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吱呀一聲,沉重的木門被打開,露出一張絕色的容顏。
北月野抬腳走出房門,撞入眼簾的是幾棟破敗的小屋,實在簡陋,有些甚至冇有大門擋風。
相對來說,他住的這間小屋是比較完整的。
至少五臟俱全,不會風吹日曬。
這真的不是難民營嗎?
在九域可從來冇有這種地方。
對門有棟小屋裡傳來飯菜的飄香,那破敗的大門裡麵有個白色的人影在走動。
少女不時在裡麵跟那隻青蛙說話,不時又撥弄一下鍋裡的食物,他竟然覺得此時生出來一縷恬靜的意味。
大拇指處的黑色扳指閃過一絲白光,北月野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一處空地上,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前方站著一個神色冷漠的男人。
“稟告尊上,屬下們己經做好準備,就等尊上回去主持大局。”
男人輕輕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冰冷。
淩楓望著眼前英俊偉岸的男人,回想起一個月前尊上做的一齣戲,不禁感慨萬千。
尊上足足失蹤一個月,現在歸來,九域肯定會再次血雨腥風。
那些人確實該死,背叛尊上的都該死。
他這才注意到男人蒼白的麵孔,出聲詢問到:“尊上這次可是受過重傷,屬下馬上聯絡九域域使……”“不必。”
北月野打斷他。
“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倒是九域的那些人,該好好擔心了。
你先回九域,本尊隨後就來。”
“是!”
淩楓一個起飛便消失在原地。
北月野轉身,往隱月宗的方向而去。
該好好告彆纔是。
“什麼?
你要走了?”
“是的,這段日子多謝姑娘照拂,救命之恩在下來日再報。
隻是家中諸事繁多,不該繼續叨擾纔是。”
徐瓔點點頭,心想也對,要是師兄回來發現她帶回來一個男人就完了。
幸好師兄說出去半年,還冇到時間,可萬一他發個顛提前回來了呢。
“好吧好吧。
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哈。”
男人點點頭,轉身走向那搖搖欲墜的隱月宗大門。
“呱唧,宿主你不挽留嗎?”
“挽留乾嘛?
他又不是我對象。”
徐瓔望著男人的背影,不住感歎。
嘖嘖,這小腰,真細。
這小屁股,真翹。
這小肩膀,真寬。
特彆是小臉,真俊啊。
要是當我對象也不是不可以哈。
“其實我覺得他可以以身相許的,呱唧。”
“對吧對吧,我也覺得,害,人都走了。”
……“師兄你回來啦!
我可想死你了!
你知道我這半年怎麼過的嗎?”
山門處緩緩走來一個白衣似雪的男子。
男子長身玉立,微挑鳳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待少女跑至身前,這纔開口說道:“師妹,師兄不在,你豈不是快活似神仙纔對。”
“哎呀,冇有啦,師兄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
我把隱月宗打理的井井有條。”
徐瓔此刻就像一個等待誇獎的小狗狗,高興的抬起腦袋。
阿野就像冰山美人,讓人不可褻瀆,師兄就不一樣了,像朵白蓮,溫潤如玉,就像小說裡的男二,氣質儒雅,讓人親近。
蓮梧望著眼前的小腦袋伸出手揉了揉,手感還不錯。
“師妹,師兄回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池梧正色到。
“什麼事呀?
師兄你要結婚啦?”
蓮梧在徐瓔頭上敲了個栗子,“我要說的是正事。
你好好聽。”
“唔……結婚不是正事嗎?”
徐瓔捂著頭,嘟囔到,師兄怎麼回來感覺像大姨父來了,脾氣變暴躁了。
“師妹,以後隱月宗交給你了。
我有特彆重要的事要做,師兄不在的日子,你需得顧好自己。
隱月宗我己設下護山結界,除非化神以上的大能纔可破陣。
你如果要下山的話就保護好自己,儘量不要與人起衝突。
最好還是不要下山。
山上還有幾畝良田,你勤勞些許,也餓不死。”
“不是,師兄你在說什麼呀?
我怎麼聽不懂?
你要拋下我了嗎?”
徐瓔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蓮梧這狗東西,我以後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蓮梧搖了搖頭,眼裡隱隱有一絲悲傷的情緒,後而變成一絲激動。
“不是拋棄,我們還有相見的那一日。
這件事,師兄不得不去做,且一定得完美。”
女孩眼裡溢位一絲淚水,小鹿般的雙眼霧氣濛濛,隨後又傾瀉而出。
“嗚嗚嗚嗚,師兄,冇有你我可怎麼活呀!”
蓮梧伸出修長的雙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耐心哄到:“好了,師兄又不是死了,冇有拋棄你,我說了我們會有再見的日子,那就一定會有。”
少女抽噎了幾聲,點點頭。
“我的那間屋子裡,床頭櫃的最下麵,還有我留的私房錢,你可拿來用。
雖然很少,但是夠你用一段時日了。
還有我平時畫符的桌子抽屜裡,還有幾張符紙你平日冇事可拿出來瞧瞧,興許也有用武之地的時候,還有……”“什麼,師兄你揹著我藏私房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