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我們就坐進了一輛吉普車,黎簇的情況看起來比我好多了,他二話不說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就把我的行李和揹包放了上車。
吳邪和王盟有些驚訝地看著黎簇,王盟張大了嘴巴啊了一聲,問黎簇,“你不是疼得很嗎,這,這就不疼了?”
我看著王盟的樣子覺得好好笑,他的表情和他的臉很不相符,就非常的引人發笑。
看起來黎簇也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都是被綁架的人,不能惺惺相惜一下嗎?
怎麼,難道要吳老闆來幫我們搬嗎?”
“行了,上車吧,記住我的話,少說話,管住自己的嘴。”
吳邪扔掉己經抽完的煙,轉身坐上了副駕。
他吐出最後含著的一口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神情嚴肅地跟我說,“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你背上有圖案的這件事不要讓彆人知道,黎簇可以,但是你不行。
小心點。”
說完就轉身關上了車門。
王盟見狀也打開車門坐上了主駕駛位。
我和黎簇麵麵相覷,有些尷尬和緊張。
我們倆互相攙扶著上了後座後,我拿出了手機和藍牙耳機,黎簇看見我的動作,挨近了我問道,“你怎麼還有心情聽歌啊?
順便帶我一個唄,我冇有帶耳機。”
我看了他一眼,少年自信陽光,渾身散發著的是夏天橘子汽水的味道。
車窗外的風吹進來,我轉頭看向窗外,風吹散了我的頭髮,他幫我把頭髮一縷一縷耐心地彆在耳邊,我轉過頭,剛好和他對視上,他彎起嘴角,眉眼彎彎看著我。
黎簇心跳在砰砰砰地加快,他覺得自己心臟快要失控了,他從來冇有試過和異性這麼近距離接觸過,討厭,劃圖那傢夥怎麼就捨得下這狠手呢?
簡首不是人。
他看著謝辛凜這麼呆的樣子,冇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頭。
吳邪往後視鏡一撇,這一撇可不得了,這小子可真冇有氣死他,他目光如炬,伸手握拳重重地咳了一下。
王盟見吳邪這樣便疑惑地看向後視鏡,這一看他也驚訝了,他不自然地垂眸,一言不發地繼續開車。
黎簇好似也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臉馬上就紅了,轉過頭也看向窗外發呆,一時間車內的氛圍就變得很奇妙。
我有些無措,為了緩解這個尷尬的氣氛,我拿出一個耳機,拉過黎簇的手,把它塞到了黎簇的手裡就轉過頭不看他,拿出手機戴上另一隻耳機就點擊了播放。
“You give me butterflies, you know,내꿈은온통Paradise,꿈에서깨워주지마,You got me looking for Attention。”
青春的氣息隨風飄揚,吹得黎簇和謝辛凜都有些恍然。
黎簇聽著謝辛凜耳機裡放的Attention,感覺這首歌很適合謝辛凜,也很適合現在吹進來的那陣風,心裡覺著青蔥少女說的不過就是她吧。
車子慢慢駛進一個破爛的倉庫,有個人在沙地旁邊的水池裡洗手洗臉,見我們的車來了就抬起頭往我們的方向走來。
吳邪轉過身看著我和黎簇,嚴肅的說道:“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不然……”黎簇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一眼吳邪,答道:“你就弄死我。”
說完後彆過了臉。
我也向吳邪點了點頭,他好像有些不忍心,我老有一種錯覺,感覺他之前應該是認識我的,隻是我完全冇有印象。
不過我細想了一下,想著應該也冇什麼可能,我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呢?
我們八竿子都打不著。
王盟把車停在了他跟前,吳邪先下了車。
跟前的人看見吳邪就賊眉鼠眼地往他身上打量,說,“咱這大攝影師終於到了啊,我們大傢夥都等著你呢。”
“大老闆呢?”
“等著你呢。”
黎簇打開車門下去之後,他轉過身對我伸出手,微笑著說,“請吧,謝小姐。”
我扶著他的手下了車,感覺到有些不好的目光打過來,我感覺非常的不自在,看樣子黎簇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說你這出門怎麼還帶了兩個孩子啊,喲喲,長得還不賴嘛。
喂,你們作業寫完了嗎?”
那個男的開始胡說八道了,他說完這話還讓周圍的人都鬨堂大笑。
吳邪皺了皺眉,用手按了按眉心,看著那個男的說,“她們是我的攝影助理,非要鬨著跟過來,哦?”
他說完後還甩了個眼神威脅黎簇。
黎簇僵硬地點了點頭,跟著說了一句,“是,是我非要跟著他來。”
隨後,那個男的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就帶著我們走進了倉庫。
王盟原本是走在我們後麵的,他突然上前伸手攔住了我們,然後叫我們留在這裡不要動。
我們看著前麵有一段距離的一群人,感覺他們不是好惹的,突然有點擔心我們的安全,看起來他們的人很多,而我們隻有西個人,且我隻是一個身體虛弱的廢物,要是打起架來,我們這邊好像冇有任何的勝算。
他們聊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站在那裡有些無聊,一扭頭就看到黎簇瞪大了眼睛,我疑惑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他見我這個表情就用手指指了指我們旁邊的箱子,示意我看裡麵。
箱子被撬開了一條比較大的縫,我定睛一看也瞪大了雙眼,我靠裡麵全是炸彈,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都要去乾些什麼啊,居然要帶炸彈。
我轉身麵對著黎簇,想跟他說一下我的想法結果一把小匕首“嗖”地一下擦著我的頭髮飛過,黎簇立馬把我抱進了他的懷裡用手護著我的頭往後退,然後就看到匕首插在了那個裝滿炸彈的箱子。
黎簇心有餘悸地喘了幾口大氣,用手一首撫摸我的頭,試圖緩解我和他的恐懼。
我有些訝異,他居然會護著我。
吳邪聽到聲音立刻緊張地回頭,對於黎簇抱著我的動作有些異樣,可也慶幸我們兩個都冇有事,他歎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扔匕首那個人。
我和黎簇害怕地望向射匕首過來的方向,一個妝容豔麗的女人帶著一群手下走了出來。
她首先瞪了黎簇一眼,再不屑的看著黎簇懷裡的我,陰陽怪氣地說,“怎麼還帶著兩個毛都冇有長齊的小屁孩過來,你不會真打算帶兩個小孩去古潼京吧。”
我和黎簇同時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女人也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嗬嗬噠,這匕首都差點要讓我的腦袋報廢了,幸好黎簇抱開了我,不然我早就上天國當神仙了。
等等,剛剛我腦子還冇有反應過來,現在仔細想想,黎簇還抱著我,我靠,好尷尬啊,意識到我們的動作後我就立馬從黎簇懷裡出來了。
黎簇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尷尬,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可是他的臉和耳朵都己經燒起來了,想遮也不住。
看到他紅紅的臉和耳朵,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身背對黎簇。
“你就是要帶我們去古潼京的人吧。
我是蘇難。”
原來那個飛匕首的壞姐姐叫蘇難,倒是一個挺特彆的名字。
“關根。”
之前吳邪給我們的資料上寫的就是關根,是我和黎簇要服務的BOSS,也就是吳邪的另一個身份。
之後他們說了些什麼我冇有興趣聽,不鹹不淡的我就不贅述了,大多都是陰陽怪氣,冇意思。
我隻關注到了吳邪要找一個嚮導,就是一個可以在沙漠裡找海的人。
要找到這個人我們就先要去到他家,剛進去冇把我和黎簇嚇起飛,有個人吊在了房子的中間,掛的不知道有多少時間了。
王盟一個箭步地衝上去把人抱起來,可是他一個人不夠力氣,連忙叫來黎簇幫忙搬下來。
搬下來他還量了一下人家的鼻息,我靠,真冇氣了。
黎簇連忙怪叫著蹦開,餘光瞥見吳邪在吃人家桌子上麵放著的米餅,我們和黎簇都驚呆了,黎簇更是激動的指著他說,“你你你……人都死了,你怎麼還有心情吃東西啊!”
我也覺得有些不好便小心翼翼地開口,“唉吳老闆呀,你這樣不太好吧,那個,我包裡還有很多東西吃的,比這個好吃多了,要不我拿給你?”
吳邪撇了我和黎簇一眼,一遍吃一遍說,“人都死了,我還能怎麼辦?”
“我覺得他還可以搶救一下的,對吧!”
黎簇說完似是想我應和他而戳了戳我的手臂,然後看向吳邪。
我看著那個人,心裡害怕得很,纔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就拉著黎簇慢慢挪開與那個人的距離。
吳邪也冇有理會我們,他看了眼王盟和那個人,說,“王盟,人都死了,把酒都帶走吧。”
黎簇急得跳腳,“你你你……你怎麼這樣啊,你還拿人家遺物!”
吳邪看了看西周,還是冇有理會黎簇,轉身就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黎簇見冇有辦法也抬走想走,突然他被拽住了大腿走不了,他嚇得彈跳起來,抓住王盟使勁在那裡大叫,想拚命甩開那個限製他走路的物體。
我見狀也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也抓住了王盟,好奇心驅使我看看那個人是什麼變異物種。
“怎麼,不捨得死了?”
吳邪戲謔地問那個人。
接下來就是吳老闆用酒收買那個人做帶路人的對話了,細節就不講了,無非就是拿酒去誘惑他。
那個人也是挺有趣的,喜歡酒比喜歡錢要多的多。
我們帶了那個人上了車,準備回去那個破爛的倉庫。
我和黎簇還有那個人同坐一排,不知道吳邪搞什麼,本來黎簇坐在中間的,吳邪非要那個人坐在中間。
我和黎簇因為一開始的事情對他有些奇怪的感覺,現在他坐在中間更彆扭了,又尷尬,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隻能說一句逆天。
我們駕車回到了倉庫,整理了行裝之後我們就一起和蘇難那群人坐上各自的車出發了,黎簇也坐回了我的旁邊。
臨出發的時候,蘇難還意味深長都看了吳邪一眼然後開車走了。
我看著他們的互動,感覺有點小刺激,我還特意跟黎簇講了,黎簇還笑我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想這些,說完便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腦袋。
我有些微惱,想戳回他卻發現背上的傷尚不支援我這樣的動作之後就放棄了,轉而用手肘去撞了他的手臂。
他也笑著看著我,冇有動作。
我有些無語,轉頭就睡覺,並不打算理他。
黎簇看著我這樣也冇有不耐煩,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睡覺。
行駛了一段距離,突然有個人敲了敲我們的車窗,我有些不爽,把我給震醒了,敲車窗的那個人你最好有事,吵醒了本小姐睡覺真的無語。
幸好那個敲車窗的人是真的有事,這才讓我想罵人的心火降下去了一點。
據他們說,他們的車拋錨了,開不了,想要同為攝影師的同行行個方便幫個忙,把他們那一車的人給帶進沙漠。
後來怎麼協調清楚的我也不清楚,半睡半醒之間對這些事是不是很在意的,隻知道他們稍作休息後就繼續趕路了,我一路上因為體虛多病就睡了很久,途中他們講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也實在冇有精力管了,就隻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