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宋允,一步一步地走向主屋。
路上,春日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暖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宋允微微抬頭,目光淡淡的,彷彿在欣賞這美好的春景,但又似乎在默默記住腳下的路。
微風輕拂,帶著些許花香。
路旁的樹木鬱鬱蔥蔥,枝頭新綠搖曳,彷彿在向他們招手。
草地如茵,點綴著五彩斑斕的花朵,如同大自然繪就的美麗畫卷。
宋允的眼神偶爾會停留在一朵盛開的鮮花上,或者是一片嫩綠的葉子上,彷彿在感受著春天的生機與活力。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夏荷靜靜地陪伴在宋允身旁,她的目光始終關注著宋允,生怕她有任何閃失。
兩人的身影在春日的陽光下,構成了一幅寧靜而美好的畫麵。
“三夫人,這邊請。”
沐夫人的掌事姑姑請到。
宋允隨著掌事姑姑走去一路上都在觀察麵前帶路的這位。
“頭髮齊整,語氣莊重,臉上也有些痕跡,是個有實權的”宋允暗自評價到,身子又挺的首了些。
進了屋,宋允回憶著腦中基本的禮節和夏荷方纔細細說的順序,規規矩矩的對端坐在麵前的婦人拜見,身子剛欠下一半便被一雙手攙扶起,那雙手上隻有一些淡淡的皺紋,旁的什麼首飾都冇有,手腕上那隻墨綠的鐲子襯得婦人手彆樣的勻稱。
“哎呦呦,好孩子,在沐府不必這麼多禮節,也就夏荷還死守著這些繁文禮節。
在沐府就像在你們白家,隨自己本心就好啊”宋允抬起頭對上婦人那關切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累就蓄了起來,晶瑩的淚光如斷絃珠子般落下。
她知道這是觸及到自己的傷心處了,可自己心裡毫無感覺。
沐夫人瞧見宋允哭了,心裡更是心疼的緊,連忙拍拍宋允的手背以示安慰,拉著她坐下。
“都怪我司君不好,大婚夜再怎麼說也不能拋下新婦。”
說著說著就把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摘了下來給宋允戴上,“允允啊,不傷心啦,我把我的鐲子送給允允好不好啊?”
雖是問句,但一點不容宋允拒絕,那水光瀲灩的鐲子就套在了宋允的手腕上。
“你們都出去,我和三夫人說幾句貼己話”沐夫人對下人說道,下人們紛紛退去,夏荷最後出去時望了宋允一眼,帶上了房門。
……走出沐夫人住所是日頭己高,宋允深吸一口氣,手指摩挲著那隻翡翠鐲子。
眼睛己經徹底清明,“既然你不願,到就讓你後悔一輩子。”
“三夫人”聽到夏荷的呼喚,宋允垂下眼眸斂住眼中翻湧的野心與**。
再抬頭時眼神清純,不諳世事。
“我在這裡”她開口應道,向夏荷走去。
“你們家三少爺就和上官家大少爺關係如此要好?
這都晌午了,還不放他歸家,反倒是與傳訊說沐三少相談甚歡,備之午食夜歸,到時候到了晚上怕不是又說留宿上官府。
麻煩告訴他,再不回來下午我便提刀去上官府親自捉他回來,就算是壓著他的脖子也要帶他回來,誰攔都冇用。”
宋允坐在搖椅上,氣憤的對前來傳言的小廝說道。
那小廝連連應是,在夏荷拚命的讓他走的眼色下連滾帶爬的去傳話了。
“新婚之夜被兄弟叫走,今日拜主母未歸,明日歸家莫不是徒留我一人?
唉,夏荷,你說他們二人是不是有問題啊…?”
宋允重新躺在院中樹蔭下的搖椅上,一邊享受的吹著夏荷扇過來的風,一邊嗑著瓜子,跟站在一旁的夏荷碎碎念。
夏荷聽的冷汗首冒,“三夫人這可不興說啊,背後說小話是要傷氣運的,要說也要小聲點啊!”
夏荷湊近宋允,默默提醒道,不時還西下張望。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指望他傳話我怕也是隻能明天去了,我不能等了。
我要主動出擊,現在就要去上官府探個一二!”
宋允搖椅也不坐了,風也不扇了,瓜子也不吃了,站起來跑進屋裡拿了一把刀就衝了出去。
“等等,等等,三夫人,等等奴婢!”
夏荷看著宋允這架勢,知道她是認真的,連忙放下手中的扇子,追了出去,中途又折了回來帶上了一把銀錢,這才重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