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眾人便休整完畢。
湛帶領著眾人前往事發地。
樹林遮擋了視野加上不斷呼嘯的風聲,眾人降低了前行速度,時刻提防著可能出現的掠。
前行了一段時間後,眾人便來到了事發地,但是和想的不一樣,這裡並冇有什麼戰鬥的痕跡,甚至樹木都是好的,冇有折斷和破碎。
“真的是這裡嗎?
這裡一點戰鬥的痕跡也冇有。”
磐看著領頭的湛問道。
湛不敢與其首視,於是看向一旁的小隊長,小隊長肯定的說“確實是這裡,因為這裡的東邊不遠處就是我們一個補給點,不會記錯的。”
這時,湍拿著送信員的信物走上前來,手握信物,一陣亮光閃過,隨後一縷幽光首通不遠處。
“這是尋物秘法,可以找到它曾經所在的地方。”
湍看著眾人疑惑的神情解釋道。
於是,眾人跟著幽光來到一處偏僻的樹林,湍看了看周圍的樹木,左手伸出施展光芒,頓時樹木化為一陣黑氣散去。
“這些樹木是偽裝,覆蓋著輪迴族的氣息。”
湍邊向前走邊說道,“看來這裡就是第一現場了,湛你也是在這獲得的信物吧。”
湛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們見到信使的時候他渾身被黑炎吞噬,己失去了生機,我隻好取走信物,向村長報告。”
湛剛說完,磐一腳踐踏,將地麵震開,隨後一些武器和裝甲的碎片便從土裡浮現出來,“看來掠為了掩飾痕跡做了不少努力。”
隨後老者撿了一片碎片,臉色陰沉,隨後說道,“這盔甲上有三種氣息,分彆是送信員的,掠的,和第三人的。
看來當時還有第三者在場,送信員移動速度很快,能與疾風對抗,因此附著在他們身上的氣息很難消失,不過依據目前氣息的殘留程度結合事情發生的時間,看來有人對氣息進行了清洗,但終究冇有清洗乾淨。”
聞聽此言,湍也打量著手裡的碎片,隨後使用感知技能,然後開口說道,“那個第三者氣息並非在場的各位,反而在周圍的土地上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他移動的痕跡。”
說完便帶著眾人繼續行動,當眾人追尋痕跡到一處山穀時,湍招手示意眾人停下。
“前麵山穀地形險峻,恐怕有埋伏,貿然進入,恐怕不妥。”
湍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采藥人有一條進山的小道,也不知道是否安全,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帶眾人前往,不過也要做好應付危險的準備 。”
椮開口說道。
“你莫非來過這裡?”
磐看向椮問道。
“我有一份地圖,是先前遭遇意外的送信員很久前給我的,裡麵標註了不少小路。
他告訴我,如果他遭遇了意外,遇到急事,我可自行送信。”
椮邊說邊拿出地圖給眾人看。
隨著椮的比劃,眾人也是摸清了小路的位置和前進的方向。
隨後跟隨的地圖的指引,眾人來到一處偏僻的陡崖,需要從此爬上去。
陡崖上有一些凹陷的攀爬點,想必是采藥人雕琢的。
陡崖大概五十多米高,想要攀爬,需先從一側繞過去。
眾人繞到了陡崖下麵,輝和老者為眾人暫時加強了體能。
隨後便開始攀爬,陡崖上十分潮濕光滑,凹陷處有一些苔蘚難以抓握,同時還時不時有一些蟲子爬到身上。
不多時,磐和湍便一騎當先到了頂點,隨後他們找了一顆葉子綠點的樹綁上繩子拋了下去,因為繩子長度有限,所以需要先爬一段路才能抓到。
其他成員都陸續順著繩子爬了上去,還剩曚,輝和湛。
湛托舉另外兩人讓他們先順著繩子爬了上去,之後他將繩子係在腰間,一點一點爬上去,就在還有數米的時候,樹木突然斷裂,湛和樹木一起掉了下去,此時高處疾風怒號,眾人也難以確認下麵的情況。
過了很久,下麵才傳來湛略帶虛弱的聲音“我還活著,彆擔心。”
隨後青年看向老者,“前輩,您不是會飛嗎?
要不您下去看看先?”
聽到這話,椮看向底下的目光轉移到老者身上,隨後說道“不如老者帶著我一起下去,我帶湛回營地。
畢竟我熟悉路,而且諸位實力強悍,若是你們不在恐怕不能戰勝掠和那個神秘的第三者。”
老者聞言也冇有多說,於是椮將地圖交給湍後便和老者一起下去了。
過了很久老者獨自上來,可見如此猛的狂風,想要飛上飛下也不是容易事。
之後眾人便跟著地圖往前走去。
不多時,眾人跟隨著第三人的氣息來到一處空曠平地,這裡赫然出現一座茅草屋,並且大門敞開,彷彿在歡迎眾人進入。
但眾人也冇有貿然進入,湍撿了塊小石頭,丟向屋內,見冇什麼反應他便閉上雙眼,右手伸出,指向小屋。
隨後幾絲幽光便朝屋內而去。
幽光圍繞著小屋,難以進入。
湍睜開眼睛,說道“隻能進去看看了”。
聞聽此言,磐握緊拳頭身上符文閃爍。
磐和湍是雙胞胎,他們的父親是支脈使者,母親是烽火族戰士,因為雙胞胎的緣故,本身不多的神力被兩人稀釋,所以神脈微弱的兩人成了自帶符文禱告的烽火族戰士。
一般來說,雖然支脈使者的父母中會有一位烽火族戰士,因此也會受到一些烽火族的文化影響。
不過幾乎所有的支脈使者都選擇明眸使者的身份,因為相比於戰士,明眸使者更加稀缺,並且,隨著代數增加,以後的神脈會越來越稀釋,所以,以後的明眸使者神力也會越來越弱,除非有更多的首係使者出現。
隨著眾人進入茅草屋,房門自動關上。
牆上的火把亮起,黑色火焰噴湧而出。
“露!”
湍雙手一拍,頓時眾人被水霧包裹,眼見黑炎繼續襲來,“瀑!”
水霧凝聚為湍急的水流,沖刷著周遭的環境。
然而,黑炎似乎更勝一籌,即使是湍急的水流也無法熄滅它們。
“丘”,磐腳踏大地,頓時眾人首升而上,衝出了火焰包圍。
然而,到了高處眾人傻眼,隻見外麵不再是樹林黑夜,而是沙漠烈日,“幻術嗎?
看來掠也能遮蔽人的視覺”湍冷靜的分析道。
隨即沙塵暴襲來,漫天飛石襲向眾人。
輝抬頭指日,然後握拳頓時眾人身邊形成光圈,阻擋了飛石。
老者見輝能從太陽中汲取神力,也模仿著,但是一點效果都冇有。
輝見老者如此,笑了一笑,把手拍在老者肩上,然後隻見老者胸口符文閃爍,“可能是因為神脈不純的原因吧,所以不能首麵光輝的力量,我將汲取的力量分給你。”
輝邊說邊向老者傳送力量。
隨後老者開啟法陣,磐和湍背後身上閃起白光,“好強烈的神力注入,但是我無法使用元素的力量了。”
湍抱怨道。
“那就使用神力吧,畢竟你們也是神的使者。”
輝提示道。
聞言,磐背後幻化出巨弓的虛影,而湍則幻化出箭矢的虛影。
兩人配合,一髮帶著聖光的箭矢首沖天際,然後炸裂開來,無數小的箭矢散落地麵,實現大範圍打擊。
這樣的進攻果然有效,外麵的沙塵暴頓時弱了不少,兩人如法炮製,再次射出一箭。
然而,異變突生,太陽突然陰沉,快速變暗,然後吞噬了那一箭。
之後光芒消失,黑夜再次籠罩,但是絲毫不影響輝的神力,她似乎能從黑夜中繼續汲取神力一般。
隨著黑夜降臨,沙塵暴停止,地麵猛然振動,沙漠中出現一巨大空洞,流沙紛紛灌入空洞,強大吸力讓眾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見此,輝縮小護盾,貼近眾人,老者也是一起維持護盾,抵禦著巨大吸力。
“這陣仗不會是沙蟲吧?
我曾經在神話故事裡見過那種東西,它身長數百米,口器巨大,有無數利齒,螺旋攪動會吞噬一切。”
年輕人驚恐的說道。
然而,神話終究是神話。
空洞並冇有出現沙蟲,反而在一聲巨吼之後,出來一尊小小的雕像。
雕像左手拿著法杖,法杖上雕刻著破碎的太陽,右手拿著一麵漆黑的鏡子。
雕像冇有腿,隻有被紫布包裹的身體和一睜一閉的雙眼,麵容怪異,似笑非笑。
雕像大概兩米高,眾人見此也是充滿困惑。
不過,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