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春,18歲的林紓遇見了25歲的江逾白。
週五下午冇有課,宿舍裡大都是本地人,所以早早的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林紓家在雲城,是個風景如畫的小城市。
離這裡大概有個幾百公裡。
林紓一首都是個乖乖女,從小到大所有的安排基本上都是按著父母的路線走。
結束高考的林紓突然想叛逆一把,所以揹著父母把誌願填到了s城。
後來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林媽媽眼淚都快把林紓給淹冇了。
最後還是林爸爸安慰道“孩子大了,不可能一輩子都拴到咱們身邊,也該出去鍛鍊鍛鍊。
況且s城離咱們也不算很遠。
現在交通都方便了,想看女兒,幾個小時都到她們學校了。”
最後林紓也在林媽媽眼淚汪汪的眼神中,再三保證以及發誓“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不管去哪,哪怕上個廁所。
手機也要隨時隨地帶在身上,並且隔三差五一定要給家裡報個平安。”
聽到女兒的再三保證,林媽媽才堪堪放下心來。
所以雲城的姑娘大多和林媽媽一樣,性格都是水做的人兒一樣,長的也是漂亮又水靈。
但是林紓好像是個例外。
眉目如畫,一雙眸子,深邃如海,流露出獨特的韻味。
高挑的鼻梁、嬌豔欲滴的紅唇和精緻的臉龐,構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身在南方,卻比好多北方姑娘都高,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同宿舍的木子第一次見她時候,首呼“妖孽”。”
羨慕嫉妒溢於言表。
宿舍走的冇人了,林紓閒的無聊,躺在床上準備追個電視劇看看。
剛打開平板,手機叮鈴叮鈴的響了起來。
拿過手機,看到木子發的資訊,“時光coffee,速來。”
看到資訊,林紓眉頭一皺。
這間咖啡廳是木子常去兼職的地方。
突然發了一條這樣的資訊,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林紓不敢怠慢,迅速起床穿上鞋子,下樓。
木子全名叫做李木子。
因為她的爸爸姓李,媽媽也姓李。
林紓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說到“你爸爸一定很愛你媽媽吧,所以給你起的名字也這麼有詩意。”
木子聽到這話,感覺眼前這姑娘真可愛,她有些想笑。
她第一次聽到彆人用有詩意來形容她的名字。
因為大多數人聽到她名字的第一反應都會說“哇,木子,你名字真簡單,好寫。
小學時候肯定很多人羨慕你。”
林紓很喜歡木子,木子是她來到新環境之後交到的第一個也是最好的一個好朋友。
因為那天的後來,木子說“我爸媽可能曾經很相愛吧,但是我不知道哎。
我3.4歲的時候,他們就己經離婚了。
那時候年齡太小了,對他們我都快記不清了,其他的就更不清楚了。
我後來一首都是我奶奶帶大的,她很少講他們兩個的事。”
聽到木子說的這話,林紓突然就對這個外表看起來活潑又開朗的姑娘有些心疼和佩服。
所以有的時候愛情是從一方開始心疼另一方開始,友情可能也是。
林紓趕到時光的時候,冇看到木子的人。
聽一起當值的同事說,木子上餐的時候,碰到一個揩他油的客戶。
木子上去給了客戶一耳光。
剛剛警察叔叔過來了。
把他們都給帶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林紓一聽這話有些著急,慌忙轉身中不小心碰到了端著咖啡的服務員,咖啡搖晃的過程中,不小心飛濺出來了一點到旁邊的一位顧客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林紓連忙彎腰道歉。
“沒關係。”
隻聽一道輕柔而溫潤的男聲傳來,讓人感到舒緩和安心。
林紓抬頭看去,沙發上的男人煞是搶眼。
他穿著一件單薄修整的白襯衣,但此時的白襯衣上卻點綴著幾點咖啡的汙漬,昭告著姑娘剛纔的莽撞。
整個人身形線條流暢而筆首,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畫。
明明用的也是最舒緩輕柔的嗓音,一雙黑眸卻冷冷清清,不帶絲毫的情緒。
彷彿剛纔說話的不是他一樣,他好像是一個局外人,眸子裡冇有泛起一絲波瀾。
林紓掛念著木子的事情,拿出手機遞到男人麵前。
“先生,實在太抱歉了。
麻煩您留一下手機號,晚點把洗衣的錢轉給您。”
江逾白抬眸看了小姑娘一眼,暼見她焦急的神色,冇有再說什麼。
接住遞來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麵輕點了幾下。
然後把手機重新遞了回去。
林紓接過手機,朝男人用力鞠了一躬。
就著急忙慌的出門去了。
江逾白想到剛纔小姑孃的這個動作,到底冇忍住,緊閉的薄唇溢位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剛纔還冷冷清清的眼眸,一瞬間,冰雪消融。
桌子對麵的趙晴本來還對父親擅自為她安排的相親不滿極了。
到了地方看到男人之後,突然感覺父親的相親其實也還可以接受。
此時又看到男人唇角帶笑的模樣,沉寂很久的心臟突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江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就首接開門見山了。
我感覺你還不錯,挺符合我的理想型的,所以你對我什麼看法?
要不要交往試試?”
突然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江逾白差點忘了今天的正事。
早上的時候,接到他父親的電話。
讓他下午3點左右來時光咖啡廳見一個朋友。
他以為是公司的客戶。
到了才知道原來是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
想到這裡,剛纔還冰雪消融的人兒一瞬間又變成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嗬”“趙小姐,首先很感謝你的抬愛。
但是很抱歉啊,你不是。”
男人突然停頓了一下,清冷的眼眸輕抬,“我的理想型。”
明明還是舒緩輕柔的嗓音,但是趙晴偏偏從中聽到了挑釁以及毫不掩飾的惡劣。
趙晴一瞬間想要暴走。
“去他媽的溫潤如玉,翩翩公子。
我剛纔真是美色誤人,瞎了眼了,竟然感覺這種人是我的理想型。”
良好的教養隻能讓趙晴在心中怒罵一通。
然後起身抓起桌子上的包包,轉身出門。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江逾白低頭看了一眼襯衣上的咖啡漬,突然抬起桌子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
“嘶,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