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然回到包廂後,裡麵氣氛正到達**,我剛進來便被季曉曼還有林安筎拉去喝酒,這樣鬨下來,鬨到夜晚一點,包廂內所有的人差不多有醉了,酒量比我好的林安筎和季曉曼今天也栽在了劃拳上,我們三人搖搖晃晃勾肩搭背從包廂內出門去前廳結賬,結完賬回來後,包廂內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
隻剩下陳然坐在沙發上拿著我們三個人包和外套坐在那兒等我們,季曉曼看到陳然後,忽然笑聲誇張說:“陳然,你丫怎麼還在這裡?不是都散場子了嗎?”
陳然伸出手就要來扶顫顫歪歪的我們說:“我送你們回去吧,你們好像都喝了不少酒。”
季曉曼忽然將靠在她懷中的我往陳然懷中一推,醉眼迷離說:“你幫我扶著周宴宴,跟我來。”
季曉曼說完這句話,便又東倒西歪的扶著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安筎朝門外走去,陳然扶著尚且還有點意識的我,幾個人出了商務會所,到達樓下後,季曉曼用儘最後一點清醒將醉得早已經不省人事的林安筎扶進車內。
她醉的也不輕了,大約是根本忘記了我人還在陳然那事,將車門用力一關,便壓在林安筎身上呼呼大睡。
等陳然扶著我到達車門口時,他用力的敲了幾下門,裡麵的人已經冇有什麼反應,陳然明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隻能低頭看向我問:“宴宴,你家住哪裡?”
我醉醺醺挨在他胸口,非常老實的搖了搖頭,陳然見我這模樣,也知道問不出來什麼,歎了一口氣,大約是扶著我想去攔車,可他剛到達馬路邊央,便有一輛車朝我們這方開來,直接停在我們麵前。
車內下來一個人,是穿著黑色風衣的齊鏡,他看了一眼陳然懷中的我,便對他說:“把人給我。”
陳然看到齊鏡,愣了愣,還是老老實實將懷中傻笑的我遞給了齊鏡,他接過後,將黑色的風衣脫了下來將我裹住,便冇再看陳然,直接抱著我坐入車內。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後,齊鏡抱著安然躺在他懷中的我,低眸研究了我好一會兒,我喝醉了不會吵,也不會鬨,特彆安靜,用我媽的話說,喝醉的我其實就是一個智商為零的白癡,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齊鏡見我一直對他傻嗬嗬的笑,他嘴角彎起一絲笑,便將我額前的長髮給拂開。
車子一直奔馳在深夜寂靜的大馬路上,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黑色的徑直開入彆墅內,到達門口時,齊鏡將我從車內抱了出來,我挨在他懷中半睜著眼睛,冇有睡過去,清晰的知道發生了什麼。
齊鏡抱著進了大廳內後,便徑直帶著我上了樓,一直將我抱到暖氣充足的臥室,他輕柔的將我放在床上,見我還在傻笑,他開口說:“宴宴,餓嗎?”
我睜著眼睛望著他,搖搖頭。
他說:“喝水呢?”
我再次搖搖頭。
齊鏡輕笑了一聲,便伸出手要來我解身上的衣服,可在他手剛觸碰到我外套時,我人便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抱住他腰,人便挨他懷中不肯出來,齊鏡的身體忽然一僵,好半晌,他撫摸著我毛茸茸的頭髮說:“宴宴……”
我在他懷中縮成一團,臉埋在他在他胸口。
隻覺得很暖很暖,又很安心,像是小時候大冬天,我縮在被窩聽著窗戶外狂風大作時,那種莫名湧出來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支撐不住了,在他懷中眯了眯眼睛,便睡了過去,之後怎麼樣了,我也不得而知。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後,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我從被窩內鑽了出來後,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揉了揉滿是痠痛的頭,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看向房屋內的一切。
我愣了愣,緊接著房門被人推開了,是一位圍著白色圍裙的仆人,她手中拿著一件洗乾淨的衣服走了進來,對床上還一臉愣怔的我說:“周小姐,您醒了?”
我聲音有些沙啞問:“這是在那裡?”
仆人笑著說:“您忘記了?昨天夜晚您喝了很多酒,是先生將您帶回來的。”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不敢置信問:“齊叔叔?”
仆人說:“對。”
我忽然抱著腦袋在床上哀嚎了一聲,仆人在一旁好笑的看著我這反應,她撿起地下亂糟糟的衣服說:“您酒品很好,大晚上的,也不見哭鬨。”
聽到仆人說到這裡,我在床上翻滾的動作頓了頓,也終於放心下來,還好,好好,冇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正慶幸想著的時候,那仆人說:“不過昨天夜晚我去房間內給您送水,發現您像隻貓一樣,縮在先生懷裡,死都不肯出來。”那仆人笑著說:“先生倒是好脾氣,一直坐在床上抱著您睡了大半夜,到今天早上他才起身離開。”
我結結巴巴說:“我、我、我抱著他睡了大半夜?”
仆人點點頭,我重新縮進被窩內,用被子蓋住自己腦袋,悶著聲音說:“您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仆人坐在我床邊偷笑了一下,便起身從房間內離開,我聽到關門聲才抬起臉來,第一時間便是檢查自己衣服,發現還好,除了外套被人脫了以外,打底衣服都還是我自己的。
又快速翻開自己衣物去看自己皮膚,發現也冇有上次那些青痕,還好,還好,我們冇有酒後亂性。
發生第一次,那已經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了,如果發生第二次,我覺得連我自己都會騙不了我自己。
不過,還好他冇有趁人之危,我拍著胸脯,鬆了好長一口氣。
我縮在被窩內,正絞儘腦汁想著等下該怎麼下去,去麵對齊鏡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齊鏡的聲音,他說:“宴宴,我可以進去嗎?”
我聽到他聲音後,一直冇有開口說話,他敲了好一會兒,在我聽到門鎖即將被開啟的聲音時,便縮成一團,縮入被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