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延怒目而視,“死女人,彆忘了你的身份。”
葉梵微笑,“要不要給你爺爺打個電話?”
霍景延氣結,剛想轉過身去,一隻白皙的小手伸到他麵前,掌心還躺著一顆糖。
“把藥吃了,再吃顆糖就不苦了。”
霍景延眸瞳一縮,靜靜的盯著她手心裡的那顆糖,垂下的睫毛輕顫,眼眶有些發熱,喉嚨發澀,捂嘴悶咳起來。
紅著眼圈盯著葉梵,嗓音嘶啞,“你為什麼會有這種糖?”
這種糖很常見,市麵上很多,可霍景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
同樣的糖,同樣的花瓣紅痣,這是巧合麼?
不可能!
爺爺挑選了那麼多女人,卻偏偏選中了她,難道也是巧合?
這個世界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就算有,那也是人為的!
葉梵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剛想說話時,耳朵就被人揪住。
“噝——”葉梵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生氣的道:“霍景延,你乾什麼?快點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可霍景延不但提著她的耳朵往麵前湊,待看仔細了那個花瓣的形狀之後,惡狠狠的道:“你這個是怎麼來的?”
他身上的氣息陡然發生了改變,那張精緻如畫的麵上眼神格外的淩厲。
葉梵被揪的耳朵迅速充血,紅得能滴出血來,痛得她更是直皺眉,滿臉通紅,“霍景延,你是不是有病啊?”
霍景延非但冇有鬆手,反而用力去搓,似乎想要把這顆痣給搓掉,“你快說,你這個痣是怎麼來的?”
“你特麼混蛋,那不是痣,是胎記。”葉梵氣急敗壞的吼出聲,痛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麻的,耳朵要掉了。
這男人不止是身體有病,就連心理也變態了。
胎記?
霍景延一愣,手下的動作也停了。
像是不死心的再搓了幾下,發現搓不掉這才鬆手。
得到自由的葉梵拿起桌上那碗中藥轉身就朝他臉上潑了過去。
“霍景延,我忍你很久了,你特麼彆以為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拿了你們家五千萬不是我,有本事去葉家要,整天陰陽怪氣的說些諷刺的話,我一直忍著你,你就當真以為我怕你。”
“你有病了不起啊,全世界的人都得讓著你……”
她的話還冇有說完,手腕就被霍景延抓住,他臉上身上全是中藥,味道難聞得讓他噁心反胃。
葉梵真是氣瘋了,“你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霍景延臉上沾滿了中藥,濕漉漉的,突然一笑,舔了下唇角的中藥,眼神冰冷,舔唇的舉動卻讓他看起來有了幾分邪氣。
“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揍我?你要不要試試?”
葉梵的耳朵已經麻木了,火辣辣的疼,咬牙切齒,“彆以為我不敢。”
霍景延挑釁般的勾了勾唇,“那你來啊!”
好欠扁!
葉梵的拳頭緊緊握住,一臉的隱忍,如果是彆人,她早就動手了。
偏偏這個人她不能動。
“咳咳咳……”霍景延鬆開她的手,猛咳不止,好久都冇有停,光聽聲音都讓人揪著心,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似的。
再抬眼,他的眼圈泛紅,眸光氤氳如水,彷彿帶著一層水霧,蒼白的臉上也有了顏色,孱弱中帶著一抹瑰麗,當真是絕世。
葉梵見狀,也冷靜了下來,給他倒了杯水,還冇遞過去就被他抬手拂開。
“你不是要揍我麼?還不動手?”悶咳幾聲後,霍景延重新躺了下來,儘管是躺著,可那神情卻異常的篤定,彷彿在說“你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