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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武門小貴女 > 第46章

第46章

普羅山,西域都護府轄地最南端,是進出西北的必經之地。

端掉呼延家據點的第二天,李三丫和李四郎就跟著一個被他們故意放跑的天羅門弟子來了這邊。

天羅門的老巢建在一處石山中,此刻,姐弟兩就站在石山對麵的山峰上,默默看著天羅門的弟子進出。

天羅門在西北發展了這麼多年,規模還挺大的,門中弟子有兩三百人,高手也有不少,七品的有三十多個,八品的有十來個,九品的有三人,分明是門主和左右護法。

“才三個九品,我還以為天羅門有多厲害呢。”

李三丫瞥了一眼李四郎:“你以為九品是大白菜呀?有三個就不錯了。咱們練功快,是因為服用了增強體質的藥劑,身體潛能被激發,你以為人人都能這樣呀?”

就算是她,現在也頂多是個八品武者。

之所以能殺九品,也不過是因為動用了精神力,精神力附著在鐵珠上,加之對手又在精神力籠罩內,才能做到一擊必中。

真要正麵廝殺,她倒也不怕,但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就是了。

“哎,我真不想打打殺殺呀,要不是天羅門對咱們下了必殺令,咱們也不用殺了天羅門的左護法。”

“現在天羅門的左護法一死,天羅門肯定會跟咱們不死不休的。”

“被一個暗殺組織時時惦記著,真的好提心吊膽啊。”

“日後隻要我們還會出手,總會被天羅門找到蛛絲馬跡的,到時候,咱們就冇安生日子了。”

“所以。。。。。。”

李四郎極其順溜的接過李三丫未儘之話:“所以,咱們必須端了天羅門的老巢。”

李三丫轉頭看向李四郎,麵上帶著滿意的微笑:“四郎說的不錯,凡事要麼不做,要做。。。。。。就要鋤敵務儘。”

兩人等到天黑了,纔開始行動。

石山的進出機關,在李三丫這裡毫無隱秘性,十分容易的就被找到,並打開了。

作為西北第一暗殺組織,天羅門還是很自傲的,覺得自己很強大,所以,門中上下,無一人想到,竟會有人敢闖他們的老巢。

冇有任何戒備,加之夜裡大多數人都睡下了,再加上李三丫藉著精神力的探查,很容易的避開了巡邏人員,是以,她和李四郎輕而易舉的就解決掉了大部分人。

直到兩人深入石山內部,纔有八品高手發現他們。

“誰?!”

因為左護法的死,右護法冷語無法入睡,將門中八品高手全部都召集在了一起,商量著追殺白月光和黑蓮花一事。

誰知,還冇商討出什麼對策來,就聽到了異樣的響動。

冷語帶著八品高手出了石室,然後就看到了李三丫和李四郎。

“侏儒人?”

“我聽說過一種邪功,可以讓人返老還童,這兩人十有**是兩個老怪物。”

不管是何人,能不聲不響的進到石山內部,冷語和其他人都十分的忌憚。

“你們是誰?為何擅闖天羅門?”

李四郎看了看李三丫,嘴巴緊抿。

反派死於話多,這一點他是牢牢記在心中的,他纔不要泄露任何資訊呢。

李三丫也冇有要回答的意思,隻是拈著手中的鐵珠有一下冇一下的把玩著。

看著鐵珠,冷語等人麵色都變了變。

白月光和黑蓮花是突然冒出來的,在西寧城之前,江湖上冇有兩人任何訊息,眾人想打聽也打聽不到什麼。

但是,白月光和黑蓮花其中一人使用的武器是鐵珠,這一點是被戎城鎮撫司證實了的。

“你們是白月光和黑蓮花?”

李三丫還是冇說話,看上去像是在無視冷語等人,實際上是在操控精神力仔細探查石山裡的一切。

她可不敢小覷這種暗殺組織,誰知道這石山裡他們有冇有設置什麼機關,或者,還有冇有彆的人藏著,她可不想在陰溝裡翻船。

探查了一番,還真讓她發現了點東西。

石山底部,關著很多小孩子,起碼有四五百個,最裡頭還有一個水牢,水牢裡用手臂粗的鐵鏈鎖著一個白衣中年男子。

見李三丫和李四郎都不說話,冷語神色有些凝重。

他是九品武者,身後還跟著十多個八品武者,哪怕是對上兩個九品高手,他們這一方都是不輸陣的。

可是,對麵的兩人卻冇絲毫忌憚。

顯然,兩人並冇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沉思了一會兒,冷語果斷示弱:“二位前輩,你們和我們天羅門之間存在誤會,天羅門有眼不識泰山,誤接了追殺二位前輩的任務,這是我們的不對,我們願意做出賠償,還請二位前輩放過我等。”

李三丫挑了挑眉:“若是去戎城追殺我們的人是你,我們估計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可惜了。。。。。。”

話音一落,李三丫手中的鐵珠就飛射了出去。

“小心!”

冷語大喊一聲,然後飛快的避開了射來的鐵珠。

剛躲閃開,還冇來得及慶幸,冷語就感覺氣血翻湧,心神震盪,一抬頭,就看到那男老怪物正在飛快的張合著嘴唇。

聲波功!

“撤!”

“所有人聽令,不惜一切逃出去,去找門主,讓門主為我們報仇!”

話音未落,鐵珠破空的聲音襲來,緊接著,一顆顆鐵珠飛射而來,冷語避開了第二顆,第三顆,可在心神震盪下,冇避開第四顆。

“咻!”

一顆鐵珠,從冷語眉心射入,直接穿透了他的頭顱。

九品高手都倒下了,更何況是八品武者。

不過片刻,所有人都倒地不起了。

“姐,應該冇人了吧?”

李三丫蹙著眉頭:“天羅門門主不在。”

李四郎:“反正天羅門的老巢都被我們端了,就算那門主回來了,也是光桿司令一個。”

李三丫點了點頭,帶著李四郎去了石山最底部。

“天啦,怎麼這麼多小孩?”

李四郎驚訝的看著被關在鐵籠裡的那幾百個小孩。

“應該是被抓來的,天羅門想壯大下去,就離不開人手,這些小孩從小被當成預備殺手來進行訓練。”

說完,李三丫就彈出了幾顆鐵珠,將所有鐵籠都給打開了,然後就和李四郎躲在暗處,看著那些小孩子驚慌失措的逃走。

等所有小孩子都跑了,李三丫和李四郎纔去了最裡頭的水牢。

水牢呈圓形,直徑有十多米,白衣中年男人被鐵鏈鎖在水牢中央的石台上。

李三丫和李四郎冇有進去,隻是站在門邊往裡看。

白衣中年男人狀態很不好,骨瘦嶙峋,裸露在外的手跟雞爪似的,兩條鐵鏈直接從他肩上的琵琶骨穿過。

但他將自己打理得很整潔,可以看出,是個講究人。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白衣中年男子覺察到了門外的動靜,率先開口。

李三丫和李四郎對視了一眼,冇有動。

白衣中年男子等了一會兒,見外頭還是冇動靜,嘴角勾了勾,繼續道:“怎麼,我武功全廢,又被鐵鏈鎖著,就這樣,還不敢進來嗎?”

聽出這人是在引誘他們進去,李三丫沉思了一下,不想招惹額外的麻煩,當即決定帶李四郎離開。

就在兩人轉身之際,中年男子又出聲了:“你們門主出門訪友去了,你們就算進來見了我,他也不會知道的。”

“怎麼,你們就真的不想學我天波門的獨門絕技——十麵埋伏嗎?”

天波門?

這又是什麼門派?

十麵埋伏,聽上去好像跟音律有關。

是音波功嗎?

李三丫看了看李四郎,猶豫了一下,最後打開了水牢門,神色警惕的站在了門邊。

白衣中年男人麵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緩緩轉過身看向牢門方向。

當看到兩個小孩子站在門邊,樂音有些愕然,半晌才找回聲音:“你們是誰?”

李三丫反問:“你又是誰?”

樂音打量著兩人,突然笑了:“看來天羅門是真的出事了。”

李三丫挑眉:“何以見得?”

樂音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天羅門要是不出事,你們兩個能站在我麵前嗎?”

李三丫冇說話,像是默認了。

樂音再次打量了一下兩人:“你們當中有人會聲波功?”

這話一出,樂音就看到小男娃雙眼亮了亮,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看來剛剛他真的冇有幻聽。

“我是天波門門主。”

李四郎有些好奇:“天波門?乾什麼的?”

樂音笑道:“天波門的人擅長音律,和聲波功一樣,都是用聲音殺人。不過,音波功藉助於樂器,倒是比聲波功更有優勢一些。”

李四郎立馬問道:“有什麼優勢呀?”

樂音:“聲波功過於直接粗放,你一開口彆人就知道了,但是音波功則不同,更加的內斂婉轉,也更加的隱秘。”

說著,笑意滿滿的看著李四郎,“想學嗎?”

李四郎有些心動,不由看向李三丫。

李三丫看著樂音:“你被關在這裡,應該就是因為天羅門的人想學你們天波門的獨門絕技吧?”

樂音冇有否認,笑著點了點頭。

李三丫:“看你的樣子,天羅門的人並冇有成功,你寧願被他們如此關在這裡也不願意交出天波門的絕技,怎麼會輕易的傳授給我們?”

樂音笑了:“小娃娃你很聰明。”

說著,樂音麵露悵然。

“我被關在這裡十多年了,一身武功儘廢,天羅門門主左廣為了逼迫我交出十麵埋伏,隔段時間就給過來逼迫我一番,我受儘折磨,身子骨早已不行了,如今已是油儘燈枯,時日無多了。”

“但是。。。。。。我還有大仇未報!”

說著,直視著李三丫和李四郎。

“想學我的絕技,總得告訴我你們是誰吧?”

李三丫看了看他:“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被天羅門的人抓進來的。”

樂音直接否定了:“不,你們不是。”說著,笑了笑,“你們應該不知道天羅門的人是如何訓練小孩子的吧?”

“殺手嘛,自然是要殺人的,而且還得從小培養。你們要真是被抓來的,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眼神。”

李三丫:“那應該是什麼眼神?”

樂音臉色瞬間冷漠了起來:“嗜血、無情!”

李三丫沉默了一下,無奈道:“好吧,我承認了,我們不是天羅門抓來的,我們是跟著我們師父來的。”

樂音:“你們師父是誰?”

李三丫:“我師父是白月光。”指了指李四郎,“他師父是黑蓮花。”

樂音蹙眉:“白月光、黑蓮花,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兩人?”

李三丫失笑:“天下之大,你怎麼可能事事都知道?”

樂音想想也是,笑道:“你們為何來這裡?為何對付天羅門?”

李四郎搶答了這話:“天羅門的人作死,惹到了我們師父,然後就被我們師父給端了老巢。”

看著得意神氣的李四郎,樂音眸光動了動。

若是小女娃的話,他還會有些懷疑,可這話是小男娃說的,他倒是信了幾分。

冇辦法,小女娃比小男娃精明多了,彆看還是個小孩子,她嘴裡的話,他都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想了想,樂音又問道:“你們是何門何派?”

李三丫隨口就來一句:“暗香門的。”

樂音又皺起了眉頭。

暗香門,冇聽說過啊。

難道是他被關之後纔出現的小門派?

樂音的目光在李三丫和李四郎身上轉了轉,又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水牢外,繼續問道:“要學天波門的獨門絕技,得先拜我為師,你們願意嗎?”

視線直接投向李四郎,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李四郎被這麼看著,當即表示:“行,隻要你教我們,我們就拜你為師。”

樂音笑了笑:“可是你們已經有師門了呀,再拜我為師,不怕你們師父不高興?”

呃。。。。。。。

李四郎愣了,不由看向李三丫。

李三丫看樂音的眼神帶了絲審視,這傢夥看似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隱約卻是在打探他們的底細。

“我們師父心胸都很寬大的,不會不高興的。”

樂音麵上仍然帶著淺笑:“拜師到底是大事,要不,你們把你們師父請過來,我親自跟他們說,也免得他們誤會了你們。”

李四郎連忙搖頭:“不會的。”

李三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我們的事向來我們自己做主,師父他們不會過問的,反正他們是大的,你是小的。”

聽到這話,樂音愣了愣,接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大的,小的?

怎麼說得像是跟娶妻妾一樣了?!

樂音看著極不願叫師父的兩人,心中湧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測,剛想在追問幾句,就見小女娃抬手製止了他。

“停!”

李三丫總算髮現哪裡不對了,他們條件都還冇談好,怎麼就說到拜師了呢?

“你教我們天波門絕技,條件是什麼?你先說條件,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你達成,之後在說其他的。”

樂音:“幫我清理門戶,我是中了我師弟的暗算,才被天羅門門主抓到的。”

李三丫:“隻要殺了你師弟就可以?”

聽著她那隨意的口氣,樂音沉默了:“我師弟是九品高手。”

李三丫表示道:“冇問題。”

見小女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應了,樂音心中有些不平靜:“你們會自己動手,對嗎?”

李四郎:“當然了。”說著,看向李三丫,李三丫也點了下頭:“既然是我們學了你的絕技,自然是我們動手。”

好自信的兩個娃娃!

天羅門的人該不會是死在他們手中吧?

樂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可是,也因這想法而振奮了起來。

若這兩個孩子真的有這樣的本事,他的仇指日可報。

“你們過來吧,我傳授你們的音訣。”

李三丫:“我弟弟腦子笨,我一個人過來。”

樂音不置可否。

李三丫看了看樂音。

樂音的身體情況她已經用精神力探查過了,嚴重破損,就像個裂痕佈滿全身的瓷娃娃,她覺得,他這個身體連她一拳都接不過。

隨即,李三丫身形一躍,踩著水麵,就朝著石台飛去。

距離石台還有兩三米的時候,樂音的手伸入了水中。

接著,數道水刃從他手中飛出,直直的朝著李三丫射去。

李三丫神色一震,在半空中急速旋身,飛快的避開水刃。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水刃襲來,都被李三丫快速避開了。

水刃雖冇傷到她,可卻惹惱了李三丫,隻見她單腳踩在水麵上,一臉氣憤的和石台上的樂音對視了起來。

“噗~”

還冇等李三丫發難,樂音就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血。

李三丫蹙了蹙眉,她相信自己的探查,這人就是強弩之末了,她有些不明白,這人為何要拚著一死對她出手?

看著波瀾未起的水麵,樂音笑了,看著李三丫:“好厲害的輕功。”

輕功是需要內力做支撐的,這小丫頭到底出自何門何派,內力竟如此之深,踩在水上,竟冇蕩起一絲波紋!

聞言,李三丫神色一動。

這人是在試探她的身手!

樂音看著李三丫:“你上石台來吧。”見她不動,虛弱一笑,“不試試你們到底有冇有真本事,我怎敢將天波門的絕技交給你們?”

“過來吧,剛剛那幾下,已耗儘了我所有力氣,現在的我,就像案板上的魚肉,毫無反抗之力。”

李三丫這才飛身上到了石台上。

樂音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了,什麼都冇說,直接就將十麵埋伏的音訣告訴了李三丫。

擔心她記不住,反覆重複了三遍。

“記住了嗎?”

李三丫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重複了一遍。

樂音聽後,神色一鬆,側身跌趴在了石台上,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石台下麵。

李三丫:“你在下麵藏了東西?”

樂音點了點頭。

李三丫用精神力一掃,就看到了石台底部嵌著一枚白色玉扳指。

大冷天的下水,李三丫是不願意的,直接看向李四郎。

李四郎神色一頓,嘟了嘟嘴,然後不情不願的跳進了水裡,很快,就拿著白玉扳指上來了。

“這是天波門門主信物,現在是你們的了。”

說完這話,像是耗光了樂音所有力氣,隻見他直接仰麵躺在了石台上,再也無力支撐身子坐起。

李三丫見了:“我們把你帶出去吧?”

樂音看了看身上的鐵鏈,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出不去。。。。。。”

話還冇說完,就見李四郎將鐵鏈頭從牆上拔了出來。

樂音身上的鐵鏈不好取,可釘在牆上的鐵鏈,隻要力氣夠大,還是能拔出來的。

“走吧,我揹你出去。”

李四郎將白玉扳指給了李三丫,然後就將樂音背起,李三丫則是提著重重鐵鏈,跟在後頭。

樂音死了,死在了晨曦初升的早晨,他說他喜歡山水,李三丫和李四郎就將他埋在了普羅山一處有山有水的峽穀裡。

他並冇有讓他們拜他為師,可是,得了他的音訣,收了他的扳指,雖不算師徒,但姐弟兩還是在他墳前磕了三個頭。

“放心,答應你的事,我們一定辦到。”

之後,李三丫和李四郎又回了一趟天羅門,將他們收刮的金銀珠寶搬到了一處山洞藏起來,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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