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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天胡開局,我的臣子都是亂臣賊子 > 第7章

第7章

周乾的演技。

素來不差。

至少,呂雉很是滿意。

臨走時,還留下兩盒西域番邦特使,獻上的瓜果。

永德宮。

“太後,小的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張讓心中忐忑,望著正親自為宮中花草澆水的呂雉,上前幾步。

“說吧。”

呂雉素手擺弄著一朵妖豔牡丹,聲音宛若空穀幽蘭。

“太後,天子不接虎符,絕非隻是年幼,真心想讓太後保管之意。”

“天子此心,隻怕有異。”

“太後不得不防。”

張讓撲通跪倒,言辭懇切,竟也有幾分忠臣的樣子。

他是不急不行了。

天子,劍已出鞘,所展現出的非凡之處。

更是了得。

可怕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天子有何底牌。

他能有如今地位,全靠太後提拔。

一旦太後失勢。

他可就廢了。

“哀家,還用得著你來教?”

“你真以為,哀家帶上虎符隻是為了,試探一下天子的心思?“

“跟了哀家這麼久,一點長進都冇有。”

呂雉冷冷一笑。

“滾回去,伺候好天子,冇有哀家的傳召,就不用回來了。”

“是,太後聖明,老奴遵旨。”

張讓一抹額頭冷汗,退出了永德宮。

他還真不懂。

太後此舉,有何深意。

女人啊。

真可怕。

咱家還是悠著點吧。

...

京師之外。

長安街。

曹府。

作為大周朝,四征將軍之一的曹府,向來與其他達官貴族的府邸不同。

少了幾分奢華。

多了一些情調。

正似這亭台、梅林。

以及,正在飄香的青梅酒。

此刻,一陣爽朗的笑聲,從竹亭內傳出。

“孟德兄,真是有雅緻。”

“此番回去,定要令人也造一片梅林。”

“高熾,還不上前拜見曹將軍?”

朱棣一身便裝,欣賞了一下青梅林。

“小侄,拜見曹將軍。”

跟在朱棣身旁,體型稍胖,麵帶憨厚的朱高熾跳了出來。

曹操也是一笑。

“朱棣兄弟,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快請入座。”

“哎。”

“讓孟德兄見笑了。”

朱棣落座。

“這小子生性憨直,心地純良,以後必會吃虧,今日帶回京師,一是讓其長長見識,二是拜見孟德兄,日後也好關照一二。”

“哦?”

“我觀此子,倒是不凡,以後必有出息。”

曹操一臉認真,說的煞有其事。

朱高熾憨憨一笑,屁顛顛的上前倒酒。

兩人,俱是老奸巨猾之輩。

一番客套話,都說的雅不可耐。

酒過三巡。

朱棣醉醺醺的開口了。

“孟德兄,想我朱棣,也是空有一番抱國之心,奈何朝中多小人...”

“真懷念先帝啊。”

“先帝仁德,操何嘗不念。”

曹操眼睛一眯,更是醉的暈頭轉向。

兩人,極有默契。

各自向著皇宮方向,奠了一杯青梅酒後,相視一笑。

朱高熾摸著頭,站在遠處。

有些迷糊。

父親酒量,三軍之最。

尋常十斤一罈的燒刀子,三口就悶了。

這才幾杯青梅酒。

就醉了?

“孟德兄,當今天子,你覺得如何?”

朱棣舌頭都大了,直接議論天子。

“天子聖明,我大周朝有福了。”

曹操歎了一聲。

朱棣愣住了。

兩人繼續對視,竟是一陣苦笑。

是啊。

有福了。

“孟德兄,你觀安祿山如何?”

朱棣繼續道。

“安祿山?”

“羊麵虎心,非我族類,亂我大周者,必此僚也。”

曹操虎目微眯,飲了一杯青梅酒。

“趙括呢?”

朱棣點頭,深以為然。

“白麪小兒,誌大才疏,然兵權屬其為多,他日大戰一起,敗我大周者,必此僚也。”

曹操有些憤然。

朱棣何嘗冇有同感。

或許,他們兩個纔是一類人。

“董卓、趙匡胤、吳三桂呢?”

“...”

曹操深深看了朱棣一眼。

“董卓,董仲穎,狼子野心,義子呂布,字奉先,相傳有神人之勇,手下西涼鐵騎,勇猛無比。”

“大週一亂,其必為大患。”

“趙匡胤,其人重義疏財,廣聚能人異士,趙氏一族,樹大根深。”

“此人,不凡。”

“至於吳三桂,嘖嘖。”

“小人爾,不屑一提。”

曹操一一點評,持酒與朱棣相碰。

“那,在下呢?”

朱棣爽朗一笑。

曹操啞然,轉而一臉認真。

“依操之見,天下英雄,唯將軍與操耳。”

“哈哈哈。”

兩人俱是大笑。

隻聽得,朱高熾一頭冷汗。

這就是狠人言論?

真嚇人。

可是,朱棣的下一句話,讓朱高熾更是膽戰心驚。

“孟德兄,如今天子闇弱無能,以至百姓淒苦,若是你我聯手,清君之側...”

“慎言!”

“朱將軍,此話休得再提。”

曹操麵容肅穆,怒視朱棣。

“送客。”

朱棣眯著眼,連聲告罪,隻道是酒意弄人。

在朱高熾的攙扶下,出了曹府。

隻剩下,曹操一人望著梅林,品酒不語。

清君側。

說的簡單。

他豈能不知,牽一髮而全身道理?

誰先出頭,誰就死。

朱棣此人,城府太深啊。

哎。

終是,時機不到。

曹府外。

任由兒子攙扶的朱棣,突然一改醉醺醺的模樣,轉身望了一眼曹府。

不知在想些什麼。

“父親?”朱高熾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看著朱棣。

“高熾,你可看懂了?”

朱棣麵露溫和。

這,畢竟是他長子。

他不調教,誰調教?

“啊...”

“父親,孩兒不懂。”

“曹將軍,他說的冇錯呀,清君側,那不合適...”

“你...!”

朱棣眼白一翻,狠狠踢了兒子一腳。

隻是,肉太多。

朱高熾,顯然冇多少感覺。

看著兒子一臉委屈的樣子,朱棣隻得一歎。

“高熾,你要記住,這位曹將軍他日不論是敵是友,必為大敵。”

“你要防著他。”

“哦。”

朱高熾點了點頭,越發憨厚。

“孩兒記住了。”

“...”

看著兒子的表現,朱棣隻覺得老朱家祖上不幸,這兒子跟他一點都不像。

真是天意嗎?

哎。

罷了。

“回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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