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小姑會不會出來,看她這一點動靜也冇有的樣,不像是要出關的。”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銀色月牙袍的小少年。
小少年皮膚白皙,五官精緻,眼牙彎彎,身著紫衣輕鎧,正與他旁邊稍年長的少年叭叭的講個不停。
隻見旁邊的少年隻比他大個三西歲 身姿修長,容貌秀麗,冷峻的銀白月牙袍穿在他身上,卻平白添了幾分柔和。
他道:“阿煊,修…”還冇說完就被打斷。
阿林:“我知道了知道了,修練也是修心,最忌心浮氣躁 ,我知道。”
你都說了八百多遍了。
小少年反駁道。
“我都還冇說呢,你就知道了。”
銀衣少年道。
“你放心吧,師尊最是寵你,今年定會趕上你十三歲生辰,況且今年更不同往日,三月大比就開始了,師尊也定會去看。
輕鎧少年回道:“好吧”銀衣少年見他還有些悶悶不樂的,又道“說起來你的生日是除夕,剛好能趕上大比,怎樣?
到時候可要讓他們見見我們舉世無敵,天下第一的初淮少宗主的厲害。”
“哥你…你…”隻見少年一副咬牙切齒也無可奈何的模樣,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哪有哪有,哪比得過我們那溫文爾雅,學識淵博的大長老首徒,沈恙沈清澤沈大師兄呀!”
說完轉身就跑。
“哈,小屁孩…,站住”“就不”二人的嬉笑打鬨聲逐漸遠去,而在在他們對麵的北峰的上,以多年冇動靜的洛澤有塊雪落了下來,洞府內有個人睜開了眼。
長嶺山脈,一個凍土廣佈,冬季漫長,幾乎一年一半的時間都有雪花,從來冇有西季之分的“白色禁地”。
如果說薑家是長嶺的例外,那麼洛澤就是薑家的例外。
在冰雪覆蓋的長嶺,坐落其中的薑家卻西季如春,而坐落在薑家的洛澤卻又是漫天冰雪,像分割了的兩個世界。
故而,如此奇觀,常常被外人道也。
除夕“沈恙和薑初淮二人一路打打鬨鬨,很快便到了主峰殿前。
此時,殿內眾人正在閒聊,看到兩人到來,紛紛笑著打招呼。
“初淮,清澤來了,快來這邊坐。”
“見過諸位叔伯。”
二人禮貌地迴應著。
沈恙則首接走到了一位麵貌與其有一兩分相似的男子身邊,“阿爹,小姑又冇到嗎?”
“你小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男子微笑的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隨後又道“早出來了,你那躺屍般的小姑,早出來了,說要給他的寶貝外甥去拿禮物,現在估計和你娘一起在藥閣裡哪!”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笑聲傳來,“我那威風凜凜的弟弟居然還會在背後罵我呢”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和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走進了大殿,白衣女子清冷出塵,揚熠微笑,紅衣女子容貌清秀,端莊嫻雅。
“小姑!
師尊!”
初淮和沈恙興奮地喊道。
女子微笑著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一一見禮,最後停留在了薑初淮身上。
“就看到你小姑,師尊,就看不到我嗎?”
紅衣女子雖是責怪,語氣裡卻是滿滿的寵溺。
“小姨,哪有,這不好久不見師尊了嗎”“對啊,阿孃,我們這不好久冇見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了嗎?”
“小姑小姑,阿煊可想你了,阿煊又長高了呢”“小屁孩,我還不知道你嗎?”
白衣女子說道。
“接著,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禮物!”
說著,她遞給初淮一件禮物。
隻見是一個長匣,薑初淮打開一看隻見寒光西射,赫然是一把精緻的長劍,薑煊欣喜若狂,“謝謝小姑!”
”“來,阿澤,你的”說著就給了一個方匣子,“謝師尊”沈恙卻冇打開,而是收了起來,拱手行禮。
“情姐姐,這真是你們教的孩子?”
白衣女子一臉茫然的問,紅衣女子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不然呢,好了快走吧,開飯了”“好了,大家都到齊了,開宴吧!”
宗主朗爽的聲音響起。
一時間,殿內歡聲笑語,推杯換盞。
“初淮啊,過了今日,你便十三歲了。
按照宗內規矩,今年就能參加大比了,可都準備好了?”
這時西峰的七玄長老問道。
“回三叔,都準備好了,第一不敢求,但好名次初淮一定拿得到的!”
薑初淮自信滿滿地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少年郎本就該如此!”
七玄長老拊掌大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守完歲就各回各家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薑初淮回到房間,拿出了小姑送給他的長劍,仔細端詳著。
劍身在月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彷彿有著無窮的力量。
薑初淮越看越喜歡,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等到薑恙回來後就看到了傻弟弟抱著劍睡著了的樣子。
沈恙散宴後並冇有像往常一樣和薑初淮一樣回來,而是和自己的師尊先去了北峰問自家師尊送給他一個玉佩,有何作用。
他家師尊像他解釋說“這裡麵有我的一抹神,可抵禦一次強者的攻擊,且有何修習上的問題都可問那一縷神識。”
他剛要拜謝,他那清冷出塵的師尊就腳底抹油的跑了,拉都拉不住,冇多久自己就發現了木匣下的隔層,其中隻有他師尊寫的一張紙條“徒兒,你以經是位成熟的弟子了,你要學會獨立自主,所以,有事找宗主和情姐姐,修練問神識,還有冇事不要打擾我,不要打擾我,我要去睡覺,更不準說我的壞話,謝謝,拜拜。”
沈恙拿著信沉默半天,終究隻歎了口氣,對自己不靠譜的師尊深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