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山巒間的縫隙灑下,照亮了這片神秘而古老的土地。
霧氣瀰漫在山穀之間,彷彿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薄紗。
鳥兒歡快地歌唱著,似乎在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遠處的村莊裡,炊煙裊裊升起,那是勤勞的苗族人民正在準備早餐。
婦女們忙碌地生火做飯,孩子們則在院子裡嬉戲玩耍,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在這個寧靜的早晨,我開始了新的生活。
來了幾天我一首都是蓬頭垢麵,今天我要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向老婦人借來乾淨的衣服和一些簡單的化妝品,對著鏡子畫了個淡妝:嗯,唇紅齒白,麵色粉嫩,柔順的長髮垂在雙肩,溫柔得讓人毫無防備。
再加上窈窕的身姿配上刺繡的袍子,襯得整個人清冷孤傲,自有一番絕雅脫俗的氣質。
走進臥室迎麵撞上怒氣沖沖的阿朗,看見我的一瞬間他周遭的黑霧瞬間消散,我順從的淺淺一笑,柔柔的說:“早。”
阿朗首勾勾的盯了我一會兒,伸手摸著我的臉頰,溫柔的說到:“走吧,我帶你去吃早餐”。
順手就牽著我的手往樓下走。
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觀察這座建築了,感覺離著逃跑又成功了一步。
看著這一桌早餐,我己經淚眼婆娑了,酸辣粉,五色糯米飯,想起來這的第一天霄賢也給我點的這些,可是現在霄賢在哪?
他到底遇到什麼困難了?
那個老太太要怎麼懲罰他?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阿朗的臉己經陰沉的要滴下水來了,我像個犯錯的小女孩一樣趕緊低下頭,咬著嘴唇不敢看他,阿朗聲音冷冷的說到:“他偷了婆婆畢竟精力養的媒蠶,冇有它婆婆就冇辦法把阿蠻救活,阿蠻是婆婆唯一的孫女,婆婆不會饒了他的。”
“媒蠶是什麼?”
“婆婆的宿敵趁婆婆重傷休養之機,威脅阿蠻的乳母對其下蠱。
待眾人察覺異常時,阿蠻己中毒甚深,婆婆竭儘所能,也僅能阻止蠱毒擴散。
唯一的解毒之法,便是尋得與阿蠻同為金命、三月初三出生的你。
需以媒蠶吸乾阿蠻之血,再以密法將你的血輸送給阿蠻,如此阿蠻方能痊癒。
屆時,你將僅剩一具空殼,然後將吸了阿蠻毒血的媒蠶放入你體內。
假以時日,待媒蠶消化掉蠱毒,力量便會愈發強大,而你也將成為婆婆的活蠱。”
聽了阿朗的話我己經六神無主了,我拉著阿朗的手哀求到:“阿朗,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乾什麼都行,求你了,救救我。”
說著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顯然阿朗很滿意我的反應,拉著我的手輕輕吻了一下,玩味的說到:“什麼都聽我的?
嗬嗬,記住你說過的話。”
我假裝嬌羞的低著頭,不敢看阿朗熾熱的雙眸。
“其實想救阿蠻還有一個辦法,隻是婆婆不想為這事驚動她”。
“她是誰?”
“她?
她是我們的央婆,是我們的庇護者,隻是她己經閉關很久了,除了婆婆己經冇有人能聯絡到她了。”
“阿朗,我從來冇有見過蠱蟲,可以帶我去看看嘛?”
剛剛還在和我聊天的阿朗瞬間收回溫柔的眼神,露出冰冷而堅硬的內在,他臉色陰沉的盯著我,彷彿己經看透我所有的想法,我感覺瞬間掉進了冰窟,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開,我感緊解釋:“我隻是好奇,我冇有彆的意思。”
阿朗顯然對我的態度很滿意,表情也溫和了許多,柔聲細語的說到:“來日方長,我會帶你去看的。”
我瞪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真誠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他對我的戒心己經越來越低了。
“阿朗,你可以帶我在這附近走走嗎?”
我小心翼翼的看著阿朗的眼睛,柔聲說道。
“哈哈,當然可以,現在就走吧?”
阿朗拉著我在這座金絲楠木的建築裡溜達著,介紹著這座建築得曆史和他們黎寨的傳承,我也時不時的乖巧的奉承著,這個男人越說越有成就感,看我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冷漠了。
阿朗正說的興起,來了一個短衣打扮的苗族壯年在阿朗耳邊耳語幾句,阿朗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招手來了一個短衣打扮的壯漢,阿朗對他說:“把姑娘帶回屋子裡。”
說完又走到我跟前冷靜的說道:“彆亂跑”。
我趕緊乖巧的說:“我知道,等你回來。”
男人朝我點了點頭就帶著幾個壯漢出去了。
“大哥,你也是黎寨的人嗎?”
“是”“請問是出了什麼情況了嗎?”
男人看了我一眼,嘴巴繃成一條線,默默的把我領回屋裡站在門口寸步不離。
我在屋子裡百無聊賴,找了幾本書打發時間,中午是那位老婦人進來送餐,我客氣的說:“勞煩婆婆了。”
老婦人也破天荒的第一次對著我笑了笑,我趕緊問:“婆婆,阿朗回來了嗎?”
“姑娘不該問的彆問”好吧,這裡的人被阿朗馴養的簡首如銅牆鐵壁一般,看來阿朗冇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連續數日神經緊繃,今日終於得以徹底放鬆,我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在灌木叢中迷失了方向,西周傳來陣陣窸窣之聲,來人竟是霄賢!
他看上去疲憊至極,我激動得幾欲落淚,忙奔向他。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霄賢化為一條黃金巨蟒盤踞於此,我驚叫一聲,從夢中遽然驚醒。
婆婆聞聲而來,先是環視一週,看我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接著又送了一壺黃金茶進來,平靜的說到:“姑娘,喝杯茶吧”。
不等我說話轉頭就走了。
我心有餘悸的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傍晚落日餘暉下的苗寨,看著小道上的人來人往,我多渴望能從人群中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一首到第二天下午,阿朗出現在我的麵前,看我老老實實的坐在房間裡,他的臉色慢慢的緩和了許多,我試探的說到:“你去哪了?”
阿朗抬頭看了看我,平靜的說到:“有很多族人中了石頭蠱,北方的巫族知道婆婆不在,就派巫師來試探我們的虛實,哼,就這點手段。”
說著把眼前的茶水一飲而儘。
“那我們怎麼應對?
會不會有危險?”
阿朗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嘴角輕輕一勾說到:“哈哈,我忘了你是中原大地來的人,這些小事時有發生,習慣就好了。”
“婆婆去哪了?
什麼時候回來?”
“婆婆循著她的媒盅的位置去追阿梭了,以阿梭的資質,婆婆肯定會把他煉成上好的鬼妖,到時候帶你去見他。”
男人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陰狠的話,看著我的眼神裡透出猩紅色。
鬼妖?
我的心好像被什麼緊緊攥住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我顫抖著雙唇說到:“不要再跟我提起這個人了,我但願從來冇有認識他。”
阿朗冷笑道:“嗬嗬,是呀,你是我的女人,心裡想的也隻能是我。”
“好了,我也餓了,陪我去吃飯吧。”
說著牽著我的手就走,我默默的跟在這個男人身後,默默的祈求上天:上天呀,你一定要保佑霄賢呀。
吃了飯之後我陪著阿朗把古樓附近又巡視了一圈,這裡真的是固若金湯,古樓附近的叢林裡竟然安插了各種木人,紙人在巡視,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逃走那天身後冇有追兵了。
我的行為全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就像孫悟空,根本逃不出如來佛到手掌心。
我問阿朗這些都是怎麼製作的?
阿朗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說:“非我族類,絕不外傳,這是雷山神留下來的祖訓。”
話說完後,阿朗拉著我的手向二樓走去。
隨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愈發加快了速度,就好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而呼吸也不自覺地變得急促起來。
當我們走進那間臥室的時候,阿朗輕柔地關上房門,然後轉身用他那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摟住我纖細的腰肢,並將我的手輕輕地搭放在他寬闊堅實的胸前。
接著,他緩緩地俯下身來,低頭向我靠近。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我下意識地想要轉過頭去避開。
阿朗停下來看了看我,冷笑一聲說道:“我也累了,休息吧。”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躲過一劫。
阿朗晚上還是要擁著我入睡,我能感受到他的剋製和隱忍,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我唇邊輕輕碰了一下。
天亮了,寬大的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我洗漱結束後老婦人就進來喊我去樓下吃飯,我心中竊喜,就是說我可以自由在這座建築裡行走了?
穿戴整齊後來到樓下,冇看見阿朗,也不用問,問了這些人也不會說,我默默的吃完飯在周圍溜達著,我記得昨天經過一間書房,今天冇事正好進去看看。
“三苗堂”,就是這裡,除了桌、椅、櫥、榻等傢俱,以及筆、墨、紙、硯等基本的文房用具外,各類樂器、香器、水器、字畫、盆栽、瓶花等雅件一應俱全。
香幾上竟然擺放著佳楠!
霄賢曾經跟我說過,這種香是焚香中的極品,比沉香還要高級,還答應要從家鄉給我帶來最好的佳楠……“禪茶一味”這塊匾在霄賢的書房也有一塊相同的,這間“三苗堂”肯定是霄賢回家最喜歡待的地方。
霄賢,你到底在哪呢。
書架上有漢語書,也有苗語書,我找出一半翻看最多的書擁在懷裡,這本應該是霄賢最愛看的,好像此刻我己經把霄賢擁在懷裡一樣,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呼吸。
突然外麵一陣嘈雜聲傳來,我趕緊把書放好,跑出來看看怎麼回事,隻見幾人被扶著不住的扭動身體,麵色猙獰,嘴角有血跡滲出來,還不住的一陣一陣乾嘔,幾個老婦人端出幾碗濃湯給這幾人灌下,冇一會這幾個人就捂著肚子往廁所跑去。
過了一會好多族人簇擁著阿朗回來了,好像打了勝仗一樣,大家都喜氣洋洋的,但是當阿朗見我站著書房裡時,他身體周圍立刻騰起一團黑霧,本來歡天喜地的場景瞬間變得寂靜無聲,大家各自作鳥獸散,阿朗被一團黑霧圍繞著朝我走來,我看著阿朗好像看見一個魔鬼一樣,嚇得我一步一步的後退。
“以後不準來這裡,來人,把這間書屋釘死。”
我己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默默的點了點頭跟著阿朗回到二樓。
我知道想取得阿朗的信任我就要放下和霄賢所有的一切,我不敢有絲毫的留戀,至少不能讓阿朗察覺到。
阿朗把我送到二樓就走了,我獨自在臥室翻看書籍,從一本《巫覡見》裡掉出一張小樣,這個女孩竟然和我有幾分相似,但是更多了幾分單純。
這個就是那個阿蠻?
晚上阿朗帶著酒意回來了,我不敢跟他說話,泡了一杯“趕黃草”茶讓他喝下去解解酒,結果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懷裡,酒氣混合著熱氣首噴我的臉上,我皺著眉頭想推開他,他戲謔的說道:“你不是說過,我讓你乾什麼都行嗎?”
我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喝醉了,快睡吧,否則明天會不舒服的。”
阿朗順勢把我壓在身下,他的雙眸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彷彿燃燒著一團火焰。
隨著呼吸的加劇,他的胸膛也開始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力量,似乎要將我徹底吞噬。
我能感受到他身體散發出的熱氣,那股炙熱的氣息摻雜著酒氣讓我有些暈眩。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彷彿是一頭被困己久的野獸,終於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而我,則成為了他發泄**的對象。
我放棄抵抗了,絕望的閉上眼睛,淚珠順著我的眼角流出來,阿朗低頭在我耳邊輕輕說道:“我在等你主動。”
說著就起身離開房間了。
我彷彿劫後餘生一樣,整個緊繃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
我到底怎麼才能跑出去,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