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新下的規矩,為保太子爺的安全,太子爺的衣食住行,近身事務都交由太子妃處理。就拿今晚說事,娘娘除了要給太子爺安寢之外,這事先準備好的喜酒和喜菜都該由太子妃提前試毒,以保萬全。”
林慧貞不爽的盯著她,犀利的眼神彷彿要噴出火來,“試毒?老孃又不是下人的下人,這種要命的事憑什麼要老孃做?還是東宮窮得連銀針都磨不起了?”
沈氏竟不懼,彷彿是有人撐腰,“娘娘快試吧,免得待會太子爺到了怪罪!”
“雲溪!給我抓個什麼阿貓阿狗來!”林慧貞大聲指揮陪嫁奴婢,雲溪趕緊遵命下去了。
不過幾分鐘,下人們就帶了一隻貓上來,林慧貞立時起身想要從嬤嬤手中搶過酒壺,誰知這沈氏力氣倒是大的很,如何也不肯給她。
她下意識地利用近身術,一眨眼就將喜酒搶了過來。
沈氏傻了眼,林府大小姐不是長年湯藥不離身麼?怎麼還有功夫?
沈氏發愣的時候,林慧貞早就將喜酒倒在地上,那貓嗅了嗅,舔舔那一攤液體,不過幾秒就倒了過去。
“呀!貓死了!大膽賤奴,竟敢謀害太子妃!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林慧貞故意大喊,其實這貓並冇死,隻不過是暈死了過去,但她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氏立時慌了神,跪下來求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這絕對不是毒酒啊!”
林慧貞揚一揚臉,雲溪立刻會意,走近沈氏,給了她一巴掌,然後才緩緩道,“是誰讓你來的?”
沈氏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思索什麼,然後驚恐的搖了搖頭,“冇人,冇人派奴婢來,是東宮成親的規矩讓奴婢來的。”
慧貞還想說什麼,就聽見一人低沉地發話,“是孤派她來的,怎麼?這東宮是你做主?”
她抬眼,見他一身長袍,冷冷地走了進來,一擺手,所有下人立刻退了出去。
“臣妾管教下人,可不敢給太子做主。”她冷笑,原來是他?怪不得沈氏不敢供出他來。
玄銘走近她,“孤就是派人來給你送酒,不想和你洞房,怎麼了?”
“那也不必使這些手段,我也不想與你洞房!”好像她多稀罕似的……還送迷藥,服了他了。
“你彆以為父皇把你賜給孤做太子妃孤就會如何順服!孤最討厭彆人做主自己的事!你我以後隻需維持麵上的關係就好,若是被傳到父王耳裡,有的你好受!”
他的好父皇,竟不顧他的半分想法就與群臣商議,容不得他拒絕,三日之內,便將這素未謀麵的女子八抬大轎迎進了府裡。
他從前也曾真心盼望過,娶一位鐘愛的女子為妻,與自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直到權力的頂端,也依舊能有與自己真心相待的人互相依靠。
可,眼前這個陌生女子,竟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冇有人詢問過他的意見。
“你不過是西淩國的一個犧牲品,最好儘全自己的本分,若是這東宮有一點不安寧,孤唯你是問!”
林慧貞看著他低笑起來,“太子放心,妾身自會打理好東宮上上下下不容差池。隻是,我是犧牲品,您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這話說的厲害,一向嚴肅的玄銘也不禁皺了皺眉,“那也彆妄想我會要你!”
“太子放心,我又不是大街上的青樓女子,見了垃圾就如蒼蠅似得撲過去,那多失體麵?”
玄銘臉更黑了……
卻隻淡淡一句,“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