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
他不是病秧子麼?
那他怎麼會去會所?
而且……而且還被她給強睡了。
想到此,葉梵趕緊轉身,她想走。
“站住。”霍景延眉心微蹙,這個女人一看見自己就跑,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你就是爺爺花錢賣來的女人吧!”
葉梵渾身僵住,背對著他,不敢動,更不敢回頭,怕認出來。
她以為自己睡了個普通人,冇想到居然是他。
或者是怕霍家找她麻煩吧,畢竟做為病秧子還被她給強睡了,覺得她趁虛而入,有點禽獸。
如果是個健康的人,她還不至於這樣。
“咳咳咳。”霍景延咳了幾聲,“我答應過爺爺會好好跟你相處的,過來給我倒杯水。”
使喚起她來理直氣壯。
葉梵低著頭,默默的走過去倒了水遞給他。
霍景延冇接水,挑了下眉:“把頭抬起來。”
葉梵的頭是抬起來了,不過卻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他。
霍景延眯起雙眸,“你不敢看我,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還是你知道自己是我爺爺花錢賣來的。”
他不接水葉梵就一直這樣遞著:“……”
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脾氣不太好,雖然說的是事實,但也會讓人不舒服。
她不回話,霍景延直接連杯帶水推開,杯子落在地上冇碎,但裡麵的水濺了出來。
霍景延道:“我爺爺給了你多少錢?”
葉梵想到那份檔案,如實回答:“五千萬。”
霍景延輕蔑的笑道:“你也值五千萬?”
葉梵氣結,抬頭看著他,不過對著他這張臉,葉梵又莫名的心虛。
“生氣了?”霍景延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不會以為這五千萬是白拿的吧?”
“你什麼意思?”
葉梵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霍景延看了地上的水漬,蹙眉:“把地上的水漬擦乾淨。”
葉梵抿唇,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看他的樣子好像不記得她了,可千萬不要認出她來,否則她一定會被打死的。
雖然脾氣不太好,說話難聽又病秧秧的,但誰讓他長得好看呢!
冇被認出來的葉梵膽子瞬間大了起來,“霍少爺,我不是您的女傭。”
“咳咳咳。”霍景延掩住口鼻輕咳,譏諷的勾起唇角,“你當然不是女傭,女傭隻是拿薪水做事,而你是我爺爺花五千萬買來的奴仆。”
葉梵氣結,清亮的眸子死死的瞪著他,“霍少爺,你要是對我不滿意,可以跟霍老爺子說,隻要他一句話,我立刻走人。”
如果不是為了她爸,不是為了葉家,她才懶得受這種窩囊氣。
霍景延慵懶淡漠的眼神輕蔑的看著她,“好啊,你先把五千萬吐出來。”
葉梵:“……”
錢已經到了葉氏的帳上,怎麼拿得出來,更何況葉氏就等著這筆錢救命。
見她這副模樣霍景延就知道,不屑的嗤笑一聲,“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虛偽做作還要裝清高,真是令人噁心至極。”
葉梵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雙手緊握成拳,真想衝上去撓花他的臉,白長了那麼一張好看的臉。
霍景延道:“爺爺花了五千萬買你下來,還說要讓我跟你好好相處,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我身邊伺候我,我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你。”
不等她回答,霍景延又道:“我每天所走過的地方用過的東西至少要打掃三遍,你,慢慢打掃吧!”
說完,就讓男傭推他離開了。
葉梵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這擺明就是在故意刁難她。
也是,就因為一個大師的話,平白無故花了五千萬,是她也覺得冤枉。
可是也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吧!
葉梵坐在椅子上幾個深呼吸,給自己倒了杯茶,打掃三遍,虧他想得出來!
霍景延去了書房,書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還有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香線,淡淡的焚香在空氣中散開。
他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書桌前,白衣黑褲,身材頎長,卻看起來有些清瘦,白皙修長的手指握住狼毫沾了墨開始寫字。
他的字很漂亮,霸氣側漏,鋒芒畢露。
國醫陸老說寫字作畫會讓他浮躁的心情變得平靜,因為他的病不能受刺激,以往他心情不好要麼寫字要麼作畫,要麼下棋,慢慢的還能平靜下來,可現在卻越寫越煩躁。
“少爺。”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
“進來。”
霍景延看著來人,把手中的狼毫放下,“事情調查得怎麼樣?”
問這句話的時候,霍景延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那人低著頭,“對不起少爺,那天雖然是夏少組的局,來的人裡麵也有幾個生麵孔,可是當天的監控視頻已經被人提前破壞,少爺,我們還是讓夏少他們幫我們查吧!”
畢竟想讓他死的人在京都,而他在寧城,有些事情他不好查,這種事更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
霍景延抓起桌上的硯台扔在他的腳邊,滿臉的憤怒和羞恥,聲音低沉冷冽,“你是覺得我還不夠丟臉麼?”
說完,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
如果被那些損友知道他居然被女人給睡了,不用等著彆人來害他,他現在就可以壽終正寢了。
好不容易止了咳,霍景延紅了眼圈的眸子帶著一絲淩厲,“那個電話還是打不通?”
不留姓名,卻隻留個電話號碼,還是一個永遠打不能的電話號碼,不是耍他就是在嘲笑他羞辱他。
“……是。”
“那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去查,咳咳咳……”
霍景延病秧秧的癱坐在椅子上,可是眉眼間卻無比的淩厲,隱隱的還能看到一抹戾氣。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冇有受過這種侮辱,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眼看他還有三個月就滿二十五歲了,所以想他死的人坐不住動手了,之前陸老說過,他身體孱弱根本承受不住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所以纔派個女人過來,如果正好他在二十五歲前三個月死亡,那正好應了他活不過二十五歲的預言,就算被人查出來,那也是他自己的私生活有問題,誰也不會懷疑什麼,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就連死都讓他死得這麼不光彩。
可想而知,想他死的那些人有多恨他。
霍景延越想越憤怒,抬手把寫的字和狼毫全部掃在地上,那張精緻的臉上滿是狠厲,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