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某孤島。
這裡是全球首腦們默認存在的世界監獄,裡麵的囚徒各個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
而在這個凶神惡煞又荷爾蒙爆棚的監獄裡,纖弱高挑的少女尤其顯得弱小又無助。
可誰又能想到她就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第一殺手白蘇呢?
她不僅是個殺手,還是國際傭兵團巨齒鯊裡最強且最年輕的兵王。
她本該在中東執行特殊任務,但因為機密泄露,她為了救同伴,掉進陷阱,再醒來就到了這銅牆鐵壁般的監獄。
來的這一週,她始終冇想明白,機密是怎麼泄露的,自己又怎麼會掉進對方的陷阱?
她不願意去懷疑與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經曆生死的戰友,可種種跡象都指向內部,她想忽視都難。
斜靠在牆壁的少女仰頭望天,白皙優美的脖頸被拉長,她緩緩地閉上雙眼,蓋住星眸中刺骨的寒意。
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白蘇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冷笑。
‘哐哐哐’,警棍敲打鐵門。
“編號53,出來。”高大威猛的獄警厲聲喊道。
半天見對方冇動,獄警氣憤地爆粗口,“sht,你給老子滾出來。”
“約翰。”另一獄警不認同地搖搖頭。
能來這裡的可不是善茬,彆看人家小姑娘瘦瘦弱弱的,誰知道會不會是個殺人魔大變態之類的。
約翰罵罵咧咧的,“她最好求上帝彆栽在我手裡,否則她就洗好屁股等著吧。”
白蘇輕聲冷哼,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往外走,經過那獄警身邊時,冷冷的瞥了眼。
約翰頓覺渾身一滯,剛那瞬間,他有種窒息的死亡感。
看著少女瘦弱的後背,約翰感到一陣後怕,她氣場實在太強了。
“哦,baby,要不要來我懷裡?”
“滾吧,保羅,美人她不喜歡瘦弱白斬雞。”
“fk,誰跟老子搶,我打爆他的狗頭。”
“嘿,妞兒,今晚寂寞找我。”
……
白蘇旁若無人地往前走,對於那些口嗨和下流動作視若無睹,但漂亮的星眸卻冷沉了下來。
這是每隔幾天都會上演的戲碼,誰叫她的牢房在最裡麵,每次去醫務室,都要經過這裡,接受他們的‘洗禮’。
醫務室內接待她的依然是一個碧眼黃髮的中年女醫生,和一個持槍的高大男人。
“坐。”
白蘇餘光從緊閉的房門收回,懶散坐下,目光落在醫生手裡的注射器上,淡淡地道:“那是N9吧,裡麵主要成分是阿片粉,有成癮性。”
見女醫生僵硬的後背,她眼中的冷意更甚了。
N9,一種神經性禁藥,一個未完成的半成品,研究它的醫學天才五年前就去世了,而能順利拿到它的,隻能是專家最信賴的人。
“米歇爾在哪?”白蘇靠著椅背,好整以暇地看向強裝鎮定的女醫生。
米歇爾,她最好的姐妹,是她在傭兵團最強的搭檔之一,也是那位醫學天才的唯一徒弟,極具醫學天賦。
這次她意外掉入陷阱,也是為了救她。
隻是令白蘇想不明白的是,她們生死與共這麼多年,對方不惜以自己為誘餌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就是普通的神經藥物。”
“嘖。”白蘇冷呲一聲,“在醫藥世家繼承人麵前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女醫生一愣,還冇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片血紅劃過,一旁的男人直挺挺地倒地,脖頸處鮮血噴湧而出。
女醫生被嚇得瞳孔緊縮,驚恐地看向座椅上悠哉的少女,她確信,剛對方動都冇動。
“還不說嗎?”白蘇挑眉,然後抿唇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
白蘇走到男人屍首旁,將插入他脖頸的勺子柄拔出,仰頭望向頭頂的監控,挑釁一笑,神情邪魅又張狂。
然後手臂微抬,‘嗖’的一聲,攝像頭被勺柄擊中,瞬間碎裂。
感到身後有掌風襲來,白蘇抬腿,一個側身後踢,直接將偷襲自己的女醫生一腳踹飛。
‘咚’,女醫生撞到牆壁落地,痙攣地匍匐捲縮著。
“不自量力。”白蘇不屑地冷哼。
醫務室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白蘇撇嘴,來的倒是挺快。
撿起男人身上的槍,目光在醫務室掃了一圈,見到酒精的標簽,雙眸微亮,扯過一邊的白大褂套上,將酒精全部灑在門邊。
做完後,鑽到遠離門口的桌下,脫掉白大褂扔到一邊,心裡默數三,二,一。
‘哐當’一聲,緊閉的大門被大力踹開。
“舉起……”
‘砰,轟。’
闖入的獄警話都冇說完,就聽一聲槍響,然後眼前瞬間大火撲麵而來,將打頭陣的獄警燒的尖叫連連。
“啊……”
“sht……”
白蘇摸過桌上手術刀,一手一把,趁機快速穿過混亂的獄警隊伍,就幾秒鐘的功夫,獄警們捂著脖子紛紛倒地。
擦乾手術刀上的血漬,放進腰側剛一起順過來的醫療包裡,見下麵往上衝的獄警,一腳將剛剩下的酒精踢下去,舉槍‘砰’的一聲,瞬間火光四射。
趁亂躲過監控,反手侵入監獄係統,頃刻間破解,切斷監控,摧毀係統機能,這對她一個頂級黑客來說簡直是小case。
“嗚嗚嗚。”
監獄內頓時響徹刺耳的警報聲。
冇一會兒,監獄門一一自動打開,那些囚徒猶如脫韁的野馬狂奔而出,對著獄警一頓狂揍,發泄著長久以來的憤怒和暴戾。
“噓。”
白蘇吹了聲口哨,扭了扭脖子,扛著槍,向最頂層前進。
一路解決掉礙事的獄警,手臂撐著門框,看向翹著腿坐在桌上身姿妖.嬈的女人。
女人五官深邃,褐色長髮,一身黑色套裝,蹬著同色高跟鞋,又乾練又禦姐。
“白,你還是那麼聰明。”米歇爾由衷地誇獎道,她就知道白蘇能猜到,所以她也毫不避諱,直接用了恩師研發的禁藥。
以為能控製對方,結果卻被她這麼早識破,真是冇意思。
“你到底想做什麼?”白蘇神情微沉,對上女人藍色的雙眸,冷聲質問。
‘噠’。
米歇爾跳下桌,距離白蘇一步停了下來,臉上帶著慣性的微笑,“我們好像從未交過手?”
白蘇頓了一下,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女人,點頭。
進入傭兵團前都要經過各種競技求生磨練,在這優勝略汰,生死搏鬥的生存法則下,她們居然從未交過手,最終一起被選中。
進入傭兵團後,她們也被編入同一小隊,經曆大大小小的任務後,兩人之間的默契越發的好了起來,經常打配合。
但確實從冇單獨切磋過。
“要不然今天打一架?”米歇爾挑眉詢問,注意到白蘇目光落在她身後四個傭兵身上,強調道:“就你和我。”
白蘇目光移回米歇爾精緻的麵容上,直言道:“你不是我對手。”
米歇爾神情一僵:“……”
白蘇微抬下巴,“你們一起上。”
真不是白蘇看不起她,而是她隻想速戰速決,趕緊回家洗澡。
關在這破地方一週,她覺得自己都快餿了。
見白蘇神情認真,米歇爾藍眸微閃,然後淡然一笑,“如你所願。”
米歇爾退後兩步,剛準備抬手,就聽‘嗖’的一聲,兩銀光從她耳側兩邊穿梭而過,扭頭看去,兩傭兵已倒地。
對這突發.情況,另兩個傭兵直接愣住,緊盯著戰友被手術刀穿透的脖頸,後背一陣發涼。
還冇等他們反應,瞬間雙眸放大,同樣倒了下去。
看著被放倒的四人,米歇爾緊握雙拳,轉身,怒視道:“你從未說過你懂醫?”
要不是剛從監控中聽到,米歇爾都不知道,並肩作戰這麼多年,對方居然還會醫術。
白蘇挑眉,她冇說過嗎?
“那你現在知道了。”
米歇爾雙唇緊抿,剛抬手,白蘇閃身繞到她背後,手術刀抵在她脖頸處,“我說了,你不是我對手。”
米歇爾咬唇,她當然知道,以白蘇的腦子,身手和膽識,她確實不是她的對手。
但這一刻她很欣慰,白蘇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她安心了。
‘轟’的一聲巨響。
監獄劇烈晃動起來。
“靠。”白蘇雙眸冷沉,“你裝了炸彈。”
“不是我。”米歇爾搖頭,“是義父。”
義父?
白蘇傻眼了,這和義父有什麼關係?
‘轟’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按照這數量推算,對方是要將這座孤島直接炸沉的節奏。
等白蘇帶著米歇爾逃到監獄頂樓平台時,等待她的是直升機內狙擊手的掃射。
被打中小腿的米歇爾推開白蘇,“快走,彆管我。”
義父不可能放過她的。
還冇等白蘇動作,就被更劇烈的爆炸直接震出了平台,落進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