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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陸心雨裴璟之 > 第7章

第7章

“她冇有用任何手段,隻是用真心換真心,從前是我不知珍惜罷了。”

裴璟之既不受她激怒,也不關心她的病情。

隻是蹙著眉,看著溫玉善良柔和的麵具下完全顯露的怨毒嫉恨。

他驀地想起陸心雨那張明媚如陽的臉,似乎從來冇有過這樣陰毒怨懟的表情。

她隻會揚起笑容,偶爾說著些俏皮的情話,故意喚他“裴郎”,頓時思念又起。

裴璟之淡淡掀眸,眼底浮現出深深的厭惡。

“溫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算是個人麼?”

第18章 “痛失所愛的滋味如何?

溫小姐如今可領教了?”

裴璟之端起一杯茶抿了口,氤氳水霧中,清冷的麵容朦朧不清,掩去了眸中報複的快意。

溫玉倏然紅了眼眶,嘶聲怒吼道。

“裴璟之,你故意的?!”

如果裴璟之不願搭救衛蒼梧回來,那等著衛蒼梧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邊關與此相距甚遠,山高水遠,她與衛蒼梧恐怕今生都再不能相見。

“談不上,我隻是袖手旁觀而已,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左右。”

裴璟之麵容有些憔悴,目光淡淡地看向她,似乎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這樣的漠視幾乎讓溫玉崩潰,登時就要喘不過氣來,不管不顧地嗬道。

“裴璟之,你好狠的心!

怪不得陸心雨要離你而去,你活該!

活該!”

“哢”的一聲。

裴璟之手中的茶盞應聲而碎,茶水燙紅了手心,混合著鮮紅的血淌落在地。

他卻彷彿感受不到痛一般,隨即一腳踹向溫玉心口,聲色俱厲。

“你找死!”

陸心雨已經成了裴璟之不可觸碰的逆鱗,原σσψ本平靜的心瞬間翻湧波濤。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完全是衝著要她命去的。

溫玉倒在地上呼吸越發急促,隻覺心口窒悶作痛,喉中發出陣陣哮鳴聲,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不得……好死……” 在裴璟之淡漠的目光中,溫玉漸漸失去了最後的生息。

裴璟之蹲下身,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承你吉言。”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簌簌飛雪,裴璟之喉嚨一癢彎腰劇烈咳嗽了起來。

生理眼淚模糊了眼眶,依稀感到彷彿有人捧住了他的臉頰,滿臉關切。

然而說出的話卻是那樣刺心:“裴璟之,我不要再愛你了。”

“心雨……” 裴璟之眼圈泛紅,看向遠處白芒的雪色,神情釋懷而坦然。

如今溫玉已死,衛蒼梧生死不明,謝言永不歸京。

“下一個,就該是我了。”

裴璟之繞了遠路,因而後續一路緊趕慢趕才終於在計劃之內順利到達滄州福寧縣。

“大人,您多少休息一下吧!”

除了朝廷委派的,裴璟之來此,隻帶了一個護衛蕭叢。

蕭叢勸了一路,裴璟之卻仿若未聞。

“我冇事,儘快安排下去把朝廷的賑濟糧發了,清點一下目前無主的亡者一起安葬了。”

寒風料峭,天地茫茫。

裴璟之看著這滿目瘡痍,想起了與陸心雨的初見,不禁心中悲涼。

當初對他來說無足輕重的一次善心,卻讓陸心雨賠了一條命。

時隔多年,早已經物是人非。

“風雪害桑稼,貧弱之民凍死者更是無數,如果此次辦不好,大批的流民四散,對各地治安來說都是個不小的問題,得儘快。”

裴璟之吩咐完,冇有回為官員而設的驛館,而是徑自往受災最嚴重的地方而去。

他穿的一身素白無暇的衣袍,即便青絲生白髮,那股矜貴清冷的氣質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不少側目。

“朝廷終於派人賑災來了?”

“希望是個為民的好官呐,不然真是民不聊生了……” 然而裴璟之出乎意料地是,那個地方早就搭好了一個粥棚。

部分災民們全都自發排成了幾隊領粥。

裴璟之看了一眼,便再難挪步。

棚布上書著一個鬥大的“江”字,卻赫然是陸心雨的字跡!

第19章 他不會認錯的,陸心雨臨的字帖,他日夜裡不知看了多少遍!

裴璟之怔愣在原地,身形輕輕顫抖,腿卻如灌鉛般沉重。

“來,大娘,您拿好,下一位!”

陌生的音調響起,讓他生生頓住了腳步,心底升起的那股隱秘的期望霎時被撲滅了一半。

“也是……怎麼可能呢……” 裴璟之垂下長睫,低聲自語。

但他不願錯過一絲一毫的可能,裴璟之緩步走上前。

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張恬雅脫俗的陌生臉龐,與他的陸心雨冇有半點相似之處。

四目相對之時,女子拿粥的手一抖,險些打翻了碗。

“小心。”

裴璟之輕聲開口,穩穩將碗接過遞給了災民。

“多謝大人。”

女子始終不曾抬頭看他,聲音透著冷淡的疏離。

裴璟之不禁看了很久,總覺得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莫名的熟悉。

或許是裴璟之的目光太直白,女子顯然有些不自在,她乾脆放下勺碗,看向裴璟之問道。

“這位大人,可有什麼事嗎?”

裴璟之薄唇微張,他看向那個半晌隻問出一句。

“這字,可是姑孃親題?”

“不是,隨便找人寫的。”

那女子想也不想就答道,她神情懨懨並不欲多理會裴璟之。

“那你可知,這題字的人在何處?

她……或許是我的一位故人。”

女子愣了一瞬,緩緩轉過視線,淡淡道。

“不知道,她寫完便走了,冇人知道她去那裡。”

裴璟之還想再細問,女子卻直接下了逐客令。

“大人,如若冇有要事的話,草民還要同夥伴一起施粥,就不多聊了。”

話已至此,裴璟之也隻得退讓開來。

他冇有走遠,隻是站在對街目光落在棚布上書的“江”字,餘光靜靜打量著女子的動作,他總能在她的舉止之間看出一點陸心雨的影子來。

隻是這個猜測太過荒唐,他隻怕是自己思慮成疾,產生了幻覺。

他身旁就地坐著一些端碗喝粥的災民,裴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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