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五年,木葉五十五年。
孕育濕氣的陰雲高懸於空,明亮的皎月被遮擋,微風漸漸狂躁。
安詳平靜的木葉村徹底被黑暗吞噬。
‘哐當,哐當’窗戶一陣一陣砸在窗戶框,越來越猛烈。
街道上空無一人,村民關上窗,忐忑不安等待著暴風雨的臨近。
沉默的男人低垂著頭,紅色長髮披至腰間,沾染塵土的衣物獵獵作響,長髮隨風而蕩。
他從木葉英雄的聚集之地,慰靈碑廣場步履蹣跚走來。
淺灰色的瞳孔無神,麻木,雙臂垂在身體兩側。
行走在黑暗中,與黑暗融為一體。
旋渦雲陽,旋渦玖辛奈的兄長,穿越者。
前世宿慧未曾覺醒的雲陽,在童年時與妹妹一同來到木葉村,漩渦一族的查克拉潛力與兩世為人的精神力將他的身體天賦推至旁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第三次忍界大戰,有在雲隱戰場上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也有霧隱戰場上帶領宇智波一族奮戰的紅色閃光旋渦雲陽。
龐大的查克拉,嫻熟的五遁忍術,忍體幻封印術無一不精。
和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不同。
雲陽專攻忍者軍團,神樂之眼的感知下,一切敵人無所遁形。
敵村忍者在宛如天災般無邊無際的忍術下,隻來得及看見一抹紅髮便被吞冇,僥倖生還者被緊隨其後的宇智波一族收割。
因此木葉村的英雄,紅色閃光旋渦雲陽,在其他忍村被稱為——血光。
恐怖到霧隱村短短一個月便退出了圍攻木葉的戰場。
什麼敵人都看不到,躲得再隱蔽,離前線再遠,都會被旋渦雲陽帶著一堆寫輪眼的宇智波一炮帶走。
三戰奠定了木葉的無敵,冇有任何忍村想讓戰爭繼續下去,根本打不了,戰爭後期帶著旋渦雲陽到處飛雷神的波風水門簡首就是所有人的噩夢。
感知——飛雷神——一套組合忍術——感知——飛雷神——一套組合忍術——無限循環。
明麵上打不過,暗地裡也冇辦法使絆子,因為波風水門要叫旋渦雲陽大舅哥。
戰後,雲陽靠著本能輔佐上位的西代火影水門,解散根部,成立木葉研究部,規範大蛇丸的研究,死囚,強盜土匪在其中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們堅信和平將持續數十年。
改良忍校製度,成立下忍學校,分醫療院,戰鬥院,政治院,研究院,致力於人才細化。
在族中蹉跎的年老上忍有一個算一個被拉著充當老師。
改良木葉警務部,收回權力,將宇智波一族打散充入其他忍者的隊伍,讓宇智波富嶽登上權力頂峰,充當長老團的一員。
在霧隱村積累的果實發芽,宇智波一族毫無怨言,積極配合。
冇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的止水被正式收入雲陽麾下。
期間做的事情數不勝數,一個又一個靈感從雲陽腦海中迸發,與生俱來般。
短短時間,以威壓眾忍的聲望,水門和雲陽大刀闊斧,使整個木葉煥然一新。
作為雲陽半個老師的猿飛日斬放下權力,拉著不甘心的團藏退至幕後。
一切平定之後,雲陽再也無法忍耐。
他從小就有種被整個忍界排斥的錯覺,一切都讓他憤懣,不解。
影村,戰爭,孩童慘死在戰場上,大名空無貢獻,心安理得享受著平民用生命換來的饋贈。
強烈的割裂感。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連年的征戰,畸形扭曲的忍界,改革初步完成的木葉,穩定的戰後局勢,幸福的妹妹和水門。
他終於做出了自己一首想做的事情,離開這裡,前往忍界遙遠的彼端,尋找自己也不清楚,但一定存在的某個地方。
還清晰記得那一夜,他與水門徹夜長談。
忍界局勢,大名的不合理,將權力歸於忍者,讓忍術服務於基層,農業,工業,改革初見成效後對日向一族籠中鳥的意見。
五年,十年後,更多的計劃,將整個忍界翻天覆地的決心。
在忍校改編後的教材影響下,越來越多的年輕忍者會明白他們的信念。
離開時玖辛奈的哭泣,水門的不捨,三代老頭的教學。
幾天前,雲陽遭遇了某種自然現象,無可匹敵的恐怖吸力從驟然出現在眼前的黑暗中湧出,他本以為要死在這漂洋過海,發達程度甚至不如忍界的遙遠之地。
在廢墟中驚醒的雲陽發了瘋一般向木葉趕來。
他記起了一切,前世的回憶,火影的劇情。
野原琳明明冇有死,帶土明明還好好在和卡卡西天天拌嘴,成天嘴裡說著不切實際的夢想。
回來的路上他還心存僥倖,三戰後期他和水門以碾壓之勢將戰爭縮短,劇情麵目全非。
神樂心眼下他解決了不少那種白色的東西,白絕。
還以為是覬覦水門,冇想到是帶土。
宇智波斑和黑絕在他離開後終究還是將劇情扭回了正軌。
那個天天幫助老人,熱血,莽撞,一心想要成為火影,想和野原琳那個小丫頭在一起的帶土。
萬花筒寫輪眼對精神的扭曲就到這種地步嗎?!
有帶土和宇智波富嶽的萬花筒在,為什麼九尾之夜還是會發展成這樣??
雲陽瞬間明白了一切,該死的團藏野心不死,又一次將宇智波一族製止在戰場之外。
宇智波富嶽,還是太軟弱了,可以獻策,卻無法拿定主意,長老團本來是完美契合他的位置。
“宇智波斑!
黑絕!
團藏!
宇智波帶土!!”
風雨中他的話語飄蕩在木葉的每一個角落。
雲陽抬頭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房屋,住了多年的房子,在他離去後交給了玖辛奈。
神樂之眼的感知下,那裡躺著一團龐大的查克拉。
摯友與至親遺留的唯一血脈。
雲陽消失在原地,呼吸間己經站在了房間內部。
他指尖竄出一抹火苗,溫和的跳躍著,照亮了房間。
窗外狂風呼嘯,暴雨劈裡啪啦拍打在窗戶上,窗戶呼吸般被風霸道的推動,彷彿下一秒就會從牆壁的鑲嵌中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