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個子高大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色長袍,頭戴鬥笠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嘴唇和下巴,手裡拿著個用麻布包起來的棍子。
“你是誰?
跟著我做什麼?”
薑祈雙手緊握樹枝橫在身前,十足的防禦姿勢,警惕的盯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男子慢慢的將麻布揭開,薑祈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柄劍!
“我身上隻有十兩銀子,你若是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這十兩銀子自己都還冇捂熱乎,不過要是可以換回一條命也算是物有所值。
見男人不開口,也冇什麼舉動,薑祈慢慢移動步子想拔腿就跑,隻要跑出他的視線範圍,隨便找個地方一藏,估計也能保命。
誰知剛動了一步,男人的劍就架在了薑祈的脖子上。
“彆動!”
這聲音嘶啞的厲害,還有些氣短,頗有經驗的薑祈一下就聽出這人受傷了,而且還不輕。
男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讓薑祈看清了他的樣貌。
居然與那張訃告上的畫像有幾分相似。
他膚色有些蒼白,嘴唇毫無血色,臉龐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眼眸幽冷,透露著狠厲。
看到男人的眼睛的時候,薑祈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竟然是異瞳!
男人左眼的眼瞳是藍色!
這藍色並不顯眼,是深幽藍,宛如瀰漫藍霧的湖泊。
若非離得近或者光線充足的時候,斷然是看不出來的。
異瞳,藍色的眼瞳.......。
這幾個字反覆在薑祈腦子裡響起,她手中的樹枝也掉落了,自己卻渾然不知。
“大哥...你彆殺我。”
薑祈聲音帶著些可憐又恐懼。
“不許亂動!”
男人威脅著薑祈,還把劍往她脖子上貼了貼。
“好好好好,我不亂動。”
“你身上有藥?”
“什麼?
什麼藥?”
男人眉頭緊皺,咬了咬牙,他頭暈目眩,傷口也如火燒一樣疼的厲害。
“我並無惡意,你將身上的藥留下,我就放了你。”
薑祈眼眸一轉,想到了什麼,用手指朝著自己身後指了指。
“這樣吧,我家裡有藥,你不如...隨我回去,你要什麼藥我都給你,怎麼樣?”
“休想耍什麼花樣!
將你背上的筐拿下來。”
男人防備心很強,薑祈見他這副不罷休的模樣,隻好把揹簍拿下來。
男人掀開蓋子,驚了一下。
小狐狸安安靜靜的待在揹簍裡,歪著頭朝著外麵看。
“月狐?”
男人目光冰冷的看向薑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
“你竟敢獵捕月狐?”
在這世間,隻有月國祭祀狐狸,尤其是毛色火紅如陽,更是稱之為月狐。
薑祈被掐的喘不上來氣,雙手不停摳著掐住自己的那隻手。
“咳...咳不..咳咳.....不是...。”
薑祈慌張的不停擺手,帷帽隨著晃動。
“不是?”
“哼。”
男人嘲諷又鄙夷的哼了一聲。
“你們南國人果真生性殘忍!!”
“你...放開!
....放”出一趟門,小命差點就要交代出去了,薑祈發誓再也不亂出門了。
“咳咳咳咳!!”
掐住脖頸的手驟然鬆開,薑祈終於得以喘息,眼冒金星的感覺真不好受。
平複了呼吸之後,薑祈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用鞋尖踢了兩下,確認是真的暈過去了。
“臭小子!
差點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