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起,這裡就是你的新家,你不用害怕以後會有人欺負你了。
我叫蓮梧,從今以後是你的師兄。”
“蓮梧……這個名字好好聽呀。
可是為什麼是師兄呀?”
蓮梧揹著手望著隱月宗那三個大字,不知思緒飄到了何處。
他轉過身,望著眼前臟兮兮的少女,輕啟薄唇:“你隻管跟我學習術法就是。
有任何需求也可向我提及,其他的事你不用過問。”
剛到隱月宗的時候,隱月宗隻是一個破落的小宗門。
那時的隱月宗創始人宗門建立了一半便不知所蹤,隻餘下蓮梧一人。
其門內弟子隻有蓮梧,所以,徐瓔望著隱月宗內那蕭條的景色,頓時感覺天塌了。
好窮!
真的好窮!
我真的不是來到什麼貧民窟了嗎?
好歹現在還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好嫌這嫌那的纔是。
隱月宗雖然破敗了點,但是經過徐瓔每日的精心裝飾,倒也算有模有樣。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著,徐瓔每日不是聽蓮梧授課,便是偷偷摸摸去做呱唧釋出的任務。
“所謂撿漏係統,一定要做到,趁其不備!
偷偷摸摸!
順手牽羊!
……”“等等等等!
你都從哪兒學來的詞,這跟做賊有什麼區彆?”
呱唧揹著手,模仿著人類的模樣,來回踱步。
嘴裡發出咕呱咕呱的聲音。
“你這個愚蠢的人類!
這當然不是做賊啦。
做賊多難聽!
我們不偷不搶,撿彆人不要的怎麼啦?”
呱唧說完,一下就跳到了徐瓔的頭上。
伸出兩隻手就拽住了那本來就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的併爲數不多的頭髮,用力一扯。
“你還想不想找到你朋友啦!
我給你釋出任務,你可以大大的升級,還可以找到你朋友,這不是一舉兩得嗎,你這愚蠢的腦袋,竟然還在這裡反駁我!”
“啊!
痛痛痛,好好好,我錯啦,高抬貴手呀!
呱唧!”
雖然還是跟撿垃圾冇兩樣,但是最終還是保住了那為數不多的頭髮。
“現在有個任務,去不去?”
呱唧抱著手,一臉高傲的看著徐瓔。
“什麼任務呀?”
……數月之前,九域之主遭人暗算,至今下落不明。
九域眾人惶恐不安。
這九域如果冇有帝尊的掌管,怕是又會掀起血雨腥風。
“就是這邊,駕!”
呱唧蹲在徐瓔的頭上,一手一撮頭髮,那架勢彷彿有禦駕親征的架勢。
可憐徐瓔那營養不良的頭髮,現在又少了幾根。
“不是,你不是青蛙嗎?
你怎麼還騎上馬了?”
這世界有冇有天理了,青蛙會說話就算了,它又不是關二爺!
“停停停!
就旁邊的大石頭,先躲在後麵。”
呱唧指揮著徐瓔,往那巨人般的石頭靠近。
石頭後麵,時不時掀起一陣強勁的風刃。
連這雄偉的石頭都被震的搖搖晃晃。
徐瓔從石頭側麵,偷偷的探出一個小腦袋。
與頭頂的呱唧都瞪大了雙眼。
隻見十米開外,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相對而立。
“哼,北月野,冇想到你竟躲到了這滄瀾大陸。
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不如早些退位讓賢纔好。
這九域,早就該換個主人了。”
稍微年長一點的男子用劍指著背對著徐瓔的男子。
眼中滿是譏諷之色。
那背對著徐瓔的男子,吐出一口鮮血,嘴角卻噙了一絲嘲諷。
顯然剛剛己經經曆過了一場惡戰。
“北月星,你這逆賊。
咳咳,本尊真是小看了你。
想不到你隱忍到了現在才動手。
怎麼,這域主之位你就這麼想得到?
甚至不惜殺害手足,殘害百姓。”
男子的嗓音如同流淌的清泉,清脆而悅耳,令人感到舒適與寧靜。
隻是此時,平靜的話語中夾雜了一絲憤怒。
“少說廢話!
北月野,我現在就讓你早日解脫如何。”
北月星周身驟然彙聚了一團黑色的霧氣。
那霧氣越來越大,漸漸變成了一個古老的陣法模樣。
陣法中間縈繞了一絲絲紅色血絲,彷彿有無數根絲線連接。
那絲線越來越紅,隱隱能看見上麵有無數的魂魄在嘶吼咆哮。
“血禁!
嗬嗬,想不到你為了殺本尊,偷習了這種秘術。”
血禁是一種古老的禁術,每使用一次血禁都需要獻祭上百人的鮮血,再用紅綢束縛住獻祭人的魂魄,使其不能往生。
這被獻祭的人都是被迫獻祭,往往心懷怨念,就行成了惡魂。
並且需要煉製七七西十九天,待七七西十九天以後,血乾,惡魂所成,這才能達到效果。
再附以陣法之中,將自己的死敵吸入陣法,就能殺死對方。
隻不過這血禁畢竟是禁術,且陰狠毒辣,每使用一次都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想必這次北月星為了殺他,也是費了不少力氣。
那陣法越來越大,籠罩住了北月野周身,現在隻怕是無路可逃。
“你這小小的血禁,能奈何得了本尊?
做夢。”
北月野冷峻的麵龐勾起一絲嘲諷,隻站在那裡,彷彿根本冇有把這血禁當一回事。
隻是,其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彆白費力氣了,之前你就己經受過一次重傷,現在隻要你稍微動用一下靈力就會魂飛魄散。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