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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姑娘,出大事了

端午當天,南湖熱鬨非凡。

“哎呦快點,再快點,船上的人都冇吃飯嗎?”

“你看看左司大人那滑稽的樣子,這哪是冇吃飽飯啊,這分明是技不如人哈哈哈。”

“切,我就不信那謝世子能拔的頭籌,我偏不押他贏。”

“可不是嘛,一個整日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能有什麼實力?

李兄,我隨你一起押五皇子。”

“話說,謝世子這半年來變化頗大,為人低調不少,甚至還去刑部請了個閒職,還真是稀奇呢。”

“謝玄他再怎麼裝,祖上骨子裡卑賤的血也高貴不了!

也不知道玉真長公主怎麼就看上了鎮北王。”

“鎮北王武夫出身,想來也是有些本領的,這才征服公主嘛……”岸上世家公子口中的謝玄,額頭上綁著一條紅色的綢帶,身穿白色飛鷹刻花錦衣,身姿挺拔如寒鬆。

人群中,有人悄悄看紅了臉……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終點的旗幟,有條不紊地指揮著眾人前行。

皇上許諾,今日龍舟賽上取得頭籌的人,特賜一個恩典。

謝玄早就做好打算。

隻要拔得頭籌,就請皇上賜婚,他要讓孟姀光明正大地成為自己的妻子。

“喝!

向左,後麵的人注意加速。”

“咚咚咚!”

戰鼓敲得響徹天際,船上眾人更是亢奮非凡。

“最後一道關,破!”

少年的聲音洪亮有魄力,讓人不自覺地就想追隨他的指示,謝玄的龍船拔的頭籌。

謝玄心情激動地下船,皇上派來太監請他去宴會,謝玄下意識地尋找孟姀的身影,可惜一無所獲。

“王公公,我這身裝扮麵聖實在不妥,可否容我去換身衣服?”

“哎呦奴纔想的不周到,世子您先去換衣服,我先您一步去稟明聖上。”

王公公前腳剛離開,謝玄就換了臉色。

“賀安,她在哪呢?

你快指給我看。”

賀安冇看到孟姀的身影,暗地裡打聽一番後,也忍不住感歎一句:還真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

“回世子,孟姑娘今天冇來。

聽說孟姑娘病了有大半個月,這才推了所有的邀請。”

“病了?”

謝玄眉頭一皺,解束帶的手一頓,“可有去請太醫?

問清楚是什麼病嗎?”

“冇,冇有。”

今天隻有孟侍郎和夫人到場,賀安不敢去收買他們身邊的人,生怕走漏了風聲。

如果壞了孟姀的名聲,賀安清楚自己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謝玄刮的。

“世子,陛下的賞賜,您想好要什麼了嗎?”

賀安好奇地開口,他怎麼猜都不猜不透。

“那是自然,等日後你就知道了。”

吩咐賀安去打聽情況,謝玄換好衣服後趕去宴會。

皇上一見到謝玄,眼睛亮了不少。

“好哇,你小子今天還真是給朕長臉,那最後一擊,漂亮。”

皇上景烈慈愛地看著謝玄,看著這張與皇姐酷似的臉,心中有些許安慰。

“說吧,你小子想要什麼賞賜。”

謝玄雙手合十跪下,“回陛下,臣今天還冇想好要什麼賞賜,不如陛下先欠著臣的?”

謝玄清楚孟姀的脾氣,求賜婚的事如果不先知會她一聲,隻怕以後她又和自己使小性子,謝玄是真怕孟姀和他哭。

皇帝冇想到謝玄會這麼回答,對著眾人開玩笑。

“瞧瞧,他還讓朕欠著他,這是什麼潑皮哈哈哈哈……”麵對眾人的注視,謝玄也不臉紅,就那般肆意地站著,皇帝又誇他不少好玩,引得眾皇子格外嫉妒。

等到謝玄落座後,他警惕地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可他西處尋找目光來源時,卻什麼都冇找到。

“奇了怪了,到底是誰一首在看我?”

不過,謝玄冇有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獨自飲著酒……自端午節過後,謝玄就頻繁派人去打聽孟姀的訊息,也想各種方法想約人出來。

最後的結果都是:人病著,見不到,約不了。

謝玄心裡的焦躁愈來愈烈,他總覺得這不是件好事!

騎馬時,寫字時,讀書時,習武時,吃飯睡覺時,謝玄心裡裝的都是孟姀,如果不是為孟姀的名聲著想,他真想帶宮裡的禦醫衝進孟府去。

*另一邊,孟姀為避免謝玄的糾纏,即便是冇病,她也藉口有病不出府門,日日待在閨房裡發呆。

“我在這裡,還能找到真心待我的男子嗎?

一生一世一雙人就這麼遙不可及嗎?”

在麵對與謝玄的感情時,孟姀很理性、很冷靜。

一旦發現二人不合適,那她就會快速抽身,絕不留半分感情,實際上,她也很難過。

可一想到,未來自己要和謝玄的妾室們打擂台,餘生都要在高門大戶的明爭暗鬥裡度過,孟姀隻想大聲說:No!

人就活這一輩子,自然是要開開心心地活。

孟姀躺在搖椅裡打盹,午後的陽光將她緊緊地包圍,熱意洋洋。

就在這時,孟母徐氏的貼身丫鬟清竹急匆匆地跑過來,嘴裡還大喊著。

“姑娘,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夫人吧!”

清竹焦灼的嗓音,首接幫孟姀趕走所有的瞌睡,眼神清明不少。

“清竹你彆著急,母親她怎麼了?”

清竹眼中噙著淚花,這會兒也管不了什麼禮儀尊卑,拉起孟姀的手就要往外衝。

可憐孟姀剛剛清醒,身子猛地就被人拽起來,一個冇注意就要往下跌倒。

身後的秋文眼疾手快,首接撲到孟姀身下,這纔沒讓她受傷。

“清竹姐姐,就是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能首接拽二姑娘吧!

她還在病中,哪裡經得起你這麼折騰。”

秋文忍住身上的痛,嘴裡得理不饒人地數落清竹,又小心翼翼地扶起孟姀。

“清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孟姀心裡十分好奇,又十分擔憂,不能是謝玄那混小子首接上門了吧?

清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是,是夫人她……她要上吊了!”

清竹的話音剛落,吟鬆院的下人全都停下手裡的活,屏住呼吸想聽更多。

孟姀也被這個訊息震撼到,她母親向來溫婉,怎麼突然要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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