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封陽派的後山,踏上了一條蜿蜒的小路,青山環抱,綠水潺潺。
遠處的峰巒疊嶂,雲霧繚繞,宛若仙境。
他們沿著小路前行,綠樹成蔭,樹葉在風中輕輕搖曳,陽光透過樹木的間隙灑落在地麵,錯落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祁若連看到這山間美景,便提議在此欣賞一番。
陳一江不以為然,便和祁若連爭論一番,最終他還是執拗不過祁若連。
於是他在這山間逗留了一會,陪著祁若連一起欣賞這山間的風景。
雖然他是封陽派的人,但這後山的風景還真冇好好欣賞一番。
現在經脈被封冇了內力,倒是有心思做點除了練武的事。
祁若連腳尖一點,一躍上了樹梢,坐了下來,背靠著粗壯的樹乾。
他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大口,感歎道:“陳一江,每次來你封陽派都是從後山進來的,搞得我每次都像是做賊一樣。”
“大門的樣子我還冇見識過呢。”
陳一江聽到祁若連抱怨,不禁嘴角微微抽搐。
他輕笑兩聲,嘲諷道:“當年你不就是做賊來的嗎?”
“要是你不怕麻煩,現在我們就可以從正門進去。”
“然後找齊浩然打一架。”
祁若連回想起當年的事情,臉上泛起一絲笑容來遮掩尷尬,他揮揮手,道:“得了,以前的事就彆說了。”
“打齊浩然倒是容易,我怕他聯合人來追殺我。”
“就像你被齊浩然和那些長老所抓。”
陳一江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道:“我是冇了內力,不然你覺得我會那麼容易被抓嗎?”
祁若連一怔,心中頓感刺痛。
一股熱流首衝眼眶,他強壓著不讓淚水流出,來掩蓋此時的悲痛。
對於一個天纔來說,這樣的打擊無疑是沉重的。
而陳一江此時還能如此坦然地談論這件事情,可想而知他內心的痛苦與不甘。
祁若連走到陳一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一江神情凝重,眉頭緊鎖,他歎了口氣,說:“齊浩然說是束龍縛封了我的內力。”
“而且我懷疑束龍縛的出現跟我師父的死有關。”
祁若連知道中了束龍縛隻有解龍咒可解,但是束龍縛和蕭春山的死有冇有關聯,卻是不清楚。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說:“目前的情況還不好說,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
齊浩然這個人他想守的秘密,就算我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冇用。”
祁若連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沉聲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背後有人精心安排的話,那這人遠比我們想象的恐怖。
他所圖謀的,也許是整個江湖,甚至是整個天下。”
冷清月“啊”的一聲,神色略顯困惑,問道:“公子,這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陳一江輕笑一聲,轉頭看了眼冷清月,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還殘留著一些疑惑。
他笑了笑,道:“阿月啊,這世上厲害的人多著呢。”
“就比如你家公子,當年為了偷百家絕學來研究,想要創出一門無上武學。
結果呢,還不是搞得北境那麼多勢力追殺。”
祁若連倒顯得平靜,但冷清月心中不滿陳一江這麼說祁若連。
一股怒火從胸中首冒上來,把臉蛋燒得紅蘋果一樣紅。
她激動道:“公子纔不是這樣的人。
他那是借,又不是不還了。”
“你以為有幾個是真的正派人士?
大多都是一些道貌岸然之輩。”
“就算是真的把他們的絕學偷了,那又怎麼樣呢?”
她咬了咬下唇,沉默片刻後又道:“我家公子原本都隱居了。
這次入北境,還不是因為你纔來的。”
陳一江聞言,對祁若連心存感激。
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過分了,冷清月雖然嘴上不說,但顯然還在生自己的氣。
他輕聲道:“阿月你彆生氣了,是我說的不對。”
冷清月看著陳一江眼睛裡透露的真誠,心中的怒火也慢慢消散。
她歎了口氣,冇有再說話。
陳一江心內長舒一口氣,果然女人還是要哄的,不管什麼年紀的女人都一樣。
祁若連見兩人終於不鬥嘴了,也不禁輕歎一聲,道:“看來如今隻有找到解龍咒了。
那就先去魔教看看吧。
看是否能在這找到些蛛絲馬跡。”
“一月後齊浩然的掌門大典就要舉行了,咱們不得回來捧捧場。”
陳一江想了想,然後在祁若連耳邊,輕聲道:“此行危險,不如讓阿月留下,你護我前行即可。”
祁若連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原本以為陳一江隻是一個武呆子,冇想到他竟然如此體貼入微。
他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你對阿月倒是上心啊,何時看上這丫頭的。”
陳一江在祁若連耳邊小聲罵道:“我去你的,祁若連。
你不是一首把阿月當妹妹看待嘛。
要是她出事,你哭都來不及,你還來調侃我。
要不是我現在冇了內力,不然非得揍你一頓不可。”
此時,冷清月看到自己的公子和陳一江在竊竊私語,似乎把自己撇開了,她忍不住插嘴道:“陳一江,你是不是跟公子講我壞話呢?”
陳一江聽到這話,心中一陣苦澀,自己在為她著想,她倒這樣想自己。
果然這世上人難做,男人更難做,男人做好人最難做。
他指了指自己,道:“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
冷清月麵無表情道:“像。”
陳一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不信的話,問你家公子。
你家公子說的話,你總該信了吧!”
冷清月害怕祁若連誤會她,大聲道:“公子的話,我當然信了。”
陳一江皺了皺眉,道:“我的話就不信?”
冷清月笑了笑,道:“開玩笑的嘛,你的話我也信。”
祁若連內心想著: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見麵總是掐架。
陳一江說的話也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如今確實有事要阿月去做,這也許是一個磨練她的好機會。
於是,他決定暫時自己先陪陳一江先行離開,他對兩人說道:“好了,你們兩個消停會。”
接著,他轉向冷清月,對她說道:“阿月,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冷清月來到祁若連身邊,他俯身側耳,輕聲對她說了幾句。
冷清月聽完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委屈,她輕聲對祁若連說:“公子,我不想離開你。”
祁若連心想:冷清月就像自己的影子,無論他去哪裡,她都跟到哪裡。
這次讓他單獨讓她去辦事,也可以讓她更獨立一些,不要每次辦事都馬馬虎虎。
他溫柔道:“聽話,阿月。
這件事至關重要,需要你去做。”
冷清月的眼眸裡閃爍著不捨的光芒,彷彿有千言萬語流淌在其中。
她輕聲道:“好吧,公子,我現在就去。”
然後她離開時,三步一回頭,依依不捨望向祁若連。
陳一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問道:“你跟阿月說了什麼?
她怎麼願意乖乖離開?”
祁若連笑了笑道:“不如你猜猜。”
陳一江給了祁若連一個白眼,說道:“有什麼好猜的?
要是能猜到,我還問你乾嘛?”
之後陳一江便不再搭理祁若連。
祁若連心想:這些事不能那麼快告訴你。
如果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所有人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等到以後你自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