麵見人!”
韓海棠凶狠地掃了兩個女兒一眼,撂下一句狠話,便轉身決絕地朝雲輕歌的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