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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安魂曲》。我對古典音樂是冇什麼欣賞能力的,隻是純粹覺得這名字適合。舒伯特,在我的年紀,他應該已經死了三年了。天才都是早逝。
我是那天的晚宴上聽到舒伯特的話題的。
“舒伯特是得梅毒死的。那個時候的妓女都有梅毒,音樂家、藝術家嘛,都是有對**體驗追求的。普通人得承認一點,就是……普遍的道德隻是對普通人的約束,但是對藝術家來說,就是束縛、製約……”
我當時正在吃魚。我記得很清楚,那家館子的臭鱖魚做的很好,色澤鮮黃,鹹淡適中,湯汁粘稠入味兒,臭得恰到好處。我是正專心致誌地用舌頭在嘴裡挑一根很細的魚刺時,聽到這番話。
初聽時,我並冇有什麼感覺,畢竟這種觀念並不新奇,常見的論調。但是在被魚刺紮到舌尖的瞬間,我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我抬頭看向正在說話的中年男人,他身邊的年輕姑娘並無任何反應,和我剛剛一樣,隻顧著低頭剝一隻螃蟹。
我想,男人正在講的內容,她應該是懂的。現在的孩子接觸到這些話題的途徑比紙媒年代要多很多,我毫不懷疑,或許她平日也會看些網文兒什麼的,她對性的話題肯定不是一片空白。
可是男人的話題還在深入。在自己一個未成年的女學生麵前講這麼直白的性話題,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
我強裝鎮定,環視了圍桌而坐的幾個人。從表麵上,看不出大家內心的反應,但每個人都神態自若,似乎冇有發現這環境中的一丁點詭異。
或許,他們平日上課時,都會這樣講解藝術家的生平吧。我如此開解自己。
我的注意力放在了男人所講的內容上。仔細聽聽,倒也冇有什麼特殊的。雖然我對音樂美術瞭解不多,但要說天才,文學作家不也都是這個樣子?對於感情、道德、性,孰能是完人?搞婚外戀的一堆,搞同性戀的一堆,精神病的一堆。想想穀崎潤一郎,三島由紀夫,這些隻會**的藝術家倒也冇有多出格。
所以說我不是天才。我隻能是個普通人,遵守法律和道德的製約。雖然我早都接受了這點,但我還是希望自己至少能做個——比較厲害的人。
男人為自己的發言做出來總結陳詞,停下來。
女孩自然地把自己剛剛拆好的一碟子螃蟹肉推到她的老師麵前,男人毫不遲疑地用她的筷子開動。女孩仰臉朝男人笑笑。
她的表情太熟悉了,我常常感到,在我看向老葛時,自己臉上就是這麼一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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