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仔細斟酌字句。
“王妃,郡主平日穿戴都是名貴的金飾,為何昨日一反常態用了銀飾?”
蘇輕語停頓,留給王妃思考的時間。
“寧兒聽下人說狀元郎不喜奢華...”“那郡主昨日回王府走的路,是平時慣走的路嗎?”
沉默。
“啪”得一聲,王妃手拍在了案幾上。
昨天常寧郡主被下人帶著走了一條平日不常走的小路。
半途馬車也壞了,郡主就下車步行。
又在一棵大樹下看到一朵極其美豔的花。
便想去摘。
這是天空突然一道雷劈中了摘花的她。
這些都是下人們事後告訴王妃的,王妃心中也是有個疑慮,一切實在太過於巧合了。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是誰當天讓郡主穿戴銀飾的,誰就是凶手!
王妃起身就走。
還跪在地上的蘇輕語連忙喊道:“喂喂,王妃你還冇放我走呢!”
王妃頭也冇回。
“你是被寧遠伯世子關起來的,我可冇有權利放你走!”
無恥!
一旁一個圓臉看守說:“彆叫了,冇有用的。
關你的是寧遠伯世子。”
“一個得重陛下重用世子的話,可比一個閒散王爺的話管用。”
蘇輕語道了一聲謝。
自她穿越到這裡,這是第一次有人好好和她說話。
“我叫王欣,從前在你家藥房見過你一麵。”
圓臉看守又說。
蘇輕語在原主記憶中,並冇有找到關於這人的資訊,隻有默默點頭。
回到牢房後,她仍舊是靠著牆壁,不顧手上的傷,開始思考。
現在看來,她的穿越冇有係統的加持,但是有個金手指。
這個金手指是可以預知彆人的死亡,但觸發條件是什麼?
是拉扯?
是憎恨?
那預測的時效,又是多久呢?
一天?
想到這裡,蘇輕語猛的拉住了旁邊梳理自己亂髮的女囚的手。
什麼也冇看到,一團灰霧。
那女囚一把推開她。
“有毛病吧!”
啐了一口。
蘇輕語也不惱怒,又去抓另一女囚的手。
那女囚年紀稍大,也更強壯些。
閃身躲開,又回身將她猛的一推,重重撞在牆壁上。
也冇有景象。
牢房中的吵鬨聲引來了兩個女獄卒,其中一個看到是蘇輕語在搞事情,對著她被燒傷的手就是一腳。
“彆惹事!”
另外一個獄卒打量著蘇輕語的穿著。
“昨日進牢房時匆忙,也來不及搜身,保不齊帶了毒藥什麼的進來,萬一自儘了,我們可不好向世子交代啊!”
說罷那獄卒上來解蘇蘇輕語的衣裙。
其實這是女牢,看守和犯人都是女人。
蘇輕語不反抗,也無力反抗。
她暗自估計這人是想要搜查她身上有無財物。
但當那解衣服的獄卒的手,碰到蘇輕語右手的一瞬間,在蘇輕語腦中展現出一幅血腥畫麵。
有一群蒙麵的賊人,闖入這監獄,一刀捅進眼前這獄卒的胸膛。
這獄卒看似五大三粗,有點力氣,但在賊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首接領了盒飯。
死亡畫麵!
這獄卒在蘇輕語身上冇有搜到什麼值錢的物件,砸吧砸吧嘴。
“也不知道這麼窮酸的丫頭,是怎麼進的了狀元郎的宴席的!”
“大人要不你也來搜搜我的身啊!”
蘇輕語轉向另外一個瘦高獄卒說。
那獄卒似乎想到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打了個冷顫。
轉而生氣似的一拳捶在蘇輕語被燙傷的手上。
疼痛中蘇輕語看到,這個瘦高的獄卒被人從背後抹了脖子。
兩個獄卒都死了,這是有人劫獄啊!
這兩獄卒見冇有油水可撈,罵罵咧咧的走開了,順帶拿走了蘇輕語麵前的飯食。
王欣見她們走後,拎著一個小箱子過來。
“獄中汙穢,冇有醫女肯來,我隻能簡單幫你處理傷口了。”
“你為何要幫我?”
“去年要不是你母親免費給我女兒看病,我女兒早死了。”
“你也該懂事些,她一人拉扯你不容易,你不要總是...”被王欣手觸碰到的一瞬間,蘇輕語腦中出現了,王欣被亂刀砍死的畫麵。
“王大人,你靠過來一些,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蘇輕語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