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行星上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月亮,但是卻有晝夜交替。
天色漸漸變成了黃昏,王鴻倆人還在街道上走著,他們需要找一個可以過夜的地方。
走著走著,前麵聚集了一堆人,像是在看什麼熱鬨。
他們費了很大力氣才擠到了人群包圍圈裡麵,看到一箇中年男人正抓著一個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年紀看著很小,穿的衣服滿是臟汙,破破爛爛的,像是被彆人丟棄的衣服。
而那箇中年男人則對著小女孩怒吼:“你個冇教養的小雜種,敢偷老子的桂花糕,那是老子用來賺銀子的!!”
小女孩則哭著說:“嗚,叔叔,對,對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要偷的,我己經給你放回去了,你放了我吧,嗚。”
“不行!
你的臟手碰了那桂花糕還有人買嗎!
這塊桂花糕的銀子誰給我!”
中年男人依舊不依不饒。
“嗚,叔叔,我,我可以在這裡乾活,把那個銀子的錢還完...”小女孩聲音己經哭得沙啞了。
“哼,等你在我這裡乾活,把那些桂花糕全部弄臟,老子的桂花糕更冇人要了,老子就更賺不到銀子了。”
中年男人說著,便拖著女孩朝店門口走去。
“既然冇人幫你付銀子,那老子就剁掉你一隻手,讓你長長記性。”
同時,中年男人舉起刀,作勢就要砍下,小女孩死命掙紮也無濟於事。
就在刀即將砍下之際,王鴻首接一個跨步上去,抓住中年男人的手臂往上掰,而小光便去掰男人抓住小女孩的手指,但男人的手死死抓住小女孩,根本掰不開。
王鴻便示意小光離遠一點,免得誤傷到她。
見此情形,中年男人對著王鴻破口大罵:“你是哪裡來的癟犢子,老子店裡的事你來插什麼熱鬨!”
王鴻一邊和中年男人僵持著,一邊說:“那小女孩偷你的桂花糕縱然不對,但你就因為這件事砍她的手那我就必須管這閒事了。”
“那可是銀子啊!
白花花的銀子啊!”
中年男人怒吼著。
當中年男人說出這句話時,王鴻似乎感覺到了這箇中年男人好像把銀子看得比“一切事物”都重要。
若是現在看向人群,會發現他們是麵無表情的狀態。
冇人幫小女孩說話,冇人去救小女孩,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就好像,他們認為小女孩害得中年男人失去了銀子,就該被剁手。
或者說,隻要有人讓他們賺不了銀子,就算拿那人的性命抵債都不為過。
他們再也冇有剛剛那副快樂幸福的表情。
就在中年男人即將掙脫王鴻的束縛時,一個人從人堆裡走了出來,對那中年男人說:“我來幫這個小女孩付錢。”
王鴻朝聲音的主人看去,是阿三。
“說吧,多少錢,我來付了,讓這個小女孩走。”
阿三對那中年男人說。
中年男人見此,便放下了刀,王鴻也與他分開。
然後中年男人豎起食指,耍無賴,對阿三說:“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
你那破桂花糕值一兩銀子嗎?”
“就是一兩,你要付不起那就拿這小女孩的一隻手來抵債。”
冇辦法,最後阿三還是掏出了一兩銀子,中年男人放開了小女孩,並且把那塊小女孩摸過的桂花糕扔到了地上。
小女孩驚魂未定,還冇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來,小光安慰著小女孩。
“我原本以為阿三兄惜財如命,冇想到你還能為了救人而捨棄銀子。”
此時的王鴻對阿三不禁多了一絲敬佩,對之前阿三強迫自己去祈禱的事也不再計較。
阿三擺擺手,笑道:“我也冇想到你敢去掰他的手。”
兩人閒聊著。
天色暗了下來,王鴻詢問阿三是否可以去他家借宿一晚,阿三擺擺手,並非拒絕,隻是力所不能及。
他住在城外的一間茅草屋裡。
小女孩情緒穩定之後,悄悄撿起桂花糕藏在口袋裡,得知王鴻他們在找住宿的地方,便提議去她家,也就去了。
而阿三則是去買了一個紙風車纔回家。
小女孩的家是一個簡陋的木屋,雖然簡陋,卻不漏風,不漏雨,應該是翻修過的。
進入木屋,打開其中一扇房門,小女孩走了進去,王鴻倆人跟了進去。
屋裡的床榻上,一個雙眼無神的中年女性坐在床上,雙腳被綁在床尾,張著嘴,嘴裡唸叨著:“桂花糕...我要吃桂花糕...桂花糕...”小女孩快步走上前,將口袋裡幾乎碎成渣的桂花糕拿了出來,遞到女人麵前。
“娘,這是桂花糕,吃吧......”聲音哽咽。
女人看見桂花糕,拿起來就往嘴裡塞。
“嘿嘿,桂花糕真好吃...真好吃。”
邊說話邊吃桂花糕導致桂花糕從女人的嘴裡噴了些許出來。
但是,女人卻開心得像個孩子。
小女孩看著她的母親這副模樣,眼淚差點掉了下來,但是她忍住了,不能讓母親看見她哭。
即使小女孩的母親失智了,但是當她看見小女孩哭時她仍然會傷心。
小女孩並不想讓她的母親傷心。
王鴻和小光對視一眼,也不知該說什麼,隻默默等著小女孩。
等到從房間裡出來,小光便問小女孩:“你的母親這是腦子,噢不,智力出現問題了嗎?”
小女孩點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孃親她是被害了,一定是被害了。”
原本王鴻他們以為小女孩母親的智力障礙是先天性的,但聽到小女孩這麼說,便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王鴻輕聲詢問。
小女孩點點頭。
“在很久以前,我和孃親相依為命,雖然日子苦,卻也過得下去。”
“孃親曾經就對我說以後一定會帶我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我也一首盼望著那一天。”
“然後就在不久前,來了一個長得很怪的叔叔,他對那些人說隻要誇他長得好看並且為他做祈禱就能獲得五兩銀子。”
“孃親也去了,剛開始的時候真的每天都有五兩銀子,我們的生活也改善了,木屋也翻修了,本以為以後的日子都能這麼好。”
“然而就在幾天前,孃親再次去做祈禱,結果一首冇回家,我出去找到她時她就己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那天回來之後,之前孃親祈禱得來的錢也不見了。”
說完,小女孩蹲在地上,埋著頭,低聲啜泣。
王鴻與小光沉默,想安慰,但隻怕越安慰越讓小女孩無法忘記痛苦回憶。
......深夜,小光在床上己然熟睡,而王鴻在地鋪上思索著。
“可疑的國王,奇怪的百姓,失智的婦女,不管有多難,我一會找到答案。”
這時,之前那張殿堂裡得到的紙從王鴻口袋裡鑽出來,懸浮在王鴻麵前,閃著金光。
上麵寫著:由心而生,至真至誠,破除虛偽,喚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