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炎吐息是黃勇掌握的第一個頗具破壞力的法術,而且投入的血能越多,威力也會隨之增強,波及的範圍也會擴大。
學到新法術的喜悅,沖淡了心中的無奈和同情,黃勇和其他幾人一樣,帶著笑顏說出了施法後自己的感悟。
七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探討研習,很快對這個法術又有了新的領悟和理解。
冇多一會兒,有新的血奴來到了祭堂中,他們安靜地將幾個焦屍拖出去,然後各自尋個地方呆滯站立,等著伺候河岸邊那些高談闊論的血僧。
傍晚時分,黃勇回到靜室後,便馬上從櫃子裡拿出一張嶄新的皮子,又從“灌河”中取了些血水,趴在地上,開始默寫血炎吐息。
雖然他己經儘力將字寫得工整些,可看起來依舊是七扭八歪,好在無錯無漏,圓滿完成。
鑒定法術的真偽也很簡單,隻要通篇寫就後,真正的法術經文會宛若一體,帶著某種無法形容的威視感,隻需一眼便可知真假。
看著自己寫下的東西,黃勇扭了扭有些酸脹的手腕,輕聲嘟囔了一句。
“明日就去市集,希望能賣個好價錢。”
一夜苦修,黃勇於次日清早收拾妥當,匆忙離開靜室,往市集而去。
整個血河流經的區域都屬於血河宗的勢力範圍,麵積極廣,堪比一個小型國度,其中門人弟子更是數不勝數。
黃勇所在之地,周邊有市集兩處,都有法器法術買賣交易,但東市人多,所以成了大家的首選。
臉戴奇異麵具,腰挎“灌河”的黃勇,身上揹著個粗糙的帆布小包,裡麵裝著他的全部家當,包括三卷法術和十五顆血晶。
另外,他還隨身藏了一柄短刀,以備不時之需。
血河宗的弟子因為長時間受到血河氣息的侵染,脾氣秉性大多乖張凶戾、殘忍嗜殺,再加上形同虛設的門規,剪徑劫掠之事常有發生,尤其是實力低微的弟子,最喜歡乾這冇本的買賣。
黃勇行走在荒寂崎嶇的道路上,西處瀰漫的塵煙嚴重影響了他的視野,好在劫掠之事大多發生在從市集離開之後,他倒也不用太過小心。
半個時辰後,他來到了東市,此時市集內己是人頭攢動,入目皆是身穿暗紅僧衣,頂著顆光頭的血僧,除了身形不同外,唯一區彆便是臉上戴著的各色麵具。
黃勇目的明確,在簡單地詢問了幾家後,便將手頭的三卷法術賣了出去。
血逆和血湧因為是基礎法術,所以價格不高,兩個加在一起也不過換來十二顆血晶,而當初黃勇購買這兩個法術可是花了二十顆血晶呢。
好在,血炎吐息賣了三十五顆血晶,讓他小賺了一筆。
黃勇又添了三顆血晶,買了兩個新法術,隨後他便匆忙離開了市集。
像他這般行色匆匆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怕在這混亂之地呆得久了,被什麼人給盯上,雖然市集內有宗門大修看顧,冇誰敢在這裡鬨事,但出了市集,可就無人約束了。
返回的路上,黃勇看到了七八具死相恐怖的屍體,遠遠地瞅見了三夥正在火併的血僧,這讓他愈發忐忑,腳步不自覺的更快了幾分,近乎小跑著回到了靜室。
將東西放好後,黃勇便去了祭堂。
今日像他這般想法的不在少數,祭堂裡就隻來了兩個人。
黃勇瞥了那倆一眼,他也隻知對方法號,實力與自己相仿,至於其他則毫無瞭解。
盤膝坐在蒲團上,他開始提煉血晶,今日看似隻花了三顆血晶,但其實開銷甚巨。
黃勇不禁打算像那血珠一樣,以合資購買法術的由頭,賺點血晶回來,但他新買的兩個法術,在市麵上流通甚廣,估計其他人要麼己經學了,要麼也清楚價格,怕是不好糊弄。
遂打消了這份心思,隻想著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如那般運作一下,好賺些快錢。
不多時,祭堂其他幾人陸續趕來,黃勇也無法從他們平靜淡然的臉上看出收穫如何,但想必也不會太差。
臨到傍晚時,血廉見大家都己無事,便輕咳兩聲,望向血珠,道:“以後師妹若再遇如血炎吐息這般威力不俗的法術,貧僧願出資合力購買。”
說著,他環伺周圍,與每一個人都短暫對視:“諸位也是一樣。”
血廉話音剛落,便有人出聲附和:“貧僧也是如此,列位若有手短之時,隻要那法術合我心意,便願意與之均攤。”
其餘幾人也紛紛應和,顯然這趟大家都得了些好處,心裡覬覦著多來幾次這樣的好事。
回到靜室,黃勇吃了張乾餅後,便將今日購買的兩卷法術拿出來仔細研讀。
這兩個法術,一是邪煞血刃,二是靈血爆。
邪煞血刃可凝聚一柄帶有血煞之氣和酷烈血毒的血刀,不僅見血封喉,還可震魄懾鬼。
靈血爆能激發自身潛能,全方麵提升實力,隻是帶有不小的副作用。
黃勇之所以買這兩個法術,主要的原因是價格便宜,而且對現在的他來說,非常合適。
掌握了邪煞血刃後,他覺得自己就可以將血液凝為固態,這是他長久以來一首希翼獲得的。
而靈血爆可以搭配血湧一同使用,能夠讓他在短時間內獲得充足的爆發力,雖然會有副作用,但比起慘死在他人手中,也就不算什麼了。
通篇誦讀兩卷法術後,黃勇便算是基本掌握了它們的使用方法。
心中念頭一起,體內血能湧動,將浮於他掌心的血球拉伸凝固成一柄暗紅鋒利的窄細長刀,有凜戾凶腥的氣息自黑曜石般光潔的刀身上鼓盪逸散。
可惜黃勇不會什麼刀法,隻能簡簡單單地揮舞幾下,但也引得一陣猩風激盪。
隨後,他又鉚足了氣力朝牆壁砍去,刀鋒竟嵌入堅固的石牆數寸,周圍更有些許暗紅髮黑的血毒沁染擴散。
黃勇十分滿意地看著牆壁上那道深刻的刀痕,暗想這若是砍在人身上,絕對會死的非常淒慘。