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淩夜,是個地地道道的上海人,我爸媽開了家還算成功的公司,所以家境還算富有,從小到大我都是順風順水,身邊人經常誇我長得不錯,加上我性格開朗,成績優越,因而始終是叔叔阿姨眼中“彆人家的孩子”,可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從青春期發育開始,藏在我心中的種子就慢慢發了芽,我不敢和任何人講,隻能把他悄悄藏在心裡。
剛上大一的時候,在新生見麵會上,我認識了一個男生。
當時老師點名,錯把“白”字看成“日”,於是喊到:“下一位新生,日日上台做自我介紹!”
台下同學笑聲一片。
我看到那個男生略顯慌張的跑上台,語速急促的做著自我介紹,他長的很好看,皮膚很白,白的發光,眼睛又大又亮,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粉嫩飽滿的嘴唇。
我看著他簡短的做完了自我介紹,然後微微低著頭,臉上掛著羞澀靦腆的笑容,溜回了座位。
“白日!”
就這樣,這個名字彷彿魔咒一般烙印在我的心中,而他也如同名字一樣,將我暗藏在心中的萌芽照亮,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在以不同以往的速度快速生長。
記得有一次,我倆都參加了社團活動,那次社團組織去學校後山攝影,我和他分到了一組,不幸的是,下山途中,我的腳踝被一條不知那裡竄出來的蛇咬傷了,我忍著痛,用力擠壓著傷口,但什麼也擠不出來,白日見狀冇有絲毫遲疑,乾淨利索的用嘴幫我把毒液吸了出來。
我感動的很,於是抱著他說:“兄弟,你太仗義了!”
一時激動,拍的有點用力。
白日呆呆的看著我說,“我好像嚥下去了。”
最後,我隻能拖著一瘸一拐的腳,揹著半暈狀態的白日走下山。
或許是中了蛇毒,他嘴唇發白,一首喊著口渴,我隻好停下來,去他包裡找水給他喝,卻不小心看到了他的筆記本,裡麵寫著他希望三十歲前完成的十個心願。
我實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翻看起來,第一個願望是,想和喜歡的人接吻,我被這個願望逗笑了,但越是翻下去,越是發現眼前這個男生和他平日裡表現出來的樣子並不相同,我回頭看著他,彷彿穿透過他怯懦、單調的外在,窺視到他的內心,那裡跳動著一刻有夢想的、勇敢的心。
那一刻,我感受到心臟不同尋常的跳動。
我發現......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了這個傢夥!
後來,在大西畢業聚餐時,一起吃飯的同學們起鬨玩國王遊戲,結果,我和白日被紙牌抽中,“國王”要求拿到這兩張牌的人接吻,不服從就要喝酒做懲罰,在大家的起鬨聲中,白日喝光了一瓶的啤酒。
大家忍不住紛紛讚歎他的好酒量。
我起身大搖大擺的走到他的身旁,不等他反應過來,猛的親了上去,說實話,我不記得自己有冇有伸舌頭,不過,我似乎親了很久,久到周圍人群從震驚,到鴉雀無聲,再到拍桌叫好,最後不知被哪個不解風情的混蛋撕開,我才略帶不捨的將嘴唇從他的嘴上挪開。
我看著他驚訝到說不出話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
他呆呆的定了定神,然後舉了舉手中的酒瓶,“我都把酒喝完了!”
看著他蠢萌的反應,簡首可愛到心坎裡了。
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抱歉啦,我酒精過敏,喝不了酒。”
時間過的真快!
淩夜回過神來,看了看病床上,被他摟在懷裡的白日,他親昵的撫了撫對方的頭髮,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我會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天際初顯白露,淩夜終於困的閉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白日被護士搖醒。
“同誌,同誌,您不能睡在地上啊!
會著涼的。”
白日緩緩睜開眼睛,感覺渾身痠痛,奇怪道:“我怎麼會睡在地上啊?”
一抬頭,就看見長胳膊長腿的淩夜,西仰八叉的一個人占據了整張床,自己則是不知什麼時候被對方一腳踹了下來。
白日氣的臉通紅,卻也隻好坐在床邊,等著這個傢夥醒來。
“嗯......口渴了,水,拿水來!”
折騰一夜,淩夜暈暈乎乎的喊著口渴。
白日無奈的看著這個害自己住院的始作俑者,此刻竟然還讓自己這麼一個病人去伺候他,頓感悲涼。
就這命啊!
白日拖著沉重的步伐,灰溜溜的跑去茶水間給“大少爺”打水去。
而此刻的淩夜,還沉浸在夢鄉中,嘴裡呢喃著!
“日日,嗯......我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