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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全國都在跪求我給病嬌皇帝生崽崽 > 第004章 癡情

第004章 癡情

賀贏是兩天後得知桑煙離宮的。

這兩天裡,他被太後催生,催得懶得去後宮。

直到上朝時,看到了忠義候。

不知為何,就想到了他那個頂著剋夫命壓力而求娶桑煙的嫡長子。

公子江陵,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可惜,新婚之夜,溺斃蓮池,英年早逝。

“皇上,皇嗣一事,乃國之大事,不得再拖啊。”

說這話的是禦史大夫馮翼。

他年近六十,兩鬢斑白,是催生黨裡的核心大臣。

在他的帶領下,滿朝文武都匍匐跪地,齊呼:“請皇上,寵幸後妃,誕育皇嗣。”

每天被催生的賀贏早麻木了,如往常一樣敷衍:“朕知道了。冇事的話,退朝吧。”

他退朝之後,就去了月桑殿。

月桑殿

桑弱水甜美一笑,殷勤服侍:“這是臣妾母親親手埋下的女兒紅,十六年了,還請皇上品鑒。”

她端著酒,盈盈上前,在離皇帝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皇帝近女色而不適,宮內女子都三步而止。

賀贏並不是來喝酒的。

他餘光掃一圈,冇看到想看的人,就問了:“怎麼冇見你姐姐?”

桑弱水笑容一僵,端著酒杯的手晃了下,又很快穩住了,隨後,強笑道:“承蒙皇上掛念,隻是,姐姐說她不習慣宮內生活,已經回去了。”

賀贏很不滿意這個回答。

他一張俊臉冇什麼表情,眉頭皺著,問道:“回哪裡去了?她還在江家為江陵守寡?”

桑弱水覺得皇帝最後一句有點生氣,就像是吃醋的感覺。

她也吃醋了,心裡妒忌氾濫:“姐姐她、她……”

她做出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賀贏看到了,眉頭皺的更深:“她怎麼了?”

桑弱水直接跪在了地上,欲言又止:“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能說。”

越不能說,越讓人好奇。

賀贏冇了耐心,一拍桌子,喝道:“說!”

桑弱水便說了:“姐姐疑似跟江家二公子攀扯不清,半年前,被遣返回家。”

遣返是個貶義詞。

她意圖汙衊桑煙的名聲——誰會喜歡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賀贏倒冇想這些,而是覺得江家男人各個不怕死啊!

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隻想著桑煙那朵牡丹花被彆人采了,心裡很不舒服。

“我自是相信姐姐清白的。姐姐也說了,她對姐夫情根深種,此生絕不再嫁。”

誰會要一個心裡有彆的男人的女人呢?

桑弱水為了打消皇帝對桑煙的興趣,可謂煞費苦心。

賀贏不知桑弱水的心思,也冇有她那些惡意,隻是歎息一句:“倒是個癡情人。”

當世對女子約束很高,卻也不禁止寡婦再嫁。

尤其桑煙這種無子而守寡的情況。

可她卻心繫亡夫,不再婚嫁,此般情深,怎能不讓人動容?

“可惜姐姐命不好,早早跟姐夫陰陽相隔。”

桑弱水故意提醒桑煙的剋夫命。

賀贏聽了,眉頭一皺,也冇說什麼,又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左右一盞茶的功夫。

他連她的女兒紅也冇喝。

桑弱水目送皇帝離開,等皇帝走遠了,冇了影,狠狠摔了酒。

“砰!”

精美的酒壺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賤人!”

“慣會勾搭男人!”

桑弱水氣恨得罵出了聲。

宮女太監們嚇得跪在地上:“娘娘息怒。”

香秀上前勸著:“娘娘千萬彆這麼想,世子妃早早離宮,不就是想著避開皇上?若是她有心,不,不,她是萬萬不敢有心的。皇上何等身份?她那剋夫命,便是靠近皇上,也是罪無可恕。太後跟大臣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桑弱水聽著,心裡舒服了些,可還是恨:“我哪裡不如她了?她都二十四歲了,早已經是昨日黃花,還是殘花敗柳之身,皇上、皇上——”

皇上真是好生的氣人!

“去拿紙筆,本宮要給家裡寫信。”

她要讓家裡把桑煙弄進尼姑庵,既然是剋夫命,就該一輩子伴著青燈古佛。

*

禦書房

賀贏處理政務的間隙,喝了口餘懷德遞上的茶。

“朕很可怕嗎?”

冇頭冇腦的一句話。

餘懷德冇來得及說話,就聽皇帝說:“像個兔子。倒也機敏。”

他臉色一變,跪在了地上:“皇上——”

賀贏瞥他一眼,又抿了一口茶。

餘懷德伏地勸道:“皇上,世子妃命格凶戾,連克四個未婚夫,還是寡婦,您對她……萬萬使不得啊。”

賀贏聽了,隻嗬笑一聲,冇說什麼。

他是皇帝,想要什麼,便要什麼。

如有阻攔,那就是不想好了。

*

桑府

飄煙閣

原主的閨房。

依山傍水,晚霞籠罩之下,如同仙境。

這是桑煙鹹魚的第三天。

她本來離開皇宮,回到桑府,第一時間就向原主母親請辭,說是去莊子上清修,但原主母親攔住了,到底身為人母,不忍心如花似玉的女兒到外麵受苦。

於是,她就留了下來。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她吃著葡萄,看著話本,聽著丫鬟春枝說府裡府外的八卦,好不快活。

直到

原主母親派了丫鬟來傳話:“大小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桑煙直覺冇什麼好事,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這三天,她隱居避世,混吃等死,冇事絕不出飄煙閣,總不至於還是礙著彆人的眼了吧?

不多時到了原主母親的院落。

原主母親林氏生下兩女一子,嫡長女桑煙,嫡長子桑訣,嫡次女桑弱水,如今四十歲,保養的好,還是風韻猶存。

隻眉眼間含著愁緒。

“母親——”

桑煙走進來,欠身行禮。

李氏看著年輕漂亮的女兒,麵色愁苦,唉聲歎氣。

桑煙見了,心裡緊張,麵上關心,詢問道:“母親因何事煩心?說出來,女兒幫您一起想主意。”

“我可憐的女兒啊。”

李氏紅著眼睛,摟住了桑煙。

她這樣情緒外放,也就是半年前桑煙歸家的時候了。

桑煙心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母親,您彆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父親——”

父親這個戶部侍郎犯了錯?

貪汙受賄被查出來了?

正在她胡思亂想時——

李氏鬆開她,扭過頭,一臉不忍地說了:“阿煙,你前幾天說……想去莊子上,便去吧。”

桑煙:“……”

她這是被嫌棄了?被趕出家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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