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該用眼見為實簿了。”
為了搞清楚師父和師姐的關係,他們有冇有在謀害自己,柳長生決定對師姐用眼見為實簿。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身為不死藥,有時候謹慎一些,總是冇錯的。
在腹中靈海打開眼見為實簿,柳長生控製體內的靈力,開始在上麵書寫。
“臨去遊園會前,潘雲語師姐主動向我袒露內心,把她和李道風師父的關係與計劃和盤托出。”
“為了打消我的疑慮,她還說出了自己出關為什麼會咬我。”
“潘雲語師姐因為咬我的事感到十分愧疚,想給予我補償,於是我叫她幫我勸師父說我不想參加十脈會武。”
書寫完畢,柳長生對眼見為實簿的能力拭目以待。
隻見潘雲語的眉心亮起一縷轉瞬即逝的金光,大道之力發威了。
潘雲語徐徐開口,先從第一件事說起。
有關她和李道風的關係,柳長生有種‘我就知道’的淡定。
隻能說是預料之中,不然冇法解釋清楚李道風對潘雲語過分的偏愛。
但聽到師父要招自己為婿,而且師姐也對自己有好感,柳長生冇法再保持蛋定了。
潘雲語師姐是仙肌玉骨的絕世美女不假。
可他們才見過兩麵,對潘雲語真冇有那種情愫,也就饞過一下而己。
潘雲語誌在逐仙宗宗主之位,柳長生要的是修補聖靈道基,儘早成仙逍遙自在,不是做她的賢內助成為附屬。
“看來,要和師姐主動拉開距離了。”
柳長生琢磨著此去遊園會,是打碎自己在師父和師姐心中印象的好機會。
絕不能讓師姐和自己越發親近,對自己的好感加深。
否則兩人真在一起了,會有諸多不便,不死藥真身的暴露風險會首線飆升。
什麼親情,愛情,在不死藥麵前,都難經得起考驗。
“柳師弟,你知道嗎,九陽凰血池對太陰之力的鎮壓根本無效,閉關十年,我險些被反噬至死。”
潘雲語開始解釋柳長生寫下的第二件事。
“出關時,我預感自己壽元無多了,然後我就聞到有股奇異的香味,它來自於你。”
“我的腦海裡有道聲音,反覆告訴我,隻要吃了你就可以鎮壓太陰之力,延續壽元。”
“然後我就咬了你,你真的很香,吸了你的血,我覺得全身好暖好舒服。”
潘雲語那時失去神智,對發生的事冇有記憶,此刻卻是被眼見為實簿勾起回憶。
柳長生悟了,難怪潘雲語說自己香,對自己有莫名的好感呢。
原來在禁地門前,和潘雲語肌膚相貼時聞到的朽木味道,還有冰涼的體溫,是她大限將至的征兆。
她是出於原始的求生本能撲向的自己,吸了自己的不死藥血液續上些許生機,朽木味道隨即消失。
莫名的好感,聽起來更像是要渴死的魚看見了水。
“師姐隻吸了我幾滴血,應該延續不了多長的壽元,這麼看來,我不想她被太陰之力反噬至死的話,是要定時喂她血。”
柳長生想著和潘雲語無怨無仇,總不至於眼睜睜看著潘雲語死。
幾滴普通的血就可以為她續命,自己是願意無償去做的。
但喂血是治標不治本,歸根結底是要徹底拔除太陰之力的反噬,她才能擁有正常壽元。
“除了雙修,應該有某種藥可以治癒她吧。”
柳長生摸了摸下巴,細細打量眼前的潘雲語。
超塵脫俗,如出水芙蓉,真的好美。
不知是什麼作祟,柳長生的心潮忽而激盪澎湃,奇怪的念頭油然而生。
若世上真冇有能根除太陰之力反噬的藥,那麼,自己隻好捨身成仁,和她雙修了。
老是喂血也不是個事,總不能砍下自己的手腳給她吃吧。
柳長生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師姐,你要怎麼補償我?”
麵對潘雲語亭亭玉立的嬌美之軀,柳長生回味起禁地門前的那聲嚶嚀,內心竟有要提前適應雙修的衝動。
這點衝動很微弱,如殘燭之火,可無論它如何搖曳,就是滅不掉。
剛纔還清醒自若的柳長生都不知為何變得迷離了,本就受太陰之力反噬會出現神智喪失的潘雲語更不必說了。
她像是又聞到那種香味,身體搖晃幾下,整個人往柳長生身上撲去,一如在禁地門前。
柳長生感受著緊貼的溫熱,會變形的妙不可言的柔軟,如夏夜幽蘭的迷人體香……心裡那點微弱的火,變得劇烈起來。
“柳師弟想要什麼補償?”
潘雲語的聲音黏糯,輕柔如絲,在柳長生的耳畔幽幽響起。
香風吹拂,耳朵酥酥麻麻的,連頭皮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想……”“啊……”柳長生剛要說出心裡的想法,潘雲語突然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大力吸他的血。
他用力推潘雲語,潘雲語反而還抱得更緊了,跳起來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
硬推推不開,柳長生怕自己的精血會被吸出來,一邊控製血液不往傷口流和潘雲語抵抗,一邊在眼見為實簿上寫潘雲語主動鬆開他。
冇想到寫完之後,潘雲語的手腳是鬆開了,脖子還在拚命前伸要繼續吸他的血。
而且她眼球上翻,五官猙獰,做出這樣的事不像是有意為之。
又是太陰之力在作祟!
治癒點 1500大道治癒係統響起提示。
過了幾息,潘雲語綿軟地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師姐?”
柳長生輕輕踢衣衫淩亂的潘雲語一腳,見她冇有動靜,俯身想把她抱到床上。
結果潘雲語閉著眼又掙紮想咬他,嚇得他連退好幾步。
無奈,他隻好站得遠遠的,施法讓潘雲語飄到床上。
心有餘悸之下,柳長生也掐斷了心中要和潘雲語嘗試雙修的苗頭,清醒了過來。
“我會無端產生那種苗頭,大概是師姐體內太陰之力過盛,我又是比太陽之體更加至純至陽的聖靈,陰陽相吸,導致彼此的神智錯亂,險些出事。”
柳長生後知後覺,一天不根除潘雲語太陰之力的反噬,隻要自己和她過分貼近,她就會失控要吸自己的不死藥血續命。
“所以,雙修什麼的彆想了,搞不好真會被師姐吃掉的。”
柳長生自嘲地笑了,這次潘雲語吸了他一茶杯的血,應該能鎮壓住太陰之力一段時日,短期內不會犯病了。
安全起見,柳長生對自己施法,提醒自己絕對要和潘雲語保持一尺以上的身體距離。
想了想,覺得自我提醒不夠穩妥,乾脆寫在眼見為實簿上。
讓大道之力乾涉進來,雙方都把保持一尺安全距離的共識烙印在神魂上。
這樣就不怕會失控,不小心冇命了。
寫完,柳長生向躺在床上的潘雲語走過去。
雙方身體的距離要小於一尺了,他就會下意識後退一步,昏迷的潘雲語也自動往裡翻身拉開距離。
柳長生長舒一口氣:“這下可以稍稍放心了,根本所在是儘快為她根治反噬。”
“柳師弟?”
“這是誰的房間?”
床上,潘雲語悠悠醒轉,睜眼西顧,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