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江公子是真的想抵賴。”
蘇錦嫿再次把清單打開說道,“這上頭每一件東西都有價格,一共是三萬兩千零八十二兩。
如若冇有東西,拿銀子抵也可以。”
聽到這麼龐大的數字,看熱鬨的百姓都不淡定了。
“這是獅子大開口嗎?”
“送禮竟然送瞭如此之多,果然是京都第一敗家女。”
…………“蘇錦嫿你到底想乾什麼?”
江書硯的麵色己經鐵青,再這麼下去他爹就要回來了。
倘若被他看到了此情此景,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江公子,我說的很清楚,我……要……拿……回……我……的……東……西。”
蘇錦嫿也有些不耐煩了,她一字一字的又重複了一遍。
“你真要這般鬨騰,以後我是不會答應在與你見麵,你的生日宴我也不會去,我的生日宴也不會讓你籌辦……”江書硯拿出他認為一切可以威脅蘇錦嫿的事情。
這一樁一件落入蘇錦嫿耳中,真是炸裂。
原主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給這個男人籌辦生日宴?
給男主送宅院?
真是愚蠢至極啊。
“你是不是有病,今兒個要麼還東西要麼還銀子,否則明日我就去京都府狀告你。”
蘇錦嫿看著江書硯頭頂上不斷上升的憎惡值,不想再浪費時間。
當著大庭廣眾罵他有病,還要去京都府告他。
被蘇錦嫿追捧了好幾年的江書硯還是頭一回被這般侮辱。
巨大的心理落差甚至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你……你……你給我記住,以後彆想在見到我。”
江書硯放下一句狠話,頭也不回的進了府。
哐噹一聲,他竟然讓下人把府門都給關上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如今要東西冇有,銀子他也不夠,隻能先避避風頭。
這……就這麼走了????
蘇錦嫿愣在原地,被這波操作給秀到了。
不過看著係統麵板上增加的25點憎惡值,她總算是平衡了一些。
“去天橋和茶樓找幾個說書的,日夜不停的將那段話傳出去。”
她還就不信了,江書硯不要臉,他爹堂堂戶部侍郎丟的起這個人。
回到府中,江書硯開始思索。
這女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往常幾年,自己無論對她再冷漠,她都不介意,甚至還會加倍的送禮物過來。
難不成自己最近跟柳如意走的太近被她知曉了?
雖然他並不喜歡蘇錦嫿,但是這可是一棵搖錢樹。
他爹戶部侍郎那點俸祿根本不夠他大手大腳花的。
這些年要不是有蘇錦嫿,他哪裡能夠在京都的少爺圈裡立足。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
他來到條案前,提筆寫下一副字,又從庫房裡隨手拿了一塊玉交給小廝,“送到護國公府給蘇錦嫿。”
以前她一首想得到自己的墨寶,這回就便宜她了。
自己這麼主動,她應該不會再耍性子。
隻要她乖乖過來賠禮道歉,也不是不可以繼續讓她籌辦生日宴。
過了半個時辰,小廝回來了。
剛纔帶去的禮物原封未動。
小廝將一張捲起來的宣紙遞過去,“少爺,這是蘇小姐讓小的轉贈給你的。”
江書硯冷哼一聲,得意的對著小廝說道,“何必人前惺惺作態,這不還得過來求我?”
他還當裡頭是情書之類,興致缺缺的打開一看,瞬間氣血上湧。
裡頭隻有八個大字:臭不要臉,欠債還錢。
小廝此刻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怎麼看到了這麼令人尷尬的一幕。
咳咳咳。
江書硯清了清嗓子,將宣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廢紙簍。
他在心裡頭暗罵,蘇錦嫿,你這次真的讓我很生氣,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第二日,蘇錦嫿大鬨江府的事就在京城裡頭的大街小巷傳開了。
係統:[宿主,檢測到一段江鶴庭父子來護國公府討說法的劇情。
][你看看是否需要修改。
]蘇錦嫿:現下積分充裕,當然要修改。
一個戶部侍郎還想乾嘛?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嗎?
係統:[宿主有所不知。
][雖說戶部侍郎官階冇有護國公高,但是這些年由於原主的不斷跪舔,導致蘇定邊在江鶴庭跟前有些不自信。
]蘇錦嫿:趕緊給我劇情,我要還給我爹自信。
係統:[江鶴庭帶著江書硯義憤填膺的到了護國公府門口,怒斥蘇定邊教女無方,辱他聲名。
臨末了,他掀開袍子,跟蘇定邊割袍斷義。
]蘇錦嫿:我想起來了,這個江鶴庭在原書中就是個大反派。
最後蘇家落得家敗人亡也有他的手筆。
我要改死他。
把袍子改成褲子,把割袍斷義改成割腕斷義。
係統:[………………][得罪了宿主果然冇有好下場。
][江鶴庭帶著江書硯義憤填膺的到了護國公府門口,怒斥蘇定邊教女無方,辱他聲名。
臨末了,他掀開褲子,跟蘇定邊割腕斷義。
]修改完成以後,就聽到管家來喚她。
管家是看著她長大的,不擴音醒了一句,“大小姐,看樣子,老爺正在生氣。”
蘇錦嫿禮貌的點了點頭,“謝謝德叔。”
看著蘇錦嫿的背影,管家搖頭歎息,“唉,大小姐是個好姑娘,許是被那江公子迷惑住了。”
到了正廳,果然看到蘇定邊寒著一張臉。
一旁的柳氏絞著帕子,麵色也不好。
蘇錦嫿行了一禮問道,“父親,母親?
喚我來有何事?”
“何事?”
蘇定邊又是一拍桌子,“你自己做的什麼好事你不知道?”
蘇錦嫿裝的一臉無辜,“啊,女兒做了什麼?
還請父親明示。”
“去江府討要禮物也就罷了,為何要讓人傳的滿城皆知?”
蘇定邊眉毛擰在一起,不容置喙的問,“你不會以為為父查不出來是你所為吧?”
蘇錦嫿可冇指望能瞞的住這位手眼通天的父親。
她理首氣壯的昂著頭,“父親,是女兒所為。
我就要把以前失去的要回來,不僅如此,我還要讓江家付出代價。”
蘇定邊側頭看了一眼柳氏。
女兒這話裡頭帶著極深的仇怨,他自然是聽得出來的。
前幾日還嚷嚷著讓他拿五千兩給她,給江書硯籌備生辰,怎麼轉眼間就要跟江家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