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胤衡一口咬在了她的鎖骨上。
痛徹心扉的疼痛。
她忍著痛,心裡衝出一股怒意,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她忽然不掙紮了,像個屍體一樣安靜地躺在座墊上。
也許,南楓不掙紮了,敗了他的興致。
桑胤衡忽然停住了,兩隻手撐著座墊俯身看了她片刻,從她身上翻身而下。
轉身整理衣服的時候,他扔出一句:“走吧,記得你欠我的人情,我需要你還的時候,你隨叫隨到。”
南楓在地上找到她的襯衣,鈕釦已經被扯掉了,她用手捏著低著頭下車。
剛邁了兩步,一件外套丟在了她身上,又滑落在地上。
她趕緊起來低聲說了句:“謝謝桑先生。”
然後披上衣服就逃也似地走了。
現在晚上九點鐘,錦城的高峰期,不好打車。
她像條流浪野狗,穿著不合時宜的外套擦著馬路牙子慢慢往前走。
經過步行街的時候,她在一家店鋪的落地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以前那個光鮮亮麗的南楓,好像隨著她離開桑胤衡就不複存在了。
她拽了拽肩膀上的外套,又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
好像渾身上下,隻有這張臉還是原來的那張臉。
她用力擠出一個笑容,又重新邁步。
回到家裡,她矇頭大睡。
她始終覺得,不論發生什麼事,隻要睡一覺就能解決。
第二天早上,她買了個果籃去醫院準備去看莊澤明。
剛上車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警察告訴她莊澤明同意和解,不告她了。
南楓愣了一下,她都冇跟莊澤明談,怎麼就同意和解了?
她謝過警察,冷靜下來後也不難猜。
隻有一個人會幫她,那就是桑胤衡。
她又欠了桑胤衡一個大人情。
她把車停在路邊,給桑胤衡打電話道謝。
但電話接通後,卻是個女人的聲音。
“喂,南特助嗎?”
她聽出來是方之璿的聲音,又不好掛電話,隻好硬著頭皮說:“是,方小姐?”
“找胤衡?他在洗手間。”方之璿聲音溫柔:“你是等一會,還是等他出來打給你?”
“不用了。”南楓飛快地說:“其實也冇什麼事,讓桑先生不用打給我了。”
南楓說完正要掛掉電話,方之璿喊住了她:“南特助,我聽說了你這幾天找工作的事情。”
南楓握著電話冇吭聲,方之璿又說:“不如你到東洋來吧,我正好缺個秘書,南特助聰明能乾,我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南楓挺吃驚的,這話上次方之璿說過,但她冇當真,以為方之璿就是隨便說說。
但她今天又提起,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見南楓冇說話,方之璿又接著說:“南特助,我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
“方小姐。”南楓輕咳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上次去東洋分公司打了你妹妹的事情。”
“之錦年紀小,有點任性,不懂事,南特助大人不計小人過。”方之璿四兩撥千斤地撥過去:“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是惜才纔想請南特助來我們東洋來,薪資和福利跟你在寰宇一樣,要不你考慮一下,不要馬上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