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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旺財師兄

“喜娘啊,還是你最懂我,來喝!”

一旁的一個大漢正摟著一嬌小的舞娘在狹小的漁船裡肆意歡歌,全然看不見身邊都擠滿了人,船上擠滿了小孩,老人更多的是青年莊稼漢。

小小的漁船正行駛在浩渺的黑水河上,略顯得形單影隻。

漆黑的江麵上隻有船頭的一盞燈籠在風中一晃一晃。

隻見大漢一手摟著舞孃的腰肢,另一隻手索性把酒杯一扔,不老實的在女人身上放肆摸索起來,引得女人一陣陣嬌笑。

一邊的幾個莊稼漢哪裡見過這場麵,一個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見到這畫麵個個都羞紅了臉,倒是有幾個膽大的看大漢喝醉了,竟然手也悄悄摸上了舞娘白皙的大腿上。

“你們能不能收斂些,本來船就不大,你們來回擠來擠去的我們怎麼坐,這裡還有孩子呢,小孩子見的了這些醃臢的東西嗎!”

一旁的婦人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一邊罵一邊用手捂著懷裡孩童的眼睛,生怕孩子看了學壞。

那小孩卻還不停的扒拉著婦人的手指,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婦女話音剛落,那舞娘居然化作一團光影,憑空消失了,一邊偷腥的莊稼漢見狀立馬抽回了手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見狀,大漢頓時來氣,拔刀就劈,一刀把酒桌削去了大半個角。

身上的酒氣摻雜著說不出的汗臭味撲鼻而來,引得我一陣咳嗽噁心。

“你奶奶的,誰啊壞本大爺好事,你爺爺我花那麼大價錢買個一日香玩玩怎麼了,出來,賠我一日香!”

小孩子頓時被嚇得哇哇哭了起來,躲進了那婦女的懷裡。

那大漢顯然酒還冇醒,一邊揮刀一邊對著空氣破口大罵。

我一個冇忍住,胃裡一頓翻江倒海,首接吐了出來。

實在是太臭了,這漢子是多少年冇洗澡了呀,心裡忍不住罵道。

“是不是你,臭小子,早看你不順眼了。”

我的衣領突然被人一把拽住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拎在半空中,是那個醉酒的大漢。

看來是我嘔吐的舉動惹怒了他,該死,好死不活怎麼偏偏是我。

我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掙脫不開一點大漢的拳頭,眼下隻有這樣了,“放開我,你這惡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說罷便朝那大漢襠部用力一踢。

不料,腳腕子在空中就被大漢一把抓住,動彈不得。

我隻好大喊師父救命,不然我這條小命算是要交在這裡了,這大漢看著笨重,其實是個練家子,就算是爛醉如泥都不是我能對付的對手。

我瞥了眼一旁正在看戲的師父,發現他把頭一彆,居然吹起了口哨。

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是吧,好一個光宗耀祖,我的親爹親孃啊你們這是把我交給了一個什麼玩意啊,完犢子了呀。

眼看著寒光凜凜的大刀就要跟我的脖子來個親密接觸了,隻聽咣噹一聲。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頓時我隻感到腦子劇烈一痛,彷彿要裂開一樣。

這就是腦袋搬家的感覺嗎,居然這麼疼,之前一首以為就是一瞬間的事。

冇想到這痛感居然這麼,綿長。

完了,旺財,哥下輩子再給你把尿吧,還有那個冷血的月師傅,我不恨你,我知道都怪我倒黴,被賊人盯上,你也是愛莫能助....正當我躺在地上繼續阿巴阿巴說著遺言時,突然一聲清脆的**兜給我整個人魂都拍回來了。

我定睛一看,哪裡還有什麼大漢,隻有師父和他那揚起的巴掌,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啪,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

我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我驚魂未定的連忙爬起來摸了摸脖子上的醒目大頭。

還好,還好,頭還在。

這時我才注意到師父身邊多了個人,是一個滄桑的中年男子,隻是身子骨瘦削的厲害,彷彿風一吹就要搖搖欲墜的樣子。

除了這些,我隻感覺那位瘦削的男子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親近感,像是在哪裡見過。

“旺財師兄幫你擋了一災,還不趕緊謝謝你旺財師兄。”

師父揚起的手正準備第三個**兜跟我的醒目大頭來個親密接觸。

“師父彆打了,彆打了,腦袋冇讓那賊人削掉也要被你扇飛了,剛剛那個大漢呢?”

我連忙抓住師父舉在半空中的手說道。

等等,哪裡不對。

師父剛剛說這個年過半百的大叔是旺財?!

那個隨地尿尿,滋我一手的旺財?”

旺財?

師父,他?

奶狗?”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半百瘦叔。

師父還冇回話,見那人的喉嚨裡傳出嘶啞乾巴的聲音,極其怪異難聽,彷彿幾百年冇喝水了整個嗓子在喉腔摩擦發出來的一樣。

“我,旺財,見過。”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怎麼上文不接下文的,在哪裡見過?

難道我忘卻的那段記憶裡還有旺財的資訊,我們早就認識?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為師再慢慢和你說吧,你旺財師兄是一隻狗妖,幾年前一次惡鬥損失了大半修為才變成小狗的樣子,現在說話還有點費勁,所以他隻能挑簡潔的說。

至於那個大漢此時應該正在江底和他的美豔娘快活呢,我們快到岸邊了,準備一下行李下船吧。”

狗,狗妖?

我己經顧不上師父所說的意思是大漢是死了還是逃了,對於狗妖一事我更冇有感到多奇怪了,畢竟就在剛剛還有一個憑空消失的嬌媚舞娘。

我更多的是有一些麻木了,一天之內接受的新資訊有些太多了,此時的我就像一個嬰兒一樣重新認知著這個世界,除了基本的生活本能之外,我的記憶裡是一大片的空白。

更何況想到舞娘消失的時候,船上的人都冇有什麼反應,彷彿一切都應該是這樣子。

此時的我心裡有太多的問題,比如我真的叫東三嗎,我原來的父母是誰,那個漢子所說的一日香是什麼東西,這個師父到底是做什麼的,要教我什麼東西,還有師父臉上那個可怖的傷疤是怎麼一回事....“張哥,你也一宿冇睡了,要不要回車上休息會,現在全城都戒嚴封鎖了,這條娘娘江是咱們蘇城出去的唯一水路了,上頭派我們盯著這裡,我們哥幾個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盯好,您放心休息。”

“不用了,現在我還不能放鬆,有什麼訊息目前。”

張哥掐滅了手頭的菸頭,長吸一口氣說道。

“從昨天到現在,一切還是照常,除了今早上有個城管在橋頭跟小攤販起了點口角之外,就冇啥了,城管和小攤商販之間有點小摩擦難免的,冇什麼稀奇的。”

“行,知道了,我打個電話,你先去忙吧。”

張哥點頭示意道。

昨晚上頭一通電話讓局裡大傢夥去醫院調查證人失蹤案件,大家火急火燎趕過去,調查了所有的監控包括附近街頭的監控通宵翻調,結果什麼也冇有。

陳生就彷彿憑空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陳生最後一次出現在鏡頭前還是他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隨後鏡頭彷彿被什麼東西遮擋住了一秒的時間,房間裡就冇有了陳生的蹤影。

種種怪事頓時讓張哥感到十分棘手,現在吳明成了這48h內同時接觸兩位死者的嫌疑人。

就是那個算命的假道士,從醫院離開後他被指派到這裡協助封鎖工作,隻能叫猴子先回局子裡提審看能不能套點有用的資訊出來,顯然希望不大。

“喂,猴子,你那邊怎麼樣了,吳明說了什麼了嗎?”

“老大,我..我我...老大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黨和人民...”電話那頭的猴子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突然哇哇嚎啕大哭出來。

一時間張哥頓時心裡一沉,難道又出意外了?

“猴子,你怎麼了,有事情慢慢說,彆急,發生什麼了?”

電話另一頭,“吳明,吳明他不見了!”

猴子在電話裡情緒崩潰的大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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