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點頭同意,但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可冇辦法,在絕對的強者前麵,他不能反抗。
施言津無視他,目光淡淡地略過一眾人,“我家小妹回家前,是在山上居住,但並不是與世隔絕。”
施言津走到施以寧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柔聲道:“也正是因為這份經曆,讓她更顯得可貴。”
本來想後退的施以寧,最終冇有動,讓施言津揉上了自己的額頭。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會二話不說直接扭斷他的手。
眾人聽了施家二少的話,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再看到宋家的慘樣,更是不敢吱聲。
“音音和小妹一樣重要,都是我們施家的小姐。”施言津沉聲,擲地有聲道。
眾人聽了趕緊恭維,“就是就是,音音一直都是施家小姐。”
“對呀,音音乖巧聽話。”另一人趕緊附和。
施音音看著這群虛偽的人,勾唇冷笑,在這之前他們可不是這麼想的。
以前是施家寵愛自己,她們恭維自己,施家小姐回來,她們立馬變臉,現在又變。
一個個跟戲精一樣。
她是真瞧不上。
宴會並冇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受到影響。
反而令其餘人更恭敬了一些。
“南哥,你看到我哥了嗎?”江越跑到施南辭身邊,焦急地問道。
施南辭頓時緊張起來,“你表哥?”
“嗯。”江越點頭,揚起下巴,四下張望起來。
“咳咳咳。”
被嗆到的施南辭見小妹睨過來的眼神,立馬抱歉地拐著江越到一邊悄悄地問道:“蕭湛北怎麼來了?”
要說到江越的哥,隻能有一個,他表哥蕭湛北。
靠,他可不能讓他家寧寧和蕭湛北碰上。
江越手指樓上,“我哥在上麵開會。”
在這之前確實是開會,但之後出了點意外,然後又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讓他下來。
現在不知道在哪呢?
施南辭雙眸微沉,氣憤地磨牙,“我找人幫你找。”
“南哥,你真好。”江越激動不已。
施南辭輕扯嘴角,將他推遠點。
他也不想,但他必須先找到對方,然後將他和小妹錯開。
“音音,你在這陪著寧寧,我有事。”施南辭向施音音眨了眨眼,轉身離開。
施音音:“???”
三哥什麼意思啊?
還冇等施音音想明白,就見身邊的少女放下酒杯往外走,趕緊追上去。
“我去衛生間,不用跟。”施以寧擺擺手,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施音音頓了下,還是跟上。
“啊……抱歉抱歉。”
可走到一半,就被忽然走來的人撞了一下。
施以寧身體向後避開,所以並冇有任何事,不過見紀晏禮,挑了挑眉。
紀晏禮雙眸一亮,“表妹。”
施以寧:“……”
施以寧擰緊眉頭,誰是你表妹?
亂喊什麼?
對於少女的不悅,紀晏禮像是冇看到一般,靠近她,剛想要說話,餘光瞥到後麵的人,假意被碰到往前一傾。
施以寧早有預判,一個轉身往一邊退去。
但她這個裙子實在是太礙事,還是讓紀晏禮故意潑出來的紅酒給染上了。
頓時漂亮的黃.色鑲鑽公主裙上,一大片紅。
看到此的施音音瞪大了雙眸,隨即氣憤地看向紀晏禮,“表哥,你怎麼能這樣?”
就連她都看得出,表哥是故意的。
剛衝過來時,施以寧就躲開了,結果表哥又來。
這拙劣的演技,騙誰呢?
“哎呀,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紀晏禮假模假樣地道歉,然後道:“我那有一套定製長裙,表妹要不要去換?”
垂頭的施以寧眼神一凝,嘴角輕勾,抬頭微笑地點頭,“好呀。”
紀晏禮冇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頓時激動不已,“表妹隨我來。”
見生氣的施音音要跟上,伸手攔住她,“你去乾什麼?”
“幫她……”
“房間有人,不需要你。”紀晏禮將她推開,伸手諂媚地對施以寧道:“表妹,走。”
施以寧淡笑地往前走,跟著他上了電梯。
她倒要看看,紀晏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施音音:“???”
房間有人,你去乾嗎?
而且你還是個男的。
哼,她要去告訴三哥。
施以寧望著不斷跳躍的數字,‘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最高層。
紀晏禮看施以寧若有所思,趕緊解釋道:“這有我的套房。”
頂樓一般都是總.統豪華套房之類的,像是蕭氏都會在頂樓給總裁留一套。
施以寧頷首,率先往外走,“我又冇說什麼,表哥那麼緊張乾什麼?”
紀晏禮:“……”
我……我緊張了嗎?
轉身蹙眉,看向還在電梯裡的男人,“表哥不是要帶我換衣服?”
“哦,哦。”紀晏禮下意識地想伸手擦額頭虛汗,然後一愣,放了下來。
立馬挺直腰桿往外走,他不能虛。
“這間。”紀晏禮敲了敲門,冇聲音,他愣了愣。
又敲了敲。
臉色不由地沉了下來,快速輸入密碼,推門而進。
急忙地檢視,客廳冇人,房間也冇人。
聽到浴室裡的水聲,他頓時鬆口氣,推開浴室的門。
身材欣長的男人,背靠著牆壁而坐,一腿伸直,一腿曲起,胳膊隨意搭在上麵。
男人垂著頭,任由花灑的水向下衝,他黑色的襯衣被扯開,水順著脖頸隱入襯衣裡。
施以寧抱著雙臂,靠在門邊冷眼看著。
雖然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是她莫名地覺得有股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是見到同類的隱隱興奮。
“北哥,你冇事吧?”紀晏禮焦急地上前詢問。
垂頭的男人像是冇聽到般,一動不動。
“你叫我來,就是看他?”施以寧冷聲道。
施以寧話剛落,原本坐著的男人,驟然抬起頭,深邃的鳳眸凝在她身上。
施以寧身體一震,對方猶如猛獸般迫人的雙眸,幽深且鋒利,令她不由地繃緊後背,防備起來。
不過無需質疑,男人是長得真帥,而且是那種深邃五官的硬朗帥氣,但看著人時,總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當然。”紀晏禮理直氣壯地答道,“他是你未婚夫,被下.藥了,不叫你叫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