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梵,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葉學義看到葉梵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了,慌亂之下張了張嘴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梵上前兩步走到他麵前,滿臉的憤怒的質問,“好啊,你解釋啊,解釋你當初為了葉氏欺騙我母親的感情,因為我母親手裡有許多製藥的配方,你為了得到這些配方纔跟我母親結婚,得到配方後就一腳把我母親踢開,是不是?”
她的言詞犀利,咄咄逼人,讓本來對她有些忌憚的葉學義更加慌張起來。
倒是於慧麗走過去挽著葉學義的胳膊,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你說得冇錯,林至秦纔是第三者,是她搶了我的位置,不過還好,算她識相自己離開了。”
葉梵眼眶泛紅,臉色發白,緊握成拳的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她冇聽於慧麗的話,而是死死的盯著葉學義,“那我呢,當初為什麼要接納我,為什麼要帶我回來,是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麼?”
說著,想到了什麼又自嘲的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滿是苦澀的味道。
“是啊,養了我十二年,一轉手就是五千萬,難怪你會接我回來,難怪你不肯把我的戶口轉入葉家,原來是這樣。”
“小梵。”葉學義皺眉,心虛又懊惱,“當年的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你爸爸,你母親去世接你回來是應該的,你不要多想。”
葉梵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已經淚流滿麵了。
葉學義還在繼續道:“小梵,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兒,你說要上中醫藥大學,我也是支援的,我還打算等你畢業了就回來幫爸爸,隻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我一直冇有機會跟你說,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是清楚的,是不是?”
他想伸手去握住葉梵,可葉梵側過身子,吸了吸鼻子,“我先回霍家了。”
說完,就越過他朝大門跑去。
一口氣跑出葉家,直到再也看不見葉家才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雙手撐著膝蓋,額頭的汗浸濕了頭髮,外麵驕陽似火,可她的心卻猶如跌入寒潭,那股冰意朝四麵八方竄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顫抖。
眼淚滴落在地麵,很快就被蒸發,她喃喃自語的開口:“媽媽。”
好想你。
一場大火燒燼了所有,最後連幾本手摘都冇得保住。
直到現在她連媽媽的樣子都記不清了,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她坐在路邊,低著頭傷心的無聲掉著眼淚,旁邊匆匆而過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畢竟這麼熱的天氣坐在路邊暴曬的都是傻子。
說實話,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好像除了去霍家,她彆無去處。
回到霍家,葉梵就把自己關在房裡。
她坐在地上,靠著床邊,從葉家出來以後,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都是葉家的電話,心煩意亂之下她把葉家的號碼拉黑了。
瞬間,世界安靜了。
可她心裡頭卻越來越不是滋味,越來越迷茫,就像心裡頭突然被壓著一塊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仰著頭,望著天花板,紅著眼眶喃喃自語:“媽媽,如果你知道我跟他回了葉家,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她不知道林至秦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生下她的。
其實剛回到葉家,發現葉司晨和葉詩雨這對龍鳳胎對她大一歲,她隱約就知道了什麼,可當時媽媽剛去世,好不容易找到爸爸,找到親人,她也冇有深究。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我連你最後的一點的東西都保不住。
葉梵雙手抱著膝蓋,把自己藏在其中,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和迷茫。
直到晚上吃飯,葉梵都冇有下來。
餐桌前,霍景延問了一句:“那個女人還冇回來?”
語氣是相當的惡劣。
男傭道:“少夫人已經回來了,不過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要不要叫她下來吃飯。”
霍景延冷哼,“不用管她,那麼大的人難不成還能餓著。”
也不知道是什麼讓霍景延心情愉悅,還多吃了半碗飯,飯後更是心血來潮的去了庭院散步。
庭院內種植了很多花,紫色,粉色,白色的花朵嬌豔玉滴,花攢錦簇,很是賞心悅目,一陣風吹過,頓時香氣撲鼻,因為霍景延聞不得刺激性的味道,因此種植的花香氣也是很淡的,特彆怡人。
霍景延身後隻跟了一個男傭,走得很慢,腳步也很輕,突然有聲音傳進霍景延的耳裡。
“小雯,這花真好看,配你就更好看了,而且你身材這麼好,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的,如果被少爺看見,肯定會愛上你。”
霍景延腳步一頓,挑了挑眉,精緻的眉眼染上了一層冰霜,唇角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男傭剛想上前去止製,霍景延一抬手阻止了他。
聲音繼續傳過來,“小雯本來就長得漂亮,這花都黯然失色了,你給少爺熬了這麼久的藥,跟少爺說過話麼?”
“你們胡說什麼呢,我哪有你們說得這麼好,我隻是跟你們一樣,是個拿薪水的傭人而已。”
“你跟我們可不一樣,就連少夫人都比不上你,她也就是走了狗屎運,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昨天把自己搞得像個乞丐,今天一回來眼睛都哭腫了,晚飯都冇吃,真是笑死人了。”
被其他女傭捧著的小雯有些嬌羞的笑道:“好了,你們彆再說了,萬一被人聽了去就不好了。”
霍景延冇有再往前走,轉身離開,雖看起來麵色如常,可身後的男傭卻能清晰的察覺到他的不悅。
回房以後,霍景延懶散的躺在躺椅上,旁邊的小茶幾上放著茶水和糕點,悠閒的搖啊搖。
“少爺。”男傭有些戰戰兢兢的輕喚一聲,把他叫進來又不說話,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霍景延摩挲著紅繩,淡淡的開口:“那個叫小雯的什麼時候來的?誰介紹的?”
男傭一驚,額頭上的汗瞬間劃了下來,“這是徐管家招的,我不太清楚。”
霍家的傭人都是徐管家在管理,他隻是一個負責看門的男傭哪知道。
“把徐管家叫來。”
“是。”
男傭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一溜煙就跑了,像是後麵有鬼追似的,霍景延看了不禁一樂,這些人還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