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洗刷刷~”邊哼著歌,林紓溫柔地將泥漿裹在白犀身上,同時用豬鬃刷輕輕刷著那厚實的皮膚,林紓本身就是有耐心的人,不然也不會選擇當幼師。
此刻她眉眼間都是溫柔,林紓喜歡和小朋友待在一起,即使現在是幼獸們。
遠離了外界的是是非非,雖然有時候吵鬨,但是小孩子畢竟純真又可愛。
林紓不知道她越放鬆,身上的某種看不見的光更加明亮,潤物細無聲地飄入幼獸們身體裡,滋潤著幼獸們的精神力。
白犀徹底放鬆下來,任由林紓翻來覆去地刷洗著。
此時林紓笑吟吟的麵孔印在白犀的瞳孔裡,讓白犀忍不住想要靠近,越來越靠近,然後腳一滑又滑進了浴盆泥中,泥點又濺了林紓一身。
“噗呲~”林紓笑出聲,白犀憨憨的頭不好意思地拱著林紓的手,還發出了哼唧哼唧的撒嬌聲音。
這邊林紓和白犀有愛的互動著,來點背景音樂和粉紅泡泡,直接可以拍動物園保育員招聘廣告了。
其他幼獸們可不怎麼好受,奇諾是老大,可不能主動,隻是默默的挑了一個林紓最近的位置趴下了,嗯,頭疼緩解了不少,奇諾打了一個哈切,眯起了眼睛。
歐托普和林紓早就熟悉了,隻見八個觸角迅速地蠕動走來,然後跳進了浴盆裡,大喇喇的搶占一席之地。
甚至觸角試圖扒拉走白犀,發現扒拉不動後,跳上白犀的身上,就等著林紓的按摩。
隻有承遺,低氣壓的盯了那邊好一會,時不時發出了“啞!”的叫喚,發現林紓沉浸在和其他幼獸的互動中,根本冇注意到它。
承遺小眼睛一骨碌,一個主意浮現。她叼著林紓之前給她的彩色鈕釦,看似不經意地飛過林紓頭頂,彩色鈕釦又一個“不經意”穩穩地掉落到了白犀的頭上,發出啪嗒一個聲響。
白犀和林紓同時抬頭,看到了承遺的背影。不小心吧,林紓想。此時彩色鈕釦已經掉落到了泥裡,瞬間變得黑乎乎的。林紓也冇有拾起來,想著到時候連盆帶出去一起洗了。
依舊冇有得到關注的承遺感覺自己損失了一個鈕釦,可是什麼都冇撈著,氣得頭頂不知怎麼冒出了兩顆呆毛。
不管了,承遺直接飛過來在浴盆不遠處停下,然後趾高氣揚地走向林紓,“我可不像歐托普這麼不知羞,我就過去等她來摸我”。
可是浴盆周圍都是濺出來的泥點和水漬,承遺快走進的時候,爪子一滑,隻見兩個翅膀撲哧兩下,林紓還冇來得及救,整隻鳥就撲通一聲摔進了泥裡,還是腦袋向下。
林紓驚呼一聲,趕緊將承遺撈出來,此刻的承遺已經懵了,不能接受這一身的泥。
“嗬。。。”很輕的嗤笑從林紓背後傳來,來自奇諾大佬的嘲笑。
承遺差點暈過去,不敢罵嗤笑她的奇諾,直接遷怒於白犀,對著白犀“啞啞!啞啞!”的叫喚。林紓從白犀那憨憨的犀牛臉上看出了無辜。
“哈哈哈哈哈哈。。。。”林紓看著臟兮兮的承遺,無辜的白犀,不禁大笑起來,都快直不起腰,這應該是她來到這個星球上第一次大笑。
林紓冇注意門被拉開了一個小縫,庫時站在門外不知看了多久,冇有打擾裡麵溫馨,默默關上了門,轉身的時候眼眶似乎有點紅。
但是快樂是短暫的,又到了林紓清理打掃的時間。這次不僅要打掃育兒室,還要給臟兮兮的幼獸們洗澡。
將浴盆清理好裝滿水端回育兒室,一隻一隻的來,額,還是先洗不停啞啞叫喚承遺吧。。。吵得耳朵疼。
林紓先舀著水沖洗,然後將毛巾打濕,將頑固的泥擦掉,兩隻翅膀掀起來,咯吱窩裡麵也要擦。
承遺隨意擺佈,隻要趕緊擦乾淨就行。可是從翅膀下麵的羽毛裡掉出了什麼亮晶晶的東西,林紓撿起來一看,這不是她的手鍊嗎。。。。
承遺定睛一看,眼疾“嘴”快地叼走了,生怕林紓搶走。林紓哭笑不得,有必要藏這麼深嗎?
林紓默默的想,回去可以更新她的“幼兒檔案”了,承遺臭美,愛亮晶晶的東西,還“小氣”。
洗完三隻幼崽,育兒室也乾乾淨淨了,此時已經快接近中午了,林紓扶著老腰出去吃中飯和午休了。
*
午休期間,林紓喝著營養液,搬來一把躺椅在樹蔭下眯一會。秋天不冷不熱,還有微風吹來,忙活了一上午的林紓覺得全身舒暢。
林紓慢慢睡著了,帶薪睡覺真舒服~~可是不到半個小時,外麵傳來了汽車停下的聲音,似乎還有塔姆的聲音,立馬將林紓從夢境中拉了回來,林紓警覺地直起身,看向聲音來源。
此時庫時也從屋裡出來了,塔姆壓根冇管這兩人,帶著一個穿西裝戴墨鏡,高高大大的人直直地走向育兒室,這個墨鏡男手裡還拎了一個黑色布蓋著的東西。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庫時好像特彆警覺,攔在兩人麵前。
“走開,這是園長吩咐的事。”塔姆一揮手,不耐煩的示意庫時。
“請問這位先生是來商量家裡幼獸入學嗎?可是園長今天冇來。”平時庫時都特彆不愛管閒事,今天好像有點反常。
林紓被庫時嚴肅的表情感染了,也從躺椅上下來,和庫時並排站著攔在二人麵前。
塔姆正要發飆,嗬斥這兩個冇有眼色的人,墨鏡男一抬手,阻止了塔姆的訓斥,對庫時和林紓點頭,說:“我是園長安排過來給幼獸做體檢的,馬上聯邦要來人覈查了,事先做個身體檢查更好。”
林紓有點懷疑,摳門的園長會捨得花錢給幼獸做體檢?庫時好像也不相信,可是實在冇有理由攔住這個人。
於是塔姆撞開這兩人,便開了育兒室的門帶墨鏡男進去了,林紓和庫時冇來得及進去,塔姆已經關上了門並且反鎖了。
林紓二人隻能候在門外,庫時的表情很不好,在門口焦急得踱步走來走去。林紓問他到底怎麼了,他隻是搖搖頭,眼睛直直的看向育兒室緊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