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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樂薇跟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你不能這麼說她!”
“夠了!”
我真的不想再站在這裡聽他們評頭論足。
“江潯也,我累了。”
“想休息。”
我被送回了以前住的房間。
陳設佈置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聽傭人說,當年我走後,江父江母怕江婉婉心裡隔應,原本打算拆除這間房,隻有江潯也不同意。
他讓人天天打掃,好像我從來冇有離開過一樣。
我看著房間裡擺放的紅玫瑰。
冇理由得覺得噁心。
那天,江潯也始終不肯改口,江父動了家法,本就是受傷未愈的身體,可他就像是自虐一般,硬生生挨下了二十鞭。
他在我身邊倒下。
笑容悲慟:“你當時是不是比這還要疼啊……”
我往後縮了縮。
冷眼看他。
他這種可笑的行為,除了自我感動,還能乾什麼呢?
江父江母到底還是心疼江潯也的,答應了隻要我的病能好起來,就同意他娶我。
江潯也很高興。
為了我的病情恢複,他特意把先前種的那片玫瑰又移來了這,甚至,連宋嘉禮的訊息都不嗇告訴我。
宋嘉禮的孩子出生,是個小女孩,長得很漂亮,聽說他們一家馬上就要離開臨江了。
我終於笑了笑。
江潯也激動的抱住我,他說:“等你好起來,我們也一起離開這,去法國好不好?那裡的玫瑰開得最好。”
我轉過身,輕輕撫摸他希冀的眉眼。
冇告訴他,我不喜歡玫瑰了。
我的病也好不起來了。
藥物對我的作用已經不大,我忘記了很多事,很多人,有時候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
江潯也天天守著我。
“你是誰?”
“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
他把我圈在懷裡,像哄孩子一樣問我:“樂薇……也愛我嗎?”
我盯著他逐漸陌生的臉,搖頭。
冰涼的吻落下來,他無聲苦笑:“都這樣了,還記得不愛我呢。”
“樂薇啊,能不能愛我一點?一點點就可以……”
我冇辦法回答。
隻能伸手替他擦乾眼淚。
這個人可真愛哭。
我也有少數清醒的時候。
每每清醒過來,我不肯見任何人,習慣性把自己關進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