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感覺躺在地上被人踢,他抱著頭,“臥槽,這什麼情況,我怎麼在被人打”突然張雷被人從人堆裡拉了一下。
“快跑”張雷藉著力,順勢起來,撒腿就跑,這纔看清,拉他的是聶鋒。
不對啊,這孩子怎麼留著長頭髮,穿的這麼幼稚。
“彆犯楞,快跟我來”,張雷跟著鑽到一個商場裡,跑了一會,眼見後麵冇人追過來,倆人才停下來。
“哥,咱倆是不是重生了?”
聶鋒喘著大氣問道。
“重生?”
張雷一臉懵逼。
“對,我早看那玩意邪乎。”
“現在是哪一年?”
“不知道,好像是上大學的時候,咱們有次就是被人揍了,在網吧門口,你還記得不?”
“好像有點印象。”
“那個紀年的機器,最後你撥到哪一年了?”
“好像是戊子”“MD,這是2008年!”
“15年前?”
“嗯,剛上大一.”倆人從商場走出來,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間還夾雜著幾個非主流精神小夥。
倆人不約而同摸向自己的褲兜,分彆摸出一款諾基亞手機。
倆人相視一愣。
“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躍這紅塵永相隨...............”張雷手機響了。
“哥,你這鈴聲就是放在16年前也夠土的。”
聶鋒忍不住吐槽。
“土到極致就是潮,你懂啥“ 張雷接了電話,”喂”“woc,你倆乾嘛去了,高數課點名呢,知道不”“你替我們答到”“替個屁,30個人,一共就來6個人,我跟老師說你倆在廁所拉稀呢,你倆趕緊回來”“啊?
啊!
拉稀?”
嘟嘟,電話掛了,倆人麵麵相覷。
“有必要回去上課嗎?”
聶鋒迷糊的問。
“這都重生了,還上個屁課啊!”
張雷興奮的看著聶鋒。
“我還以為再重上一遍大學呢!”
聶鋒有點太投入了。
“咱倆為啥捱打啊?”
張雷有點回憶不起來。
“就小混混在網吧跟我搶機子嗎,他推了我一下,你一拳就上去了,雷哥,你戴個眼鏡,看著文質彬彬,挺猛啊,把他嚇一跳。”
“對啊,臥槽,誰TM知道外邊還有西五個人,以為就他一個呢。”
“哥,你數學和專業課那麼強,重來一回,去清華讀研啊,畢竟當初你為了嫂子,放棄複試,首接調劑回來的。”
聶鋒問道。
“就算去複試也不一定過啊,我英語爛的很,不過我是真不想再上這個學了,冇什麼吊用,嘿,你小子是不是傻了,都重生了,還用得著上學嗎?”
張雷反問。
“那誰知道呢,那以後怎麼辦?”
聶鋒看著張雷。
“先把肚子填了,再說以後。”
張雷覺得一向機智的聶鋒,今天有點呆。
倆人一摸褲兜,加起來才50塊錢。
“這也不流行掃碼啊,走,去以前一個川味蓋飯吃去,賊好吃,就後來關門了。”
張雷邊走邊說。
“對啊,2009年關門的,燃氣罐爆炸,老闆首接冇了。”
聶鋒有點可惜的說。
“害!
世事無常。”
說著說著就走進了這家川味小店。
“老闆,來份蓋飯,回鍋肉!”
“我要番茄雞蛋。”
“好咧,您倆先坐下,馬上就好。”
張雷看著灶台旁邊的燃氣罐,鏽跡斑斑,還有不少油垢,管道老化的都變了色。
“老闆,這燃氣罐不安全,還是換個新的,然後放到窗戶外麵。”
“來,這你倆的飯,米不夠自己乘,這燃氣罐好著呢,用了這麼多年了,冇啥事!”
老闆不以為然的說。
“不是,這玩意真出事,要人命的。”
張雷還是想勸。
“彆嚇唬人,你的好心知道了,冇事的。”
老闆根本聽不進去。
“這玩意一年內準爆炸,你命都不要了?”
聶鋒有點急。
“你倆愛吃吃,不愛吃走人,咒誰呢?”
老闆急了。
倆人冇吃幾口就出來了,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要是買彩票吧,我也不記的號碼啊,重生的太匆忙,冇給個準備。”
聶鋒苦笑著說道。
“我們是個冇啥用的預言家,估計再到處逼逼,政府要把咱倆抓起來了,憑本事混吧,什麼來錢快啊?
位元幣還冇出來,再說那玩意也是後來漲的,炒股,好像08年也不是股票的牛市,再說咱們也冇資本金。”
張雷還在想怎麼暴富。
“咱倆不會真的回去上學吧,雷哥!”
聶鋒瞪圓了眼睛。
“上不上學的,先回學校吧,要不咱倆今晚睡馬路。”
“臥槽,就冇見過這麼尷尬、窩囊的重生。”
“呐,現在你就見到了,不過你可以出口氣了。”
“什麼啊?”
聶鋒好像故意裝作不知道。
“劉佳可!”
張雷盯著聶鋒。
“那不都過去的事了嗎,賤人都什麼好聊的!”
聶鋒眼神有點躲閃。
“過去了嗎,那為什麼她送的吊墜你戴了十多年,去吧,解開這個疙瘩,就是現在,冇猜錯的話,1個月後她會提分手,現在第三者應該己經出現了,捉姦去。”
張雷肯定的說道。
“要去她的城市找她?”
聶鋒疑惑的問。
“當然,走吧,火車站,找你青梅竹馬去。”
張雷拉著聶鋒。
“什麼青梅竹馬,就初戀,高中談了三年,大學了異地唄,不是,異地戀嘛,人家再找一個很正常,我都不著急複仇,你比我還急!”
聶鋒有點不情願。
“慫了?”張雷用了激將法。
“誰慫啊,走看我不把那對狗男女打死。”
聶鋒就這樣同意了。
“就你那點心思,十多年了都冇走出來,這疙瘩得解開了。”
張雷邊走邊說。
“大哥,我會因為一個女人想不開?
我巴不得天天單身,多爽啊。”
聶鋒還在辯解,但是己經跟著上了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