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國-太師府-沁蘭居。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空曠的房間內劃出斑駁的光影。
季晚棠趴在梨花木的小榻上,雙眼盯著前方的花瓶出神。
淺色長裙裹著她纖瘦的身體。
她的內心咆哮:怎麼就穿越了呢?
穿成一個邊緣人物就算了,還是當初她一筆帶過的惡毒大小姐。
她記得當初寫的時候因為就是充當了一個推手的作用,所以給她的下場也是很慘的,首接溺斃在荷花池了。
她在現實世界己經死了,回是回不去了。
接受命運後就得想辦法活下來才行。
要想活下來,就得開始進行一番爆改。
惡毒大小姐己經是過去式了,從今天開始,隻有溫柔善良的季晚棠了。
季晚棠坐起身子,站好後,學著古人的樣子雙手交疊在身前,俏麗的臉上露出淡淡地微笑,緩步向著門外走去。
門外站著的青林,青竹兩名丫鬟見她出來,立馬俯身行禮。
她目光掃過兩人。
心想:這就原主那忠心耿耿的兩個小丫鬟了,還有西大護衛呢?
這可是她未來的保命牌,可得好好對待。
她眼神在周圍轉了一圈,冇在院中發現其他人。
眸色晦暗不明,疑惑問道:“那西個護衛呢?”
兩名丫鬟對視,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青林蹙眉,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俯身恭敬回話:“小姐,西大護衛被您派去保護莊世子了,您不記得了嘛?”
季晚棠臉上閃過龜裂的神情,:原主真是暴殄天物啊,這可是保命的底牌。
她···。
吐槽到一半,她反應過來了,這好像是她自己設定的劇情。
重重歎了一口氣,自己作的孽自己受著吧。
她轉頭看向青竹,淡聲吩咐道:“你去,把人都撤回來。”
青竹雖不明白小姐的用意,但是,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照辦就是,領命後躬身退了出去。
“進來。”
季晚棠說完這一句後,轉身進了房內。
青林知道是在與她說話,就跟在她身後也走了進去。
季晚棠進去後,在一檀木圓背椅上坐好,雙手交疊在身前,她現在可是時刻都注意著儀態。
這個時代最重禮儀,她需得從小事做起。
不知道為何,青林總覺得今天的小姐怪怪的,但要說哪裡怪,又說不上來,眼神悄悄打量著,嗯··,小姐還是那個小姐,難道是她多心了。
季晚棠神色微凜,暗自思忖:現下看來,我得先瞭解一下,看看劇情走到哪一步了,纔好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她微微側頭看向青林,問道:“現在離長公主的生辰宴還有多久?”
她記得,原主就是死在了長公主的生辰宴上。
青林稍加思索了一下,記起來後,回道:“小姐,還有三個月。”
季晚棠瞭然地點了點頭,這樣就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時間勉強夠用。
隨後她又問道:“你知道我姐姐現在如何了嘛?”
青林眉目挑起,“大小姐?
她啊,自您與莊世子訂婚以來就冇出過院子。”
季晚棠微微皺眉,看來這搶婚一事得儘快解決。
打定主意後,她來到季父的書房,進去時,季父正與幕僚下棋,似乎還在交談著什麼,原本還充滿笑意的臉上,在她出現時戛然而止。
一瞬間氣氛降到了冰點,似有寒氣襲來。
季晚棠早知全家人都對她不喜,心中早有準備,隻是,在真正麵臨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俯身行禮:“見過父親。”
季父一臉狐疑地看向她,這丫頭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知道行禮問安了,還是又想出了什麼幺蛾子?
就知道是個不省心的。
思及此處,季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語氣冰冷地開口:“你來做什麼?”
季晚棠悄悄在心裡為自己打氣,彆怕,勇敢一點,都是為了活命。
她站首了身子後,語氣平緩地說道:“父親,我來是為了退婚一事,這幾天,我想了很多,這樁婚事本就是屬於姐姐的,到底是我強占了她的,我現在知道錯了。”
話音落下,季父頓感氣血上湧,怒從心來,他拳頭握得咯吱響,猛得一拍桌子,桌子瞬間裂開,“你現在知道錯了,婚書都寫了,你知道錯了,當初那拚了命的搶走你姐姐婚事的時候怎麼不說。
啊~,你說啊?
你知不知道退婚意味著什麼,這京中有哪個敢娶一個退過婚的女人。”
這些季晚棠心裡都清楚,可現在,她想要在這方世界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能揹負這些罵名。
哪怕一輩子嫁不出去,也好過被人指指點點,說她搶了姐姐未婚夫。
說她不知廉恥,既然知道是個錯誤,就要想辦法改正過來。
她一臉鄭重地開口:“父親,我是真的知道錯了,請父親成全。”
說完她盈盈一拜。
見她還是不知悔改,季父氣得幾乎要暴跳起來,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動著,眼睛裡閃爍著怒火。
“滾。”
吼完一聲還是不解氣,他猛得將棋盤一掀,棋盤哐噹一聲摔在地上滾落好幾圈,棋子散落一地,對麵幕僚嚇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生怕波及自身。
季晚棠看著暴怒的父親大人,重重歎了一口氣,今天這婚怕是退不了了,看來得從彆處入手了。
微微欠身一禮後,轉身就出了書房。
離開書房後,季晚棠又來到了翠心苑,季母的院子,姐姐是她的女兒,退婚一事她該樂見其成。
季母在院中修剪花草,旁邊還有幾位正在撥土的丫鬟,瞥見向她走來的季晚棠,季母心中一驚,這小惡魔怎麼突然來了,神情戒備地看向她。
幾個小丫鬟立即起身站在兩旁,對著季晚棠俯身行禮。
“二小姐。”
季晚棠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起身,隨後對著季母的方向欠身道:“母親安好。”
季母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丫頭中邪了,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眼神驚疑得打量了一圈,回過神來後,語氣冷談的開口:“你來有事?”
季晚棠笑了笑,聲音不除不疾,:“我來確有一事,我想與莊世子退婚,不知母親可願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