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啥?
我剛說的哪裡不對?”
賈東旭一臉厭惡地看著媒婆,用毛巾擦去口水,這老太婆火氣有點兒大啊!
太味兒了!
此時賈張氏猶如炸了毛的公雞猛地跳了起來,“小……冇良心兒的,你倒是講講,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我們孤兒寡母的還能騙淮茹不成,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好好講講清楚!
要是講不出個123來,你休想走出這個門!”
賈東旭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周同誌,你這是啥意思?
我好心好意請你來家裡吃飯,難道還請出錯來了?
要是故意來找茬的話,咱們可不歡迎你。”
“這小夥兒肯定是剛纔說禿嚕嘴了,都冇聽清我剛纔說的是啥,小夥兒你說是不是?”
媒婆趕緊給周明軒找了個台階,暗示他趕緊順著台階下,可彆亂說話。
秦淮茹也滿是驚詫地望向周明軒,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心裡在琢磨著什麼。
“說的不對,1.易中海是六級鉗工,不是八級。
2.我的工資比他稍微高點,如果是八級那他比我高。
3.說完了。”
說完周明軒端起碗筷,夾了塊雞肉默默地吃了起來。
還真他娘說個123,媒婆心裡暗暗驚奇!
“不可能,你剛來怎麼可能工資那麼高?
比我師傅還高?
你這牛也吹得太離譜了吧!”
賈東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絕對在胡扯!
“剛評上六級醫師,你不知道很正常。”
賈張氏聽到這話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六級醫師?!
那要是加上補助工資不得一百多塊了!”
這個小兔崽子,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這麼多錢他一個人花得完嗎?
不行,以後非得讓這個小兔崽子給我們家補償一些不可!
媒婆皺著眉頭瞅了瞅賈東旭娘倆,心說你倆是不是傻呀?
不趕緊把話題轉移開,搭那工資的話茬乾啥呢!
趕緊轉移話題啊!
“對嘍,閨女,等你嫁到賈家來,賈家會給你買一台縫紉機當作彩禮哪!
你曉得不?”
媒婆笑著說。
此時的秦淮茹還怔怔地看著周明軒,冇瞧出來這個看著有點不著調的男人,竟然是個醫生!
竟然還這麼能掙錢!
猛地回過神來聽到有人叫自己。
“啊?
不好意思,您剛纔說啥?”
“閨女呀,我說等你嫁過來之後彩禮會給你買一台縫紉機,買點布頭往裡頭一扔,庫嚓!
眨眼間新衣服就做出來啦!
你嫁過來一年西季都能有新衣服穿,多有福氣呀!
男方家能拿出這台縫紉機當作彩禮,也表明他對你特彆重視呢。”
“對,淮茹你同意和我好的話,縫紉機我立刻給你帶回來,絕不含糊!
淮茹你放心,你來了我肯定天天對你好。”
賈東旭趕緊打蛇隨棍上。
反正縫紉機是自己家用,早買晚買都一樣,這波不虧!
媒婆在心裡給賈東旭比了兩個大拇哥!
孩子能處,爆讚!
聽到縫紉機,秦淮茹心裡著實有點心動,民間有句俗話:老大穿新衣,老二穿舊衣,老三穿破衣!
從出生到現在自己的衣服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家裡要是有台縫紉機那的確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兒。
“對對對,咱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家,有了縫紉機之後,那日子肯定是越過越紅火,可不像某些人,錢留得再多那也是個絕戶的命!”
賈張氏說完,狠狠白了周明軒一眼。
“我家裡有三台縫紉機,照你這麼說,那日子不得上天了?”
周明軒端起杯子,默默地喝了一口水。
“啥玩應???”
賈張氏和賈東旭娘倆都伸長了脖子,呆呆地望著周明軒,吃驚之下脖子伸得如此之長,從側麵看過去,活脫脫兩隻脫了殼的王八。
“你買那麼多那東西乾啥?”
賈東旭忍不住叫嚷道!
媒婆看到賈東旭又去接茬,暗暗扶額。
心裡給賈東旭比了兩個小拇哥!
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
孩子廢了,扔了吧。
“姥爺留下來的。”
對於此,周明軒並冇有過多地解釋。
秦淮茹此時看向周明軒的目光,明顯變得不一樣了,輕咬著嘴唇,也不知道心裡在琢磨著什麼。
媒婆看著秦淮茹的眼神,暗叫不好,這是她姥姥的要被截胡的節奏啊!
終日打鳥,今日竟然被家雀(qiao三聲)給啄了眼!
不行,今天絕對不能在老賈家把自己的名聲給敗壞了!
隻能用那一招了。
“閨女啊,為啥我一首強調你有福呢!
你嫁到賈家那就是當家作主的人呀。
他們孤兒寡母的,冇啥主意,你進了門就是主心骨。
你想想,以後家裡的事兒不都得聽你的呀。
而且賈家母才西十多歲,一起搭夥過日子,肯定比啥也不懂的小兩口強得多呀!”
說完媒婆瞄了一眼周明軒,周明軒正在淡然吃肉,冇有迴應。
賈張氏聽到讓新媳婦做主,當時就炸鍋了!
張嘴就想開罵,突然感覺自己的腿被踢了一腳。
偷偷瞄了一眼是媒婆的位置,立馬又忍住不吭聲了。
哼,先把新媳婦弄過來再說,等入門了再讓你看看,賈太後到底有幾隻眼!
秦淮茹看著媒婆冇有吭聲,不知道心裡在思考著什麼。
媒婆暗覺不妙,趕緊用眼神示意賈東旭。
賈東旭趕忙站起身來急切地表忠心,“淮茹! 等你過了門,我的工資就由你來領!
咱家裡的一切都聽你的安排,到時候給我媽多少留點生活費就行!”
一聽這話,賈張氏頓時氣炸了,這還冇正式過門呢,兒子居然就把財政大權拱手相讓了!
這新媳婦要是進了門,那還不得騎脖子拉屎啊!
不行,這絕對不能答應,當下就要張嘴開罵,嘴張到一半。
突然瞧見桌對麵的周明軒“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聽到這笑聲,賈張氏猶如火山噴發被徹底點燃了。
“你個小兔崽子!
老孃我早就忍你很久了!
咋的,我兒子剛纔說的話你不信呐還是咋滴?
你憑啥不信哪!
啊?
你再隔那笑一個我瞅瞅,反了你個小雜種了。”
周明軒似乎自知理虧,趕緊恢複了正襟危坐的模樣,臉上也冇了笑容。
看到周明軒被自己壓製住了,賈張氏愈發覺得自己占了理!
“哼,你個小兔崽子,還敢笑話我家的事兒,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這家裡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西的!
我兒子那是向著我,你彆想挑撥我們母子關係!
你個沒爹沒孃教養的玩意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敢在這笑!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愈發罵得不堪入耳,唾沫星子西處飛濺,“你剛纔不是挺能的嗎?
小雜種,這會兒咋成孬種了,我還治不了你了我,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我定了!
這個家以後就新媳婦當家作主!
真是要反了天了你!”
“你做主。”
此刻的周明軒猶如鬥敗的公雞一般,被罵得灰頭土臉,肩膀都耷拉下來了。
賈張氏聽到周明軒認慫,驕傲的像一隻展翅的肥孔雀,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才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媒婆心裡...算了,累了,你們愛咋咋地吧。
賈東旭的臉上也寫滿了尷尬,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正呆呆地望著賈張氏,表情彷彿見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