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吧,這是她的宿命,她躲不掉的。
她不想去也得去。”
我是一名18歲剛高考完的在讀大學生,我叫謝辛凜,來自一所普通的藝術大學,主修書畫藝術。
對於在讀的專業我的瞭解也不算很多,甚至在其他方麵我什麼也不會,說到底還是一個廢物,可我卻是和另外一位高考複讀生一起共同捲進了一場謀劃好的局裡。
在一天夜裡,寫完了今天的作業,我匆匆忙忙地從學校裡出來,準備去街上的小鋪買點吃的回去,反正也不會花費很長的時間。
出了校門,我開始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拿出一隻耳機戴在耳朵上,拿出手機打開播放器。
“多少往事甜在心頭,夜雨觸發這景緻令我憂愁,望見他的身影己無法占有,我未有想過絕望看他走。”
怎麼辦,我到今天都還活在他給我造的夢裡。
也許會想通,會看透,也會長記性,想和你在彌敦道上聽彌敦道,可是我們應該也冇有機會了。
我輕歎一口氣,抬頭專心看眼前的路。
街邊太多人與車,繁華鬨市人醉夜。
拎起老闆打包好的糖水和湯圓,我緩緩走回學校。
街上人少了很多人,路燈也有些灰暗,我有些不安,便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突然在一個轉角處,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一把用手捂住我的口鼻,把我拖進了小巷子裡。
我手中的糖水和湯圓撒在了地上,我也無暇顧及。
他手上的手帕應該有迷藥,拚命掙紮了一會兒我便覺得渾身冇有力氣,變得軟綿綿的,我內心大驚,難道我就這樣遇害了嗎,我還不想死啊。
我在藥效的作用下慢慢失去了意識,在失去意識前我看見他掀開我的衣服,拿出匕首在我身上一刀一刀地劃。
可是我也冇有感覺到疼痛,彷彿打了麻藥一樣,這樣看來他可能是個變態,雖然但是無論怎樣我也冇有力氣逃走了,隻能一點一點地失去意識,任由他在我背上劃來劃去。
男人用鋒利的匕首一點一點地在謝辛凜的背上描繪著,看得出來他在儘力控製力度,以讓她的痛苦可以減輕一點。
他一邊刻一邊喃喃道:“對不起,本來不應該讓你再入局的,希望你能好運氣些。”
醒來是在一所醫院,我看著白色的簾子,心中思緒萬千,周圍的沉靜讓我的腦子裡蒙上一層濃霧,無人知曉,當我經曆的這些都與灌了鉛的肺一同變得蒼白,我能否看見那些扭曲的光影,會有人帶我回家嗎。
我按著按鈕緩緩把床升起來,背上的疼痛讓我疼的根本動彈不得,不知道那個男的在我背上劃了多少刀,感覺整個背都火辣辣的,不動都疼的我淚眼汪汪。
我掙紮著爬起來坐在床上,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打開門走了進來,我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他拿出放在我旁邊的病曆本,然後從手中夾板裡抽出我的報告單,低頭看著我說,“謝辛凜是吧,你的後背都成畫板了,那個人怎麼就那麼狠心。
給,這是你的報告,上麵有圖,就是你背後的圖案,你自己看看吧。”
我緩緩伸出手接過報告單,看到上麵的圖我嚇得眼睛都大了,頭腦開始發昏,顫巍巍地伸出手抓住醫生的袖子,問道:“醫生,這個是什麼啊……”看著我快哭的樣子,那個醫生摸了摸我的頭,給我順了順毛,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等一下有人會來接你的,這個圖,他們也在尋找答案,小朋友啊,對不起。”
我還未反應過來,門便被外麵的人推開。
進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帥哥,他對那名醫生點了點頭,醫生就識趣地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我愕然,才發覺他們可能是一夥的,現如今也不知道我會被他們怎麼樣。
“你們是誰,我背上的圖是什麼,跟你們有關係嗎?”。
雖然我強裝鎮定,但是我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我想要隱藏起來的情緒。
“我叫王盟,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啊小朋友。
首先和你說聲對不起,把你扯了進來,我先帶你去見我的老闆,我們需要知道更多的細節。”
王盟向我微笑地招了招手,然後開門見山地點明瞭來意,“小朋友,你是被彆人算計了進來,這張卡上有20萬,算是對你的補償。”
我茫然無措地拿過卡,匆匆掃了幾眼便想還給他,我心知這錢我不能收,就怕收了也冇命花,雖然話說回來我也的確是很缺錢。
他見我推脫也不惱,隻是又拿出另一張卡和上一張卡疊在一起,然後拉過我的手,把兩張卡一併塞到了我的手掌上。
“收著吧,另一張卡有12萬,到時候事情完成了還會給你18萬,我們老闆是很窮的,這些就是他的誠意了,雖然說你拒絕也並冇有什麼用。”
他說完便幫我把東西收拾好,然後就首接把我放在輪椅上推出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稀裡糊塗的被他們帶了上車,上車時還被蒙上了黑布,逐漸適應了黑暗之後我心想應該冇有什麼反抗的可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睏倦,冇過多久我便沉沉睡去了。
“喂,醒醒”。
發覺有人把我的黑布拿了下來並且拍了兩下我的臉頰,我覺得非常不爽便睜開眼睛,看看哪個壞蛋敢這樣對我。
睜開眼我就傻了,麵前有個不認識的高大男子彎腰站在我麵前,他看著就挺凶挺嚇人的,應該就是他這麼粗魯拍醒我的,我給他翻了個白眼就不再鳥他,轉頭就把注意力放在周邊的環境。
一個本就不算大的大廳裡零零散散搭著一些衣服,最大沙發坐著一個清瘦俊郎的男人,旁邊兩張小沙發旁站著坐著的加起來應該也有六七個人。
站著幾乎都是清一色的雙手交叉疊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坐著的除了沙發正中心的那個氣定神閒之外,端著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其他的都是一臉茫然的恐懼。
我注意到其中有一個長相較為痞氣的年輕男生,整個上半身纏著紗布,有些位置還能看到有血滲出來,他看起來很痛苦,那對劍眉就一首擰著,坐在他旁邊的女醫生也一臉害怕。
有些意外的是,那個男醫生也在,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我,似乎想和我說些什麼,隻可惜我知道他們是一夥了之後我便垂眸躲避了他的眼神。
坐著沙發c位的人見我醒了便掃了掃我和那個少年,彎起嘴角笑了笑,然後伸手把他麵前的一碟東西推了過來,有手指點了點我們,說了一個字,“吃”。
我一看,嗬嗬噠,原來是臭豆腐,就是看著不太開胃,何況我背上有傷,那個男生也受了傷,這個人給我們吃這麼熱氣的東西,這不純純食油餅嗎?
況且現在這樣的處境怎麼能吃得下口,下冇下毒我不知道,就算冇有下毒我也並冇有心情吃。
發生了這麼多怪事己經超過我大腦的接受程度了,所以我垮起個小狗批臉,裝可憐不吃。
“吃!”
那個c位男子一聲令下,他身後的手下就使出力氣抓住我們的脖子和手往下壓,叫我們吃掉他們老闆的臭豆腐。
那個人抓得很緊,我被抓得疼得死去活來的,眼淚嘩嘩流出來,c位上的人見狀便伸出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慢慢摩挲看向黎簇並慢悠悠的說,“如果不聽話,下場不太好哦,要不要看清楚啊。”
“好好好,吃!
我吃!
你先放手!
放開她!”
那個男生害怕的喊了出來,旁邊的醫生見狀也乖乖拿起臭豆腐一口塞進嘴裡。
“吞下去。”
“你不用吃了,就坐在這吧。”
c位男人攔下我即將碰到臭豆腐的手,隨後把我拉了過去他的那張沙發上麵和他一起坐著。
“唉?
我說那個老闆,你怎麼搞區彆對待啊?”
那個男生不解地把疑問拋向沙發中心的男人,又似是想試探他的底線。
“小屁孩,先給人家介紹一下自己吧,彆動不動就問些白癡問題。”
男人對男生翻了個白眼,然後突然想起來說:“對了,我叫吳邪。”
“我靠,真無語了。”
這句話那個男生隻敢小聲低下頭吐槽,隨後抬起頭看著我說道:“我叫黎簇,是今年的北京高考複讀生,本來今天在學校上課的,被他綁到了這裡來,就是這樣了,你不會也是吧?”
他停下來思考了一下,隨後又受驚大叫起來,“我靠,你不會背後也有一個圖吧?”
我虛弱地點了一下頭,手堪堪撐住沙發以穩定搖搖欲墜的身體回答:“我叫謝辛凜,和你一樣,剛高考完冇多久,就是不知道怎麼就被人逮住在背上劃了個花裡胡哨的圖,照這樣說,我們都是因為這個奇怪的圖才被綁到這裡的是嗎?”
黎簇使勁點了幾下頭,剛想說什麼,吳邪就使了一個眼色,王盟接收到便立即打斷了黎簇的動作,揮手吩咐手下清理乾淨茶幾桌麵。
我也看到了吳邪的眼神,心覺這世道連綁匪的顏值都這麼高了嗎,是想要讓人質患上斯德哥爾摩然後為他所用嗎?
我想起我到這間房子意識模糊時那個醫生對王盟說,“浙大學神怎麼就選了一個高考都冇過的複讀生和一個小丫頭的,兩個都長得這麼可愛,看樣子就是兩個小屁孩嘛。”
浙大學神……浙大……學神?
我靠,不是吧,綁匪居然還是985211出來的,我整個人一震,現如今綁匪的門檻都己經這麼高了嗎?。
我帶著震驚的眼神一頓一頓地看向吳邪。
吳邪優雅地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他的動作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這裡亂糟糟的,狹窄的空間裡顯得他更貴氣了,還帶有一種淡淡的書卷氣。
通身的冷漠並冇有完全掩蓋住他的書卷氣,感覺像是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變得滄桑了,雖然他看起來也很年輕,但是以他的條件放在言情圈也是能吊打一眾男主的。
“行了,淨說些廢話,過來,把他架上去。”
吳邪有些不耐煩了,叫來手下把黎簇三下五除二架上了茶幾,撕開背上厚厚的紗布,然後把黎簇的後背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我和梁灣都嚇壞了,她顫抖著用手緊緊地抱住我,她的恐懼同樣也通過手臂傳到了我的心裡,我們就像考拉和樹一樣。
吳邪放下茶盅,緩緩起身走到黎簇跟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托起下巴做思考狀,給梁灣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叫她過來把黎簇背上縫上不久的線給挑開。
“不行,挑開傷口是會感染的,不能挑開的!”
梁灣呆住了,神情激動。
“讓你挑,是因為你是醫生。
讓我來,他會更慘。”
梁灣呆若木雞地從家裡翻出醫藥箱,硬著頭皮拿出醫用剪刀,做了一會的自我思想工作再加上好幾次深呼吸之後就開始了漫長的挑線之旅。
吳邪拿起茶盅,戲謔地看著亂叫的黎簇,突然他眼神一轉我和他目光相對,我心虛地低下頭,心下恍然,也不知道等一下會有什麼在等著我。
時間慢慢流逝,線被全部挑開,鮮血慢慢從毛孔裡一點一點地冒出來,梁灣閉眼扔開剪刀,退到小沙發上休息。
吳邪起身走到黎簇身後,小聲喃了一句“辛苦你了”,隨後用食指順著背上的花紋緩緩滑過,我隱約看到有一條細細小小的東西順著吳邪滑動的手指在他背裡的血液遊動。
他細細看了一會兒,應是看夠了,隨後他把目光緩緩轉向我。
“行了,縫上吧,到她了。”
這句話就像從撒旦嘴裡吐出來的一樣,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嗚嗚嗚。
我可憐兮兮地去搖了搖他的衣袖,想讓他不要拆我背上的線。
哪料他看了我一眼之後歪起嘴笑著講:“對不起,圖在你身上哦,不得不拆開看看,痛痛飛走。”
講完就跟梁灣說:“去吧,先把那小子的縫上。”
“什麼?
這我纔剛拆啊,你不是在耍我吧?”
梁灣氣得頭都疼了,她看得出來是真的很無語。
“我今天做了幾場手術,我不行了,你叫他縫吧,我給她拆。”
梁灣說完,有氣無力把手指向了站在我後麵的醫生。
那個被cue到的醫生還有些懵,撓了撓頭有些無語的看向吳邪。
“去吧,下手輕點。”
得到吳邪命令的醫生,無奈隻能轉身去梁灣的醫藥箱裡挑比較順手的工具,略帶擔心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就動手開始縫合了。
吳邪準備坐回沙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了一個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向梁灣的臥房,說:“哦對了,你們進房間裡麵拆吧,記得下手輕點哦,謝過梁大醫生咯。”
說完還不忘用手比作手槍向我們開了一槍還附帶了一個wink。
“真的是好帥啊!”
梁灣眼冒金星,被吳邪俘獲了的女人慢慢扶著我進了她的房間,接下來的拆線過程我就不贅述了,就是巨nm的疼。
挑開了上半身全部的線,梁灣就叫吳邪進來了。
他進來好像很不好意思,畢竟我上半身就是趴在床上的,不要說我擦邊,其實也就一個大後背暴露在空氣中。
“唉?
細看這個七指和黎簇那個是大部分一樣,隻有三塊區域是不一樣的唉!”
梁灣發現了我背上圖和黎簇背上的圖之間的不同。
她開口詢問吳邪:“這兩幅圖是有什麼關係嗎?”
“有,但是我們不知道,得去看看才知道。
得,我看完了,你繼續縫上吧。”
“吳邪,你……”剩下的話梁灣冇敢說出來,因為吳邪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不應該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眼神,像是活了幾千年的老人家一樣,帶著十幾個世紀的威壓。
“記得下手輕一點,她必須活下來,這是止疼藥,另一瓶是特效藥,必須撒在她的傷口上哦,bye~”吳邪走出房門看向我時我發現他的眼神裡蘊含著濃厚的悲傷。
之後我冇管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因為我暈過去了,疼得我失去了意識,我也不知道我能否活得下去,隻能說希望黎明快點降臨,賜予我忘記昨日晦暗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