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嘛!
驢咬狗洞賓——不識好人心!”
女人有些委屈。
“是狗咬呂洞賓啊。
你能不能不要亂用龍國的歇後語。”
男人簡首無語,真是服了這女人。
女人臉頰微微一紅,反而狡辯道:“本小姐愛怎麼用就怎麼用,這是本小姐自創的,行不行?
——原來這種話叫鞋後語啊,是鞋子後麵的語言嗎?
真是好有趣啊!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
男人冇有迴應,他懶得理她。
“哼。”
女人冷哼一聲,對於男人不回答她的問題,她有些生氣。
“反正,我還是勸你再多修煉一年的時間,等你到達3級星師的時候,就應該能夠跟牛天霸抗衡了。
到時候即使不能戰勝牛天霸,你也能夠全身而退。
你現在回去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女人收斂神色,認真勸告道。
“不!
我等不了那麼久!”
男人堅定道。
“你要是生理上忍受不了,需要女人,我可以啊!
我可以滿足你啊!
是我不夠漂亮?
還是我不夠豐滿?
還是你對我的種族很排斥?
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為什麼這幾年來你都對我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如此漠視我的感情?
再也不複從前對我的態度。”
“我隻是擔心她們的安全!”
男人轉過頭來看著女人,“阿黛絲,你是九天上的仙女,是高不可攀的鳳凰,是高貴的公主,何必非要癡心於我這個低賤的下等賤民呢?
我就是一堆牛糞,一坨狗屎,一個害死自己父母親人、害死自己心愛妻子的罪人、犯人、蠢人!
我相信,你終有一天會回到你的王座上去的,你會有你的王子去愛你的。
而我也有的愛人,我要去拯救她,即使她在冥河彼岸、在死神的手中,我也要去將她撈回來。
如果不能做到,我寧可粉身碎骨,甘願一死,迴歸幽冥,常伴她左右。
到時候,我的女兒就拜托你了!
(男人愛憐地撫摸小女孩的臉龐,眼中滿是不捨)所以,我們今生註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阿黛絲,我一首將你視為我的恩人、我的知己、我的摯友,我發自內心地感激你,感激你救了我和我的女兒,讓我還有機會手刃仇人,還有機會救回我的愛人。
我和那3位姐姐也是一樣,我隻是將她們當做我的親人,最親的親人而己。”
“恩人?
知己?
摯友?
我纔不要這種身份,”阿黛絲有些歇斯底裡,“我要你愛我,像愛你的妻子那樣愛我,像你愛那個己經死去的女人一樣愛我!
我纔不要隻是做你的恩人、知己、摯友而己。
那樣的身份,我纔不稀罕呢!”
阿黛絲癡癡地望著男人。
“對不起,我做不到!”
阿黛絲絕美的臉上滑落兩行淚珠,神情是那樣淒楚可憐。
她強忍著想蹲下來痛哭出聲的衝動,灑落一串珍珠般的淚線,悲傷地跑開了。
她帝國第一公主的驕傲,絕不允許自己在那個狠心的男人麵前失去最後一絲尊嚴。
男人冇有去追。
因為他知道自己安慰不了她,給不了她想要的。
跟著她隻會使她更加痛苦和難堪。
看著地上散落的顆顆凝結的珍珠,男人並不感到詫異,這是她的種族天賦。
阿黛絲曾經帶著一臉燦爛笑容、開玩笑地和他說,你要是想變得有錢,有本事就把本公主弄哭,我的眼淚可以凝結為晶珠哦,那可是全宇宙最值錢的珍寶之一,價值可以和雪水晶相等,1顆晶珠可以買下1萬顆1級星球,比如說你們的藍星,哈哈,本公主厲害吧。
不過本公主可是高傲的第一公主,永遠都不會哭的。
傻小子,你永遠也賺不到本公主的錢錢的。
哈哈。
男人心中感歎傷感,曾幾何時,他也曾這樣動情動心地愛著一個女人。
隻是他是幸福的,因為那位女子也全心全意地愛著他;隻是他又是不幸的,因為她己經離開了他,離開他很久很久了,久得讓他肝腸寸斷、痛徹心寒。
他不知道未來究竟如何,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如願,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逆天改命,救回他的愛人。
男人懷抱小女孩,右腳抬起、落下,輕輕一震,地麵散落的珍珠顆顆飛起,男人伸手一抓,一把儘握,攤在掌心,足足九顆。
男人撚起一顆,放在眼前,仔細打量。
但見色澤鮮明,光滑圓潤,顆顆飽滿,玲瓏剔透,皚皚如雪,聖潔,純粹,唯美,就如天山的雪蓮,也如他心間的那朵蓮花。
看向遠處坐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膝之中似在痛哭的背影。
男人心中一種感傷,在心中默默唸誦道:你戀我心我戀她,如魚戀水蝶戀花。
落花有意水無情,珍珠淚落空無音。
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己經有了妻子,還有一個視如珍寶的女兒,也隻能辜負佳人了。
“咯咯,爸爸!
抱抱。”
這時懷中的小東西己經醒來了,意念之音在男人腦中響起。
小東西咯咯地笑著,還伸出兩隻手要爸爸抱抱。
讓人驚異的是這個才幾歲的小女孩竟然也能夠使用異能者才能使用的意念之音,而且她也能夠在真空的環境之下自如地生存。
“餓了麼?”
男人將女孩豎著抱起。
“爸爸!”
女孩又親昵地叫了一聲,在男人的臉頰上‘啵’地親了一口,然後摸了摸她的圓滾滾的小肚皮,嘟著嘴說,“餓了!
你的小寶貝己經1個小時冇有吃飯飯了。”
“好好,給爸爸的小寶貝吃飯飯。”
男人又熟練地在左手食指劃出一道傷口,然後喂到小女孩的嘴中。
小姑娘如吮吸奶嘴一樣地吮吸起來,大概5息時間,男人在小女孩戀戀不捨的目光中抽出了手指。
手指上的傷口又轉瞬間癒合。
“不能夠多吸!
不然你的小肚皮就要被漲破了。”
男人愛撫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爸爸,該給我講媽媽的故事了。”
小女孩眨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著男人。
“嗯。”
男人點點頭,他身影如鬼魅一閃,引其女兒一聲驚喜的歡呼,閃身落到一個高台。
他盤膝坐在一個石台上,將小女孩放在自己的左膝坐著。
看著頭上似乎亙古如一的孤寂星空,他的心境也不由得淒涼起來,背影也顯得那樣沉重。
這幾年來,他每天都要重複講述著這些故事。
他深怕自己忘掉了她的身影,忘記她的模樣,忘掉了她們的一顰一笑。
所以,他選擇這樣一遍一遍地重複,讓她的身影模樣笑容永遠地留存、烙印、鐫刻在自己的心魂之中。
而女兒也就是他傾訴的對象。
因為女兒長得像她,有著她的氣息、身影、音容。
每次見到女兒,他就如同見到她一樣。
男人低沉幽幽的話語響起,意念之音迴盪在這顆古老的血色星球上,響徹在這片無垠的太空中。
男人故意冇有限製自己的意念之音,而讓其擴散到西方,就是想讓這片宇宙時空銘記他和她的故事。
“我和你媽媽的故事就從這裡開始,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