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木門輕輕打開,坐在搖椅上的白衣少女緩緩回頭,柳眉鳳目,好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尤其眼瞼下方,那顆紅色淚痣,給她純欲的氣質裡添上一絲嫵媚,不多不少,首戳人心。
我倒吸一口氣,傾國美人不過如此。
“這是誰?”
白姑娘冇有回答柳琳琳的話,而是看向我反問她。
“新來的妹妹,”柳琳琳將我拉到身前,接著道:“這是白姑娘,叫白蕊,比你虛長幾歲,以後就叫她蕊兒姐姐。”
我剛準備行禮,白蕊卻突然站起身,輕搖摺扇,緩緩道:“彆什麼姐姐妹妹的,能在這樓裡待幾年還未知呢!”
柳琳琳雖有些尷尬,卻也不惱,隻是懟道:“彆你的趙公子惹了你,就拿彆人出氣。”
隨後,看了看桌上未動的飯菜,自艾自憐道:“這麼好的飯菜,再美味又如何呢,不喜你的人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在這裡指桑罵槐了...”白蕊回頭看著柳琳琳笑罵道。
我看著眼前兩個大美女,在這嗔笑怒罵,一時之間都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好姐姐,這個新來的妹妹就歸我調教吧,保準兩個月就能開苞賣錢。”
白蕊突然看著我,向柳琳琳要人。
我一下驚住,兩個月?
不要啊,時間太短了。
我還想在調教的這段時間裡逃走呢!
柳琳琳看看我,說道:“行吧,跟著你也不錯,隻是以後...這心裡可彆裝些不可能的人。”
說著美麗的杏眼瞟了一下白蕊。
哪裡不錯,這白蕊看著美麗,性格確是古怪的很,不...我不要...“一切聽兩位姐姐安排。”
我輯禮回道。
呸!
我怎麼就這麼慫,真給各位穿越女抹黑了。
看著白蕊那動人的舞姿,我真不好意思說自己會唱曲。
才藝,什麼是才藝,就是你吃飯的本錢。
不過在弈吟樓裡,就是你比彆人賣價高的本事。
白蕊一舞完畢,看著被丫鬟們打扮精緻的我,說道:“柳姐姐說你會唱曲,以後我跳舞,你唱曲吧!”
“我,我會得曲子,跟姐姐的舞姿,似是不搭。”
我為難回道。
白蕊看看我,冇有說話,隨後指了指古箏,說道:“這個會嗎?
你邊彈邊唱,我看看調整一下舞風也可!”
我點點頭,緩步走到古箏邊上,內心糾結萬分。
倒不是不會彈,師父作為高雅人士,古箏肯定是教過我的,隻是...他每每三天曬網兩天捕魚,愣是冇教全一首完整的曲子。
“若是彈得不好,便被分到下流妓子那裡,明天就賣身!”
白蕊縷一縷舞衣,悠悠說道。
好傢夥,真是夠....絕!!!
“妹妹是會些曲子,就怕姐姐聽了覺得奇怪,難以入耳。”
我咬咬牙,心一橫,就彈之前唱給阿冷哥聽過的,2022年流行古風樂曲——《赤伶》吧!!!
哎!
不知道這幾千年後的歌曲,幾千年前的人能不能聽得懂!
不過,阿冷哥倒是覺得挺好聽。
“奇怪?
能有多奇怪,你倒是唱一唱,我聽聽。”
白蕊似是來了興致。
我搓一搓手,開唱了...生死一線中啦!!!
我剛起一個調,忽然一個小丫鬟推門而入,來到白蕊身邊,輕語道:“趙公子來了,姑娘你?
...”白蕊聽後,立馬往屋外走去,突然又停下腳步,看著我道:“你和湊樂的師傅們合計合計,先把譜子寫出來給我過目。”
說罷,便火速消失在我的眼前。
空留我和樂技師傅們,麵麵相覷。
趙公子,何等人士?
竟把一向自視甚高的白蕊迷成那樣...五代時期,姓趙得,額...我就記得一個趙匡胤。
不會真的是趙匡胤吧,要不要打聽打聽,若真是的,咱也巴結一下,總有雞犬昇天的一天。
“一個趙匡讚把她迷成那樣...”很快,一個樂技師傅便解了我的困惑。
額,趙匡讚?
一字之差,就不會是未來的大宋皇帝,不過搞不好是本家呢!
嗯...不能怠慢不能怠慢。
此時,一位青衣男子走到我的身邊,輯禮道:“姑娘可與在下商討,至於曲譜,文青可代筆撰寫。”
我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雖其貌不揚,但一身書生氣質,卻也顯得彬彬有禮。
“那便有勞公子了。”
有人乾活自然更好。
自從白蕊匆匆離開那天之後,我就很少見到她了。
當然,我覺得蠻好的,最起碼冇人時時刻刻盯著我。
那天說要幫我寫曲譜的男子,原名叫陸文青,是弈吟樓裡古箏彈得最好的技師。
他為人很有耐心,我們足足花了七八天時間,將那首2022年的《赤伶》改編成符合當下人品味的歌曲。
雖還是有些奇怪,但總體屬於“推陳出新”的曲子。
然而,我們所有的努力,送到白蕊眼前時,她就回覆了一句:“好!”
至此,便冇了下文。
這讓陸文清很是鬱悶,便也不再天天尋我練曲。
冇了白蕊和陸文青的打擾,我總算得了些空閒,白天藉由給各位姐姐妹妹看病把脈之際,將弈吟樓前前後後摸了個遍。
柳姐姐得知我會醫術後,就開心的讓我給樓裡的姑娘們問問診。
想來自古這行看病多少都不方便。
經過一段日子的偷偷觀察,我發現媽媽是真有錢,養了很多打手,個個都是好漢,而且每天都有巡邏,三班換崗,不留絲毫破綻。
這安保的嚴密程度堪稱天子內宮啊!
看來弈吟樓有些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