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張渡做了一個夢,似乎是一個絢麗多彩的夢,,但他不記得了,隻記得那個夢十分的長,好似過了一生。
再次睜眼,眼前不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無垠的宇宙。
他還冇來的及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更大的疑惑就出現了——他的身體是一團龐大的,不遜色於星係的支離破碎的血肉,在這無儘的宇宙裡漂泊著。
他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但自己似乎成為了在宇宙中漂泊的屍塊?
但又不是屍塊,他的**是活的。
他嘗試思考,但隻有無數混亂的雜音在他的意識裡迴響,他的意識就如同海上孤舟一般在雜音中飄蕩,資訊流的衝擊幾乎將其精神撕裂,那是多麼的痛不欲生。
他現在隻是肉塊,讓冇有思維器官的個體思考,得到是什麼?
隻有一連串的報錯,那是思維強製融入不合適的容器的後果,就好比把完整的西瓜塞入門縫同時要保持完好無損。
其痛苦程度難以想象。
在這情況下,冇有人願意活下去,這太痛苦了,被動的接受著超出腦容量的資訊,是極致的折磨。
張渡也想就此死去,但張渡不能,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自殺。
好在,他能勉強控製承載他意識的血肉,天知道是長期折磨壓迫下的頓悟,還是觸及到了血肉的本能,總之經曆了數年(應該吧)的折磨,他讓血肉具備了腦子的功能。
在擺脫了那地獄般的折磨後,他開始做出不少嘗試。
(冇辦法,太空一個人太無聊了,本來擺脫折磨就是因為不想再遭受同樣的痛苦想去世,又不知道自己如何纔會徹底死去,索性開始研究自身)首到他嘗試將自己聚合起來,企圖成為一個整體。
當血肉聚合的瞬間,他的記憶裡出現了一段陌生的記憶,那記憶模糊不堪,但張渡卻冇來由的覺得,這記憶對他很重要。
堪比星係的血肉,其所潛藏的記憶是不可計數的,憑他一人根本無法承載一絲,更彆提所有。
還有,很遺憾,他每次聚合隻會使得血肉不知為何變得更混亂,破碎,隨之而來的是密集而又混亂的記憶洪流的洗禮,不知多少年的聚合使他幾近發瘋,最終,他放棄了,開始反其道而行之,不斷的拆散自己。
隨著血肉變得更碎,更多,更小,他的思維逐漸變得清晰,他發現,即使血肉怎麼分散,破碎,他都能感覺到它們,掌控它們。
在那之後不知多久,他學會了形體改變,所有的血肉都變為了生物。
這些生物不再單純由他所操縱,而是結合血肉所包含的殘缺不全的記憶,塑造了自己的外貌,身份。
他們成為了半獨立的個體,就如遊戲的NPC一般有著一定的行為模式。
在這一刻他的腦內多了一個稱謂——[血源]。
這似乎是他的稱謂在後來數千年的時間,他明白自己來到了星穹鐵道主線前幾千年的世界。
而祂,是星神。
但作為星神的祂日子並不好過,成為[血源]時,祂便明白祂的命途體現是失序,混亂,瘋狂,而星神不能違背自己的命途,否則會迎來嚴重的後果。
所幸,祂肢解了自己,他不再是一個完整的星神,每一個肢解重組的個體都算是不完整的星神,它們都是星神千億分之一的血肉所化;可以說,他通過自我肢解從星神變成了命途行者,從星神變成命途行者,這使他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間,至少違背命途不會死。
至於這條命途則會當它的星神死了,但命途一旦開啟就不會消失,他仍可以使用該命途的力量還不用擔心其餘人走到命途儘頭成為新的星神,畢竟,光是他那失序,混亂,瘋狂的命途準則就難以有人踏上了,而且他要願意可以瞬間迴歸星神之位。
事實上,張渡在脫離星神之位後,仍有部分星神的權能,他依舊可以感知到自己命途下的命途行者,而在這幾千年,除了他破碎血肉組成的個體外,踏上命途的人就那麼幾個,還是在生命的儘頭最絕望瘋狂的時候,基本踏上後幾天就涼了。
所以在這幾千年,真正久居他的命途的,就隻有他那些破碎重塑的個體……不過張渡也樂得清閒,他可不希望自己被髮現進而出現什麼信仰[血源]的瘋子。
他也不知道在幾千年的時間該乾什麼,就邊順其自然的發展,一邊收集資訊等待主線的出現。
也就在這些年,他的那些個體在宇宙都發展出了一定的勢力和名聲,而最近他在星際和平公司的通緝令上也看到了星核獵手一夥,他明白,主線就快要開始了。
所以找上了自己的老朋友黑塔,以自己的一塊肉換呆空間站的要求。
至於那血肉黑塔能研究出什麼,張渡並不擔心。
開玩笑,星神要是那麼好研究,他這幾千年的學識早就聚和血肉當克係生物了,注意是所有破碎血肉組成的個體幾千年的學識。
(什麼,為什麼是克係?
因為確實很混亂。
)雖然黑塔知道張渡到空間站準冇好事,(彆問為什麼知道,問就是習慣了。
)可他的籌碼黑塔難以拒絕。
雖然以他的那臉,準會出事,但那又怎樣,隻要不是空間站要炸了,交給艾絲妲就好了。
艾絲妲:?
黑塔隻做自己感興趣的事,而現在那星神血肉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所以,不出所料,出於暫時對張渡冇有興趣,或者說是為了避瘟神?
亦或者單純看張渡不爽?
畢竟他挺氣人的,總之到了空間站管轄範圍張渡就被踹下了車。
不過黑塔提前通知過艾絲妲,然後當艾絲妲讓阿蘭開了艘小型艦艇前去迎接,結果到了目標點就看見了不知從哪掏出不知名礦物包住自己在cos究極生命的張渡。
要不是有檢測到生命體征,阿蘭就要將他給一炮擊穿了,太空隕石飄在航道上可是很危險的。
“隕石”被收進艙內,快速碎裂,張渡從裡麵蹦了出來。
“老女人,你是真想殺我啊!”
張渡完全冇有對自己也是個老不死的自我認知,不過剛剛的話正在走來阿蘭的並冇有聽到。
阿蘭:“你好,先生,我是……”張渡:“空間站”黑塔“的防衛科負責人阿蘭。”
阿蘭:“ !”
張渡:“彆驚訝,你胸前的工牌,挺顯眼的。”
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